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若在他跟前依旧冷若冰霜。而她的玉手却在厚重的锦袖内微微的颤抖,目光直直的盯着他,不曾移眼,内心却遭受着巨大的纠结和痛苦。
尖锐的指角却深深嵌在掌心,快浸出血。过往三年,曾有多少日日夜夜,她浑身被梦魇所缠。他指着她在大火中破口大骂。潋滟的火光照耀在他俊朗的面容,狰狞扭曲。
她利用暗卫换掉知晓这件皇室秘闻的宫人,收拾过往旧物。惟独留下侍奉自己多年的苏意。他的音容相貌在她的脑海里留了十六年,岂是这般轻易惕除。
而后她恢复做为女帝应有的睿智和谋略。他明明已死她曾亲自抱着他的尸身在破毁的宫殿痛哭着艰难的前行,她摒弃暗卫放肆的哭泣,她欠他的。
可这面貌如此相似的画师男子到底从何而来?难道是容萧国的细作,更要紧的是苏意领进宫来的,如果的确这样的话,他总会被人领进宫来……只不过是苏意的话,是提醒她小心。
清白的衣袍缓缓地褪去,似粉嫩的花瓣层层脱落到紫云祥风的锦绣地毯上。男子白皙肩头削素,清瘦的体格自高而下。苏婉若仔细地打量起。
灼灼的目光略过他****的上身,致使长安的脸色潮红。她的眸光停留在他的腰身,那里原本记忆里残留的交痕,却是一片清白如半点驳痕。
苏婉若的眉不留遗迹的轻蹙。转而冷声道:“脱下你的裤子。”长安紧张的神经还未舒缓,此刻内心是不安,面貌更是通红的不得了,要滴血般。
在苏婉若的威摄下他的手摸住长裤正欲脱下。“慢着。”苏婉若低叫道,心中又改变主意。是不是他,心中留着个念想总是好的,也总算好的。
她坐到了梳妆台的软椅上。侧头对着长安道:“过来,服侍朕更衣就寝。”她说的从容不迫。长安急忙的到她身侧,小心翼翼的替她卸掉华丽厚重繁多的头饰。先从五彩凌舞凤钗始,到南海深珠耳坠终。
细致条顺的繁琐步骤,致使足足卸下装容费掉一刻钟。当最后只耳坠安放好后,长安悬着的心才稍微落地。他不经意的抬起头打量铜镜中的人来,足令他惊艳一番。
脂粉化去的女子,眉黛宛如弯月,唇薄不点而红,仿如清雅不识烟火的坠凡仙子。苏婉若提起笔点点朱砂,在洁白光滑的额间轻画几点红点。
画毕,放笔。苏婉若淡淡的扫眼铜镜自己,较三年前多分妖娆多分风情。“伺候朕更衣。”苏婉若起身来到衣架前,宽展开纤长的双臂。
长安上前,轻巧的解着她身前的繁重的扣子。缓缓的自下而上,衣襟一路开撒而来。致胸口处解开,里衣若隐若现外衣松散。不由的抽吹口气。
他谨慎的为她换下龙袍。手触碰到腰间先是反射的缩回,现在慢慢的轻扯腰带。里衣如花苞新开,薄细的衣纱从她的肩部朝地褪去。他胀红脸的递与她雪白的睡袍。苏婉若平淡的接过穿上。
纵使如此他仍清淅的看清,她纯玉无瑕的肌肤肩头有条淡淡的咬痕。不免有些疑惑的看向苏婉若。而苏婉若不顾他的目光,径直走向宽大华丽的龙床。
长安低头随后,解开金银龙凤钓,两边厚重华丽的金黄薄莎纬帐翩翩落下,包裹完整个龙床。长安立在床边,进退艰难,倒吸口气等待她的吩咐。
一玉臂从帐内探出,抓着长安的腰间,拉着他滚入绣着娇艳芙蓉的锦帐中。须臾间,燃着的红烛猛的被熄灭。长安的眼前一暗,锦被盖头。
满室情花旖旎,暖意流淌。长安腿间被她强行分开,不免有些紧张。须臾间,下身一阵顿痛袭来,他被紧紧地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好是任她摆布。
暗夜里,只留得声声浓重的喘息和媚人的娇吟声。“锦年,锦年,哥,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苏婉若在睡梦中低低的呢喃,气若游丝,抱得长安更是紧了。
次日清晨。
当长安醒得时候,苏婉若早己不见踪影。纳闷间一美貌***便进来对长安恭身行礼道,“锦念侍郎,万福。陛下已前去早朝,嘱托奴才风玉来为侍郎更衣。”风玉不卑不亢的答道。
“等等,你刚才叫我锦念侍郎?”长安心中满是疑惑的看着风玉,心中纵是不解他本叫长安为何却变成了锦念。
风玉机灵的解惑道:“公子怕是不知,今日陛下早起便封了公子为侍郎,想着锦念二字意头好赐与公子,又赐了锦宫与公子。侍公子更衣毕。奴才带你去。”锦念算是明白苏婉若的意思。
风玉挥手,一群***捧着锦衣华服的进来,由两个***服侍着替锦念层层的穿好衣服,画好妆容。侧身时,众人皆不由看得痴了,白衣华袍绣着暗纹梨花,头冠间插枚白玉梨花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