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般是为何?”
“奴婢就是心里不平,厨房那伙势利小人,欺负小姐温婉,蹬鼻子上脸。”
“我倒是以为厨房的人把你怎么着了呢,不过就是些吃食,送与她们即可。”墨依桐看着喜秋,面色一暖,这般问话本不该在院子里的,万一让有心人听了去,故意编排,事情可大可小,可是屋内坐着一尊大神,这也是没有办法。
“小姐,您就是良善。”喜秋心里虽然百般委屈,但是见小姐这边说,也不再说半句不讨喜的话,惹小姐烦心。
“放心,我会为你做主的。”墨依桐看着喜秋委屈的模样,安抚着,她茗音阁的人,以前不论,现在可不是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都是下人们小打小闹,小姐切莫放在心上,还是快些用膳吧。”谭嬷嬷深怕小姐受累又受委屈,忙上前一步将喜秋手上的食盒接过,打断喜秋的回话,对着小姐催促。
她们做下人的,受点委屈是常有的事情,做下人的,哪有主子娇贵,贱命一条,主子就是她们的颜面,主子不得宠,她们就毫无颜面可言,在这样一个捧高踩低的高门院内,只要不丢了性命就是好的了。
“嗯,今日我有些乏困,我想自己用膳,你们都退下吧。”墨依桐想起室内等着用膳的某人,开口拒绝。
“那老奴候着,有事小姐可以随意传唤我。”谭嬷嬷依言将食盒小心的递给墨依桐。
“不用了,都退下吧。差人给父亲回话,就说我身子不适,明日再去倾听他的教诲。”墨依桐坚持,这个饭点府里的下人也在用餐,晚了她们该饿肚子了,此刻房间里还有外人,自是不用她们候着的。
“是,那老奴告退。”
“奴婢告退。”
谭嬷嬷和喜秋都恭敬的福了福身,慢慢的退出院子,小姐痛惜她们,她们自然是知晓的,不过自小姐竹琴宴落水后,虽然面色冷了几分,可是却待她们分外亲近了,她们心里也是欢喜的。
墨依桐看着二人退出院子,又淡淡的扫视了一眼空无一人的院内,这才提着食盒走进屋内。
屋内没有人!
她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又进了内室,还是没有发现男子的身影,莫非真走了?刚刚明明吵着饿得紧,这会儿晚膳都拿过来了,人却消失不见了,着实可笑。
“看来这次是真走了。”墨依桐呼了一口气,心总算落地了,看着书桌上仅剩下的一张宣纸上留着几个大字,旁边放着一张1千两的银票,喃喃自语。
“等着,爷还会回来的。”冷修习武之人,方圆百里风吹草动都能察觉,更何况院外的声音。
墨依桐将银票收好,又将绝影留下的宣纸放入烛光中销毁,这是前世带兵打仗看密函留下的习惯,不能让敌人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但是就算这般小心翼翼,还是死在了这个上面。
“主子,可是要准备晚膳。”末二看着自家主子,开口询问。
“不饿。”男子摇了摇头,盯着窗外,一袭淡水蓝袍,显得有些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