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坐这里。”冷修走到外室的桌椅旁坐好,对着跟在身后的墨依桐挥了挥手。很有当家人的风范,他视乎忘了,他是不请自来的客,身后之人才是实打实的主人。
“……”墨依桐依言,她不是那么温顺的人,但是知道前面的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也没有反抗,她身子刚刚受伤了,也觉得有些乏了。
“你先习练内功心法,我再去帮你寻一套适合你练习的外功,切莫急功近利。”冷修绕到坐着的墨依桐身后,执起她的青黛,慢慢的用内力帮她将发丝弄干,话语间像是夜话的小夫妻,室内一片祥和,画面太美。
“小女子何德何能!”墨依桐心里骇然,自己并未有什么可以让面前之人可图的,这般待她,这是为何?
“爷何时你有才有德?爷饿了,还不传膳!”冷修轻车熟路的走到面盆前净手,坐下来斜视着墨依桐,他向来清心寡欲,身边不成有过任何女子,那些个胭脂俗粉,真不如前面这个小辣椒有趣,这样的女子留在身边,怕也是极好的。
“……”墨依桐看着面前的男子,竟然无言以对,好在她的院子在侯府极为偏僻,这个时辰想来也不会有人再过来了,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打不过,只能忍着。
“嬷嬷,晚膳可有领回来。”墨依桐走到门外,将房门轻瞌上,回身软软的唤着谭嬷嬷。
“小姐,她们欺负人。”谭嬷嬷还未回话,喜秋委屈不平。
往常她们一般都在院外小阁间做针线活,这时辰快用晚膳了,喜秋和谭嬷嬷这会儿一直候在院外,小姐没有传唤,就一直没有挪步,但两人并不是习武之人,并未发现室内有陌生男子在。
“不可失了规矩。”谭嬷嬷瞪了喜秋一眼,小姐面前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怎能如市井泼妇一般说话大小声。
“回禀小姐,晚膳已经领回,想着小姐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准备给您送进内室。”谭嬷嬷规矩的福了福身,这才阴阳顿挫的说着。
“想必是受了委屈了,嬷嬷莫怪。”墨依桐对着谭嬷嬷摆了摆手,她承了前主的身子,记忆也是有的,知道喜秋对自己有心,自不会过分苛责她,她虽然性子冷清,可却是极为护短的。
“可是厨房的人打骂与你?”墨依桐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喜秋,未发现任何打骂的痕迹,心下一松,但见喜秋眼角微红,想必是受了极大委屈,出声询问。
“禀小姐,未成。”喜秋手护着食盒,小心的福了福身,她自己受点委屈有什么关系,她就是见不到小姐受委屈,小姐再不受宠,那也是侯府大小姐,将来婚配也是嫁入高门的,生来就是做主子的人,厨房的人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克扣小姐的吃食。
若是平日里到也罢了,但是现在小姐身子骨本来就要调养,寒气又那么重,一顿晚膳,竟然一点荤腥都不成有,这怎能让她不气,她自是不肯罢休的,这些个刁奴,简直不知死活,奈何她身轻言薄,言语一出,反而引得一伙人的嘲讽,她为小姐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