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一个黑影跳上了祭坛。挡在了安琪的前面,冷冷的看着安娜以及台下的人们。
“你是谁?”
文思鲍上下打量着来人,喝道。
“村长大人,好久不见了。”
文思鲍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金发少年,他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
“哈,看来您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之前你跑到死亡森林里去,还是我救了你。”
金发少年狂妄的看着文思鲍。
听到金发少年的话,台下一阵骚动。谁都没有想到,文思鲍居然去过死亡森林。
文思鲍这才想起来。两年前的那天,他不得不进到死亡森林,然而,他也并没有深入,只是在森林边缘徘徊,却不想碰到一个怪物。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一个金发少年出现,驯服了怪物,救了他。
只是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也不可能让任何人知道。
见文思鲍没有说话,金发少年大笑起来。
“看来村长大人那时伤的不清,应该是失忆了。没关系,我并不是来找你报恩的,我只要带走她。”
少年指着怀里已经昏过去的安琪。
“不行,你不能带走她。”申智跳了出来。
眼看就要除掉安琪了,居然半路杀出了程咬金。这个少年到底是谁,胆敢如此狂妄。
“抱歉,恐怕这事不是你说了算。”金发少年彬彬有礼的回道。然而,眼神却充满了不屑。
“哼,你是哪里来的毛小子。”
申智正准备冲上去。人群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申智回头向身后看去。伯爵府的管家跟着一个英气风发的美少年,从人群中走了过来。没有人命令,也没有人要求,但是,人们却自动让出了中间的路来,让美少年从其中通过。
美少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虽然看上去很年轻,却散发着让人畏惧的成熟。
而那位一向神秘又盛气凌人的管家,却恭恭敬敬的跟在少年左右。
经过申智面前的时候,美少年没有看申智,而是径直走上了祭坛,站在文思鲍面前。
“村长,各位”美少年黑色的瞳眸扫视了一下文思鲍以及人群。刚刚还在议论纷纷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请允许代替我的管家艾伦向大家致歉,很抱歉,打扰了大家的祭祀活动。既然祈福已经结束了。处决的事情取消。我们会带走这个女孩。”
说完,他挥手对着伯爵府的管家温迪以及艾伦示意了一下,便准备离开。
“不行,小子,把她留下来。”
申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祭坛前,拦住了去路。
这时,一直默默不做声的管家温迪突然紧紧逼近申智,眼睛里透着冰冷的光。
“申智,别忘了,这个村子是艾伯爵一手创立的。小子也是你等可以称呼的吗?他就是伯爵的继承人,艾蒙少爷,也就是现在的艾蒙伯爵。你最好安分点。”
申智吃惊的艾蒙。艾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看着。
一种冰冷的压迫感,向申智袭来。他吞了一下口水。慢慢的挪动步子,让开了路。
他没有办法反抗伯爵府。不仅仅是因为伯爵府拥有这个村子的所有权。而是,那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安琪那个小丫头,居然攀上了伯爵府。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个年轻的艾蒙伯爵又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偏偏在今天出现?
申智眼睁睁的看着艾蒙伯爵带着安琪离开。然而,他不会就这样放弃的。他没有办法反抗伯爵府,但是,他知道有人可以。
申智冷笑着看着远去的伯爵府一行人。
走着瞧。申智转头向家走去。
天空中那轮血红的月亮,渐渐褪去了血红色,变成了和往常一样的月光。
文思鲍早已趁着人们将目光集中在伯爵府一行人的时候,悄悄的离开了祭坛。
血月出现了。但是,却似乎什么都没发生。文思鲍低着头飞快的走着,他躲过人们的视线,仿佛隐身一般,越走越快。
必须快点,必须快点。
他心中默默的念叨着。他必须找到帽兜人问个清楚。
他刚要去打铁门上的锁,却发现,锁根本就是打开的。门也是虚掩的。
他猛的推开门,飞快的赶到地牢。然而,帽兜人早已不在。地牢的铁栅栏也被破坏了。
“妈的”文思鲍狠狠的砸向地牢的铁栏。
一定是帽兜人趁着祭祀的时候,逃跑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这座地牢只有他自己知道。进出都只有这一个入口。甚至连一扇窗户都没有,而门钥匙只有一把,他随身携带。帽兜人在这座地牢里已经十七年了。为什么偏偏挑今天的日子逃跑。而同时,今天艾蒙伯爵突然出现。难道说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文思鲍望着铁栏凝视着。
一定是有另外的人进来放走帽兜人的。
文思鲍想起艾伦的话,紧锁着眉头,掌心开始冒汗。
如果当年他进入死亡森林,遇到的艾伦是伯爵府的管家,为什么从来没有在村子里见过艾伦?那么这么多年,这位艾蒙伯爵又是在什么地方。难道说在死亡森林里?
不可能,死亡森林里怎么可以会住人。
可是,当年,安文熙也是从死亡森林里毫发无伤,带着安琪出现的。并且是在跑进死亡森林几年之后的事情。
难道说,安文熙也是一直和艾蒙伯爵他们在一起?
这更不可能了,那位伯爵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年纪。推算出来,应该是和安琪相仿才对。那么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安文熙,安琪在死亡森林里到底又是和谁在一起。
文思鲍想到这里,握紧了拳头。
预言中的血月出现,这就说明异象者觉醒,即将会发生一场灾难。然而,关于这灾难却一无所知。这让人更加不安起来。
随着血月的出现,突然冒出来的伯爵。谁知道这位伯爵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文思鲍吃了一惊。
的确如此,似乎从来没有人质疑过这件事。这个村子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出现的,村子的居民都来自哪里。似乎从没有人知道这些。关于这些事情也是一些很模糊的说法。但是,也从来没有人去质疑过这一切。只是单纯在在村子里生活着。每一天,每一天的重复着。
他的思路似乎慢慢变得清晰起来。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似乎都是一种顺理成章,没有任何的问题。而如今,他脑中的疑问越来越多,好像堵塞的河流,被移开了堵塞物,河水慢慢的流淌出来。慢慢的构建成一个完整的思路。只是,还欠缺着什么。到底是什么?他一定要找出来。他一定要阻止灾难的发生,他一定要保护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