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昊…”
重重拍打着王昊的肩膀,江墨嘴角一笑,王昊这个兄弟,他认定了!
能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兄弟,才是好兄弟。
“哎哟,江墨大哥,你打痛我了。”
王昊故作吃痛的大叫一声,没想到却换来了江墨的一阵笑骂。
“嘿嘿。”
最后,王昊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没过一会儿,王昊脸上原本挂着的笑意,却又被担忧给取代。
“小昊。”
江墨一脸平静的看着王昊,郑重说道:“待会儿有什么事情就由我来扛着。”
“不行!必须一起抗!”王昊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这时,月影晗停止了抽泣,将脑袋从江墨的怀中挣出,小脸满是感激的对着王昊说道:“色狼,谢谢你。”
“嘿嘿,这是我应该做的。”搓着肉嘟嘟的小手,王昊一脸笑意,一副愿为君肝脑涂地的样子。
“哼!色狼,得了便宜还卖乖。”月影晗娇哼一声,不高兴的背对着王昊,继续趴在江墨的怀中。
“诶…”
剩下的,只有在风中凌乱的王昊。
……
“慢慢高兴吧,待会儿有你们好看的确。”
意德书院门口,曾远心中冷笑的注视着江墨三人,当他看见王昊露出一个笑容时,曾远猛地拍打着桌子,咬牙切齿的说道:“特别是你小胖子,我会重点叫人关照你的。”
“副院士,您这是……”
曾远身后,一个青衣少年快步上前,躬身问询着曾远。
不耐烦的对其招呼着手,曾远急忙一问:“官府的人怎么还没有来?”
青衣少年抬头望向天空,嘴中喃喃说道:“王义已去了一刻钟之久,算算时间,官府的人也快到了吧。”
“那就好。”
坐在椅子上,曾远目光炯炯的盯着江墨三人,心中冷笑则是不止。
偌大的广场中,众人见意德书院还没有处置着江墨三人,不由纷纷咒骂起来:“怎么还没有派人抓走这三人。难道意德书院就不管了吗?”
“是啊,当初是谁说好的今后不会再犯这种事情。”
“你看看,意德书院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意德书院好不容易稳固下来的声誉,又要是毁于一旦咯。”
“我真是对意德书院越来越失望了。”
听着耳畔众人喧闹的吵杂声,刘意德几人脸色都是不大好看,特别是曾远,已是接连好几次派人去催促着官府之人快快来临。
“这些刁民,又是想要趁这次难得的机会将自家的孩童免费送进意德书院。”曾远不屑的环顾了一圈广场,讽刺一笑:“不过如今有我在,这都是不可能的事。”
烈日灼灼,灼烧着众人焦急难耐的心。
正当曾远再次气愤的拍打桌子时,一道嘹亮的声音从广场一处传来。
“冯大人到!”
……
大泽县外,一座清静的幽谷里,谢辉双手立握,盘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词。
呼!
一炷香之后,谢辉从口中吐出一口浊气,猛地睁开紧闭的双眸,精光暴射的盯住一个地方。
“孤天,出来吧。”
噼啪~
谢辉话语一刚落,只见精壮大汉孤天扒开一丛挡道的树枝,一脸震惊的望着半步不移的谢辉。
“少爷功夫当真是越来越精湛高深。”
足足打量了几息时间,孤天歉意的对着谢辉半躬道:“少爷,您要我关注的人,有麻烦上身了。”
“什么?!鬼手大人有麻烦了?”谢辉面色凝重的说道。
接下来,孤天便将事情的缘由始末给谢辉将得详细至极。
“哼!”
“这群刁民!鬼手大人岂是这些凡人俗子能够看透的!”
“立即给我备上快马,我要去大泽县一趟!”
还未听孤天说完,谢辉立即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孤天见状,也是急忙跟了上去。
哒哒哒!
没过多久,只见两道人影骑马向谷外狂奔,留下了一地尘烟。
……
巧天阁。
易天无心朝天,盘坐在地,面色十分红润,口中喃喃不休。
“就只差一步了,刚才雕刻时我突然领悟,已经快摸到了塑形境的门槛了。”
足足过了一炷香之久,易天将双手缓缓放下,双眼猛地睁开,一道骇人凌厉的精光猛然暴射开来!
砰!
远处,一个完好无整的木雕在易天长达十息时间的注视下,爆裂开来。
“哈哈哈,和书上说得没错啊,塑形塑难形,难形形上形。”大笑几声,易天手中拿着一把刻刀,向着一块还未雕刻的木块走去。
“让我来试试塑形境的威力。”
嘭!
刻刀如电走游蛇,在易天的手中变化出无数道的刀影。
又是一炷香时间过去了,易天满意的露出笑容,看着眼前才出炉的木雕,易天止不住的大笑起来。
眼前,还是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木雕老鹰立于台上,凌厉的黑色双眸紧盯住前方,一对翅膀展开欲翱翔九天,就连木雕老鹰上面的纹络,也是雕刻得精致异常。
不过这个木雕老鹰与昨天江墨雕刻的木雕老鹰相比较,易天这个木雕老鹰明显是少了那么一分灵性。
“哈哈哈,塑形境,果然妙不可言。”
“真不知道观心境和鬼手境乃至于天工境究竟是怎样的感受?”
想起以上神秘莫测的境界,易天眼露炙热且向往的神色,下一秒,只见易天摇着头,眼中那道炙热光芒也是渐渐消散下去。
他从绘描境突破到塑形境都用了足足十几年,想起塑形境以上的观心境,易天直笑是自己好高鹜远了。
再次打量了一眼立于桌上的木雕老鹰,易天面容苦笑,不由自嘲道:“唉,跟鬼手大人的木雕老鹰相比,我这个明显是上不了台次的啊。”
嘭!
这时,一道瘦小的身影猛地冲了进来,满脸焦急的对着易天说道:“易天大师,那人…那人出事了!”说完之后,瘦小身影拍着剧烈起伏的胸脯,一脸劳累。
“那人?”
易天脑中停滞了一下,然后猛地反应过来,着急问道:“那人在哪儿?快带我去!”
瘦小身影见易天大师一脸着急的样子,心里有些发颤,他还从未见过一向平静儒雅的易天大师何时会变成这副样子。
“你告诉我那人在哪儿?我自己去!”
“意德书院。”
嘭!
几息之后,瘦小身影呆呆的望着面前空荡荡的地面,哪还有易天的半点身影,被震惊的久久不语。
……
大泽县,一条人来人往的巷道中,一家不大的店铺里时不时的传出阵阵勾人心魄的香味以及喧闹不止的吵杂声。
还未到午时,店铺里却早已人满为患。
“老板娘的牛肉面堪称一绝啊。”
“谁叫别人老板娘人长得俊俏,心肠也是够好,比我家那位母老虎强了不止百倍啊。”
“两个土包子,居然称面条西施为老板娘,真的是太土了。”
“是啊,现在我们都称老板娘为面条西施,两位要与时俱进啊。”
“好吧,是我俩孤陋寡闻了。”
柜台处,一个貌美女子巧笑倩兮的看着热闹无比的面馆,眼中露出了满足之色。
这个面馆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是自己苦心拉扯长大的。
而这貌美女子,正是昨晚和江墨三人分别的雪姨。
望了一眼外面明媚的天色,雪姨嫩如葱白的手指捋起额前青丝,脸上则微微担忧的说道:“不知道那三个小家伙通过入院考核没有?”
美目流转,雪姨再次捋起额头散落下来的青丝,此时她的心中,很是烦躁。
她隐约感到有种直觉,今天定有大事发生。
“面条西施,给我下一碗牛肉面。”
“面条西施,我也要一碗。”
这时,两个谈笑不休的书生坐到了一张桌上,其中一个书生神秘兮兮的对着另一个书生说道:“华生,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什么大事?”名叫华生的书生急不可耐的看着一脸卖关子的书生,气不过的哼道:“哼!余力,你不说就算了。”
“好好好,我说我说。”
余力端起碗倒了一碗清茶,一饮而尽,然后张口说道:“华生,你可是不知道啊,就在刚才不久前,意德书院又是发生了一件大事,现在可是闹得满城皆知啊。”
“什么大事?居然能造成那么大的轰动?”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说是在意德书院的入院考核中,有人戴了一根红绸丝带。”
“今天戴红绸丝带去参加入院考核,那人脑子没有问题吧?”
“谁知道呢,不过我听人提起,这戴红绸丝带的好像是三个小孩子,据说官府的人都已经过去了。”
嘭!
一道重物落地声猛然响彻在面馆中,下一秒,只见雪姨妙曼的身躯消失在了众人的眼线之中。
只留下了一片目瞪口呆的吃面人。
……
意德书院。
偌大的广场上,众人似乎有默契的向后退去,只见没过小会儿,几个带刀且身着红衣的官兵一脸正气的向着空地走去。
而在几名官兵中间,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
“这下那三个孩子可是倒大霉了。”
“唉,谁叫他们自作自受了。”
“必须得将这三人送押进官府去,不然下一次入院考核还是会有人以暗号示人。”
“大哥说得多,必须得将这三人送押进官府。”
“真是可怜的三个孩子。”
待官兵走进了空地之中,众人又是合拢上来,纷纷表示着自己此时的意见。
“冯大人,您终于来了。”
还未等官兵们站住脚,曾远便笑嘻嘻的对着中年拱手相道:“还请冯大人上前入座,慢慢审视这件案子。”
“不了。”
中年一口拒绝了曾远假惺惺的好意,略微厌恶的瞟了曾远一眼,中年缓缓张口说道:“那三人在哪儿?”
中年语气很是冰冷,在曾远一脸窃喜的指引下,中年看着不远处的江墨三人,对着曾远点了点头。
“来人,将这三人给我捉起来押送进官府!”
听着中年的旨意,几名官兵纷纷手中拿着一根绳索,向着江墨三人走去。
“哥哥,我好害怕。”
“江墨大哥,怎么办?”
眼看着官兵离着自己越来越近,江墨脸色阴沉到了极致,心中怒火正熊熊燃烧!
“该死!”
不由低声咒骂了一声,江墨脸色一凛,紧紧抱住怀中颤抖不止的月影晗。
“臭小子,你们可要记住了,进到了官府可是要坦白从宽哦。”见官兵已经将绳索展开正欲捆住江墨三人时,一旁的曾远脸色挂着劝导的表情,心中则是疯狂的大笑着。
“你们谁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必定屠你们九族!”
这时,一道语气冰冷至极的声音,猛然从人群后方传出。
刘意德闻言,脸色立即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