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格外喜爱她,温柔的抚摸她乌黑发丝,仿佛照耀着她的重生之路,相里焚情再也不是任人鱼肉的弱小之辈,一跃成为掠夺者。
白兰会替她,掀起一场极致的游戏。
冷笑着轻抚手上那极佳的人皮面具,花了大价钱才让沐阳枝用珍贵的药材赋予了这个掩人耳目的东西啊。
不得不说,白兰也打心底的羡慕相里焚情媚人惑世的容貌,精致的五官让人不得不承认这上天是多么独爱她,每一分都用到最完美的雕刻,说她没有武力却丝毫不影响她勾魂夺魄的魅惑。
一个眼神,一个微笑,沐浴在微风中都让所有人自惭形秽,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纯洁与她浑身蔓延的魅力。
相里焚情自小就是标致的美人儿,父亲的偏见母亲的离世,再美的容貌又如何?一个不受宠的废物,除了圈养的下场,只有靠着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
就算沐阳枝的人皮面具能遮掩住她的容颜,不收敛周身浑然天成不可逼视的气质高雅,车水马龙一眼就能注意到的特别。
相里焚情眼眸微眯,迈步离开这后院。
明日,就是一切的开始。
四周一片冷然,起风了…还是暴雨将至。
殿内,冷冷清清的气氛,墨零手边一盏茶也失去了最初炙热的温度,仅剩的热气飘忽不定盘旋在空中。
凌厉的眼神充斥复杂的情绪,他现在内心的烦躁,完全不亚于当初得知自己的身世。
他也不懂白兰在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他只知道现在自己的心很乱。
复杂的情绪,让他不能理智的平复这样的感情,大概是喜爱。
一生只会有一次的喜爱,不可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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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画,愣着干嘛!还不侍奉大小姐品茶。”慕红的贴身丫鬟榕月出言呵斥身份低她一等的成画。
狠辣的言语让成画打个冷颤,榕月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大概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德行的狗,只会亮出自己锋利的牙,可笑的很。
“是…是…”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压低自己的声音,不敢有任何的不满。
“榕月,成画可不是你能指手画脚的,她可是父亲亲自挑选给我的陪嫁丫头。”慕红悠悠开口,语气十分讽刺。
若不是慕红的纵容,榕月怎会嚣张成这般,现在又打了榕月的脸。这不,榕月虽服服帖帖受了,可成画指不定在府里有多少罪受了。
慕红起身眼光冷然的打量着成画,她很是恶心这般下作的奴婢,陪嫁丫头明面上是给她贴身伺候用,不过也是为了给她在青阳皇子府多一个筹码——成为青阳奚侍寝婢女。
要不是父亲嘱咐,她只会容忍榕月暗中做掉她。不过通过这几日的留意,成画也不过是飞不上枝头的野鸡,天生的奴才命。
“榕月,今日该去清池和母亲一道供奉了。”声音甜美,和方才截然不同的口气。
“是,小姐,供品都已经准备稳妥了。”说罢,榕月恭顺屈身做低姿态。
“成画就不用跟随服侍了。”
“是。”
低眉顺眼的模样慕红很满意,姿色平平,没有任何可以让人注意的特点,不足为虑。
愉悦的让慕红轻笑出声,这样的奴才是自己一时兴起才会如此而已。今日清池肯定热闹十分,母亲每次都要求自己到场去演那些戏码,等自己如愿以偿,谁又曾在乎这些不值一提的勾心斗角。
只是现在还是要将就。
成画没话说,这已经不是第一回的打压了,她清楚慕红的心思,不过也没什么意思,防着自己,不重用都是明面上摆着的。
要不是这个原因可以离开噬月宫,真的不屑和这样一个没心眼的小丫头玩儿这些,青阳奚?薄情寡义,唯利是图的伪君子,正好随了他的愿。都不是好东西,凑合凑合还是看的过去的。
妾有意郎无意,陷入爱情的女子都这般痴傻。
白舍何尝不是一个可笑的列子,情爱从来不是归属,拯救不了她内心的极端,自由是她重获新生的唯一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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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虽然成功解决了一个隐患,没想到慕红那个贱蹄子也肖想着五皇子,这可…”丫鬟素琴为自家主子愤愤不平。
相里珞雪不言语,只是心中早就怒火中烧,没想到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慕红居然坏了她的好事。更可恶的是不能想了解了相里焚情那样,她若是出了意外,怕是谁都会怀疑到丞相府的头上。
近在咫尺的果实就要被那个女人夺走,她为五皇子做了这么多事……
相里珞雪咬牙切齿,幽幽开口说道:“这事可还没有板上钉钉呢。”
只要五皇子一日没有明媒正娶慕红,她就绝对不会这么放弃,就算是相里焚情做了皇子妃她心里可能并没有这么难受,相里焚情也不过一个懦弱无能之辈,没有任何的威胁,可娶必然可以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