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惊叫一声。
“司烟!”一声惊呼在我耳边响起。我睁开眼睛,杨舒焦急地看着我,“司烟你感觉怎么样?”
“我……”我刚想说话,自己的喉咙像火烧一样痛,想动一动,却发现手上插着点滴的针头。
“别说话了别说话了,来,多喝点水。”杨舒扶起我,细心地喂我喝水,又扶我躺下,掖好被角。
“你这几天发烧了,40度呢!吓死我了都!”杨舒略带责备地说道,“你是不是傻啊,下那么大雨,你跑到街上干嘛!你在街上晕了一宿你知不知道啊!要不是林渊哥早上不见你人,出去找你,你发烧都要烧死啦!”
跑到街上?我记得那晚林渊喝醉睡着了,我把他扶回卧室之后,看见外面下雨,想去关窗子的,怎么会跑到街上去?
“林渊呢?”我哑着嗓子问。
“林渊哥那天把你送进医院之后就不见了,我回店里找过他,他不在。”
我无力地摊在床上,浑身像散架了一样痛,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我使劲地闭了闭眼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杨舒送完晚饭坚持在这里陪我,我看着她眼底的黑眼圈,想必这几天又要看护我又要看店,她也是筋疲力尽了。
“我已经醒了,不用照顾我,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咳……这几天先歇业吧,过几天再说。”我叮嘱完杨舒,便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想着那个奇怪的梦。
“吱——”一阵开门声传来,我以为是杨舒回来了,往门外一看,却一个人都没有。
阵阵寒风趁机而入,我打了一个冷颤,下床准备去关门,双脚着地却险些跌倒,走了几步就开始喘起来,我兀自冷笑了一下:“看来真是缺乏锻炼,得个感冒就半死不活的。”
我刚准备关门,突然一只惨白的小手挡在门边,把我吓的一个趔趄,仔细一看,只是个小孩子。
看见吓到了我,他抿着嘴直笑。我打量着他,他看起来很可爱,六七岁的样子,个子矮矮的,戴着白色的病号帽子,眼睛又黑又大,就是脸色有些苍白,透着一种病怏怏的气色,穿着一身格格不入的病号服,手里拿着一个魔方,一只裤腿还踩在脚底下,样子倒有些滑稽。
“姐姐,你这里好亮啊!有吃的吗?我饿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把他领进屋,正好杨舒送的粥还有一些,便拿给他吃。
“姐姐,你得的什么病啊!”他喝完粥,一边玩魔方一边问我。
“姐姐只是感冒而已,你呢?”我摸摸他的头,帮他挽好裤腿,随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嘟了嘟嘴,一脸疑惑的样子,“爸爸说我没得什么病,可是那个护士姐姐每次给我扎针都皱着眉头。“他一直在摆弄手里的魔方,我好奇地看了看,问道:“可以给我玩玩吗?”
“当然!”他爽快地递给我。可怜我体力不行,连智力都退化了,转了半天也没弄好,把我自己都转蒙了。
“看我的!”魔方在他手里,三下五除二就转好了,他得意地笑着说:“厉害吧!”语气里掩饰不住的自豪。
“嗯!”我摸摸他的头。墙上的挂钟已经11点多了,我对他说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偷偷跑回去就行了!被护士姐姐发现我跑出来,又要训我了!姐姐!我明天再来找你玩。”
我把他送到门口,叮嘱道:“注意安全。”他倒是很专业地贴着墙角,四处看看,然后朝我一笑就走了。
我正准备转身回房间,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