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的内心再怎么乐观,现在也真的是睡不着了。我的心里有万般的焦灼,万般的不堪,那个我怎么样了?
我的手心捏了一把汗,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张不开嘴,迈不开腿,这种痛楚心酸比以前那些感觉难熬的日子更让人不堪重负。
舒若茵的母亲回来了,对我说道:“茵儿,去看看你的那位同学吧。”
听到她这么说,我竟也说不出一句话。迅速的坐起身来,直直的跟在她身后,庸叔给我披上了衣服。到了病房我看见了欧睿成他苍老了许多,也不看我,默默的走开。我走进病房,看见床上躺着的自己,还没完全的脱离危险。
这时舒若茵的母亲右侧,眼中有一丝黯淡,说:“医生估计她醒不过来了,成了植物人。”她连词语的都缀连不上了,不知如何去表达。我转过身抓住她的双肩摇晃到:“我不是舒若茵,我不是舒若茵,我就是个窃贼。”我的言语和表情都十分激动,霎时周围围上一大团人,将我带出房间。或许他们在此刻只是理解为这个女的因为愧疚而发疯了。
我被架出了病房,我泪眼朦胧间似乎看见了欧雪的嘴角的一抹讥笑。
医生很慎重的给出了最后的结果,我的身体和精神都很正常,我痊愈了。但是身旁的人确是常有怀疑的,每天看着我整个人就像被抽离了一样,只是发愣不说任何话,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家庭的空气就生冷的凝结在病房里,只是突然感觉舒若茵的母亲的陪伴有些多了。尽管如此,她们还是决定把我接出医院,毕竟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不表示赞同,也不表示反对。就这样默默的走进了另一个人的家庭。
对于别人的家我是毫无兴趣的,回去就直愣愣的进入了另一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我清楚地听见了舒若茵对我的怨恨,她一步步的向我逼近,掐住了我的脖子。此时的我努力的挣扎,始终摆脱不开,整个人就像被浸泡在水里,毫无反抗力。我痛苦至极,从梦中惊醒。
忽然房间中多出几个人,他们都以关切的眼光询问着我。我弱弱的说道:“你们去休息吧,我只是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没什么事。“其他人都陆续离开,他们两夫妇留了下来,舒若茵的母亲,那位胡女士在我床边坐下来。轻撩我那早已蓬乱的头。此时,我的内心洋溢出一种温暖。
我说道:”我没事,明天就好了,明天也将会是新的一天。“
她满含泪光的抚摸着我的脸,轻轻的走出房间。
那一夜我无法入眠。
第二天早上我也早早起床,穿上早已备好的衣服,这身衣服衣服的剪裁每一分都恰到好处。终于有些明白女人对于衣服的执着到底从何处来的,因为他有种令人着迷的美。那个在我梦中出现的场景,似乎再现实中重现了。只是感觉少了些东西,我从容地走到桌旁,我看见了舒若茵母亲和父亲眼中的笑。他们的世界里除了事业,最重要的便是我这个宝贝女儿了,她们给我无限的宠爱和溺爱,窗外的阳光正好。
我只是坐下,也不吃东西。开口说道:“欧杨付榕她和她的家人怎么样了?“
他们或许也没有预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舒若茵的母亲胡苑向我递来一块面包。我并没有要接住的意思,她讪讪的拿开。向我说了始末,他们找到了欧睿成,希望能给予物质上的补助。但是他拒绝了,倒是令人诧异的是欧雪接住了话,说要物质回报,不会走法律程序。后来的解决也大致合了双方的心意,欧杨付榕住院费用将由我们全权承担,还给予了他们一部分的精神赔偿。学校里因特殊情况暂时保留学籍,但就现在欧杨付榕的状况能保存下去可能性已不大。
我的脸部早已扭曲,手心紧握着。气冲冲走上楼,走入房间,撕开我的衣服,心中大骂欧雪这个贱人。
我听见了两夫妇离开时的声音,叮嘱了庸叔好好照顾我。我松了一口气,往床上无奈的倒去。回忆着种种,理清思路。我现在是真的成了舒若茵了吧,不再是欧杨付榕。成为了每个女孩心目中的那个渴望却企及不到的样子,可是我的内心不带一丝喜悦。因为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你不是她,你只能是你自己。
那,欧雪肚子里的孩子是何羽文的?在那个楼道里我在推我“自己”时下的那个绊脚,导致“我”跌落下去,欧雪她是要杀死我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