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有生之年遇见这种破天荒的事,感觉跟雷劈没什么两样。
以至于我常感觉自己活到了另一个世界,回到病房时只得狠狠地捏了自己。哦,不,掐了舒若茵,或许这真的不是自己的身体,我捏的有些用力了,有点痛,我十分确定。缓过神来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傻子,都做了些什么事啊。
心情更加的郁闷,在病床上翻来覆去,只感觉到腰间抽痛。瞬时大喊起来,声音响彻云霄。这倒是把旁边的人吓的不轻,一个人大步跑过来,说到:“小姐,你怎么了?”我狠狠白了她一眼,大叫到:“我腰痛啊。”他低下了头,对门口的年轻女孩子说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医生。”她应了声,连忙跑开。那个稍老的是叫庸叔,还有那年轻的女子唤作小芹。
医生给我反复检查,对着那个稍老些的男的耳语一会儿,说没什么大碍。就转身离开,我的心情更复杂了,心里不断地敲打着,不痛快,然后沉沉的睡去了。
眼前有些模糊,我揉了一下睡眼惺忪的眼,眼前出现了一个人的头,我惊声尖叫,连忙坐起来。她的反应更快的捂住了我的嘴。她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点点头。
她拿开了她的手,我大叫到:“你疯了,怎么到这里来了?”这时我第一次清晰的看见“自己”最轻蔑的一笑,“你的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啊.”她讥讽的说到。
我回击到:“怎么,你感觉不舒服了。”微笑着挑衅的看着她。
她用嗓音发出声响,转过说:“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的骄傲,欧杨付榕,你敢不敢别那么不自量力,想贪图我的生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还那么贱。你要知道你现在占有的是我的生活,我的身体。等雷雨天…….感情不是老天在跟我开玩笑吗?老子看了最近的天气预报,全是晴天。还有你这个贱人凭什么占有我的东西,凭什么,凭什么。”
“你说完了吗?舒若茵,不是人人都想成为你的,看看你现在的粗俗和不堪,真是都懒得跟你多说几句话。”我转过身去。
这一下彻底把舒若茵激怒了,上前抓住我的头发。我也不是省油的灯,转头扭打起来。这时庸叔和小芹进来将我们分开。我们做出更疯狂的动作来恐吓对方,咬的牙都发出了声响。
我对舒若茵说到:“我们现在就把话说清楚,你爱来不来。”说着向楼道走去,过了好一会儿。舒若茵还不来,我心想,还真是有脾气啊。
正想打道回府,舒若茵来了。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浓浓的火药味。正想开口,却被舒若茵抢了话头去,“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我们的身份和身体交换回来。”
我说道,“你还真不是一般般的自我和自私,什么叫我还给你,你真把自己当成了个角了。我说换就可以换,还要你干嘛,真是有病。”
她冷笑着,这是我第一次这样看自己的表情。“我现在就去我父母那里拆穿你。”
我大方说到:“你去吧。”
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我说“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我为什么要阻止您呢?您去说清楚了,免得整天为这点破事纠缠。我也落得轻松,不好吗?”
“你…….”她面部狰狞,指着我的鼻尖。
我耸耸肩,摊摊手,表现出无奈的样子。她气的直跳脚。这一回合我总算明白了,他肯定去找过她的父母了,只是也可能连门都没进到。
我还在思索着,想的出神,完全不在状态。她急冲冲向我扑来。哎哟,这个大小姐莫名的坏脾气,真是够了,幸好我反应快,不能被动的被她降住了。
我们又在楼道上厮打起来了,我这辈子除了打架真的没干成一件事。我们打得难分难解,忽然一个黑影在身旁闪现,我顺势推了舒若茵一下。她朗跄了几下,像失了脚的蝴蝶从空中缓缓坠落。晕倒在地,这时我才看清我身旁的这个人,欧雪。她指着我流下眼泪说到:“你为什么要把我妹妹推下去。“
这时我的眼泪流下来了,没有一句可说,小芹过来扶住了我。庸叔走下楼梯查看舒若茵的伤势。
我木然地走回了病房,整个人好像被掏空。
舒若茵的父母闻讯赶来。
显然舒若茵的父母没有预料到会出这样的事,她的母亲冲进病房就抓住我的手说:“茵儿,你怎么把她推下去了呢?早就跟你说不要跟那些人交朋友了,你偏不听妈的话。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事。”我惊叫一声,翻过被子,捂住头。
他们两人就在我的床边吵开。我的整个世界的什么观都崩塌了,那个要死的人的肉体是我啊,是我自己啊。
但说出去了,又有谁会相信,估计还的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去。现在更是难以说清楚,在别人看来,或许我的虚荣就认认真真的摆在那里了。
我的耳旁总算清静些了,我闭上眼,睡去。
夜里我不断地做着噩梦,一次次的被惊醒,醒来时眼角还带着泪。这时身旁的女子轻声的对我说:“茵儿,妈妈在你身边,别害怕。”说完噙着眼泪,抚摸着我的头,这时我看见不再是她脸上的英明和强悍,多的是一份沧桑。
无论怎么样死过去死过来,都是我们两个人。真够纠结或许上一世的我们有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今生才如此纠缠。
这些日子,真是在刀尖上过生活。
我等待着宣判,不再有任何的顾虑,只是想看看一个人他的反应如何,只觉得胸腔中某种东西碎了一地。
在这样看来,我是把自己杀死了吗?但我的心里还是满怀期待的,因为把自己杀死了是多么荒诞不经的事。说出来不会有任何相信,我是走到了哪个异度空间,甚至超出了我心里的想像。更多的是狐疑,在这个空间里也没有任何人来指点我只感觉到自己的命运受到摆布,但没有人能站出来给我合理的解释。
突然间我想起那个雷雨的夜晚,为什么舒若茵会出现在那里?那个给我异样感觉的何羽文是欧雪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还有欧雪........想到这里我的心忽然狠狠的抽痛起来,欧雪,忽然痛的有些不能呼吸了。
这时庸叔轻轻的走了进来,在舒若茵的母亲耳旁说了几句,她看看我,和她的老舒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