宁凯旋在睡梦中听见外面有吵嚷的声音,白羽也闻声而起,开门想瞧个究竟却见宁跃四人等在门外。
“怎么回事?”白羽听见外面阵势不小。
“官府说丢了重要东西,派人到处抄捡。想必与我们有关。公子可醒了?”宁跃等人进了客室不敢冒然打扰宁凯旋。
“我醒了,他们若来搜,我们如何?”宁凯旋没完全清醒歪在榻桌上。
白羽拍拍她的手说:“他们敢搜这里试试。”
“贵兰,给我把面纱拿来。”宁凯旋打了个哈欠。
白羽挑了挑眉毛问:“这是干什么?”
宁凯旋边戴面纱边笑着说:“我怕刺瞎了他们的眼。”
话音刚落,几十个衙役已到了门外,宁跃几人拔剑守在门里,这时过来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说:“在下何汝焄,有要事找白公子谈谈,还望几位避让。”
白羽沉声说道:“让何明府进来。”
几人让到两边,何汝焄便只身走了进来,宁凯旋对几人摆摆手道:“你们出去吧,何明府是父母官,不会与白公子如何。”宁跃抬头看了看只好关门出去。
“你有什么事?”白羽显然不乐意跟他说话。
何汝焄装作很客气的说:“白公子见谅,县衙丢了重要帐薄,我等在极力寻找。”
“与我岳福楼何干?”
“白公子,明人不说暗话,请您把帐薄交出来,否则……”何汝焄冷笑着。
白羽不抬头看他,冷哼一声:“哼,否则如何?”
何汝焄此时挺直了腰有些猖狂的说:“我秋水上上下下都知你与我秋烈王之事,若我王知晓你与他人有染,你不光做不得王夫,想必连司马王爷也保不了你。”
白羽转头看看宁凯旋,继而起身靠近何汝焄冷冷的说:“你敢吗?”
“公子说呢?”
“好,帐本没有,何明府自便吧!”白羽坐下继续和宁凯旋喝茶。
何汝焄大怒道:“来人!”
十几个衙役拔刀闯了进来,宁跃几人闻声赶紧进来保护。
“就凭这几个人,能耐我何?把这女子拿下,即刻送入秋水!”何汝焄嚣张的指着宁凯旋。
白羽一听恼了对着何汝焄飞起一脚,当场踢的他苦水吐了一地,趴在那说不出话,众衙役见此场景无人敢向前。“施文!”白羽喊道。
“公子,施文在!”
“找人把地洗干净,别脏了夫人的眼。”白羽继续坐下看着泰然不动的宁凯旋。她实际上是在装深沉,她也不知该怎么做,只好看着剧情往哪发展。她本以为会像电视剧那样,白羽为保护她身份被胁迫或者自己被他们带走,但这第三方结果是她想不到的。
何汝焄晃晃悠悠的爬起来,过了几分钟脑子才清醒过来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命人包围白羽的房间。他装做一点也不害怕的说:“白公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羽没得到指示索性随着自己的意说:“秋烈王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不过何明府如此好心白某不防多说几句,我若想爱谁没人拦的住,我爱陛下不因为她是王,我爱夫人亦不惧秋烈王陛下怪罪。你可别打错了主意!”
“哼,如此吓我,白公子是拔错了算盘,来人,给我拿下!”何汝焄此时也是强硬无比。
“住手!我乃昭武校尉,奉我王命保护白公子,若谁敢冒犯,必严惩不怠。”程贵兰拿出自己的银牌亮于人前。
何汝焄愣了一下赶紧说:“不知是陛下授意,下官实在唐突,还请校尉大人见谅,我等是误会白公子了,下官这就告退。”说完躬身退了出去,一众衙役自然也跟着退了。
白羽本来做了杀退他们的打算,这样一来不用刀兵就解决了问题,他也很满意,又见宁凯旋始终一字未发关切道:“让你见到如此污秽之事,难为你了。”
“百姓是我的百姓,官是我手下的官,我是心寒。”宁凯旋不是不知道这些事,但真让她亲身经历又是不同的滋味。
宁跃靠近宁凯旋说:“公子,早上截了一只信鸽。”
宁凯旋拿下面纱问:“什么内容?”
“王不在京,各方慎重。”宁跃将小布条拿给宁凯旋。她也不当回事,纸包不住火,一个大活人不在王宫了,肯定会被人知道。她只是好奇这个人是谁竟然与何汝焄有勾结。
白羽有点坐不住说:“我们有帐簿,直接将何汝焄拿下就是,你回去,为防他狗急跳墙。”
宁跃抢道:“回去容易,拿下他也容易,程贵兰已表明身份,说明这事朝庭已知晓,难不成就任这幕后之人逍遥法外?”
白羽说:“不然呢?追查下去,牵连甚广,她刚登基,未免人心不稳,慢慢整顿比较稳妥。”
“白羽说的对,你是武将一网打尽你是好手,可论治理国家,还得用文官,我还得用他们。这事得磨,他的羽翼得一根一根的拔。”宁凯旋虽然也想赶紧把这人抓出来,可又怕天下大乱她只能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