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你这个人,胆子已经够大的了,你说你,还需要喝酒壮胆吗?”阿莲去买酒,梅艳继续变着法子一般跟艾嘉拉话,话外,包装着温暖而真实的笑容,那笑容的总称,叫做愉快,而附加了非常。
“想听真话?”艾嘉突转面无表情,认真的说。
“当然啦,难道你一直都在说假话?或者你已经习惯了总是带着一种想要掩饰却又充满矛盾的态度去跟人交流?”
“要说十分传统那倒不是。但我现在只是可以简单的告诉你,面对你们,就今晚,内心里确实感觉略微有一些尴尬而已。跟以往不同。”
“为什么呢?”
“这个可以允许我暂时不说吗?”
“那好吧,没事的。但凡秘密想必总是有被揭开的一天。”梅艳说完,又是一个诡异的笑容。
挺能学的!
“你就这么有把握?”艾嘉问。
“直觉。”
艾嘉一咬下唇,貌似被她当场戳穿了自我灵魂一般,感觉一缕羞涩像只精灵幻变的游蛇一般从他的身体里沿着骨髓的缝隙穿插而过,一抹酥麻在欢快的前戏中震颤着,最终直达脑际,围绕着整个大脑神经游移,并时而攀援在他的神经线上,向着脑花轻轻的蹬上两腿,那奇特的滋味,如同思绪里忽然新生出一个尚在子宫里孕育的婴孩正在混沌中锻炼着身体。
在梅艳看来,其实说不说都已经无所谓了,一个普通的打工者,工资肯定也该是跟普通对等的,爱玩爱唱歌,要是再喜欢个酗酒赌钱的话,能剩多少钱?或许,还没到工厂发工资的时候吧?又或许,其它原因也可以,总之应该就是口袋里有危机才会感觉尴尬的吧。
美好而简单的推测。
“我还知道一个事情,听说你曾经被这俱乐部邀请做主持人的,你拒绝,是为什么呢?”梅艳紧锣密鼓。
“啊,这你也能听说?”
“只是听说而已,你别多想。”
“哦,我现在知道你哪上班的了,金辰电子,港资,职别中高层?”艾嘉像是心头一亮。
金辰电子,人神共知的待遇好,名副其实的工资高,俱乐部附近一家港资电子厂。毕竟港资,带港的,啥玩意都不带那么传统的吹牛技法所以就具有好的口碑了。全面厂区占地得以平方公里计算,部门网络分布有如蜘蛛网一般,其大致占地直径,若是真需要追求时间效率的话,基本应该选择用以超人的飞行速度去丈量了。
里边来自五湖四海的打工者,堆积如山,平时上下班时间,厂区周围密密麻麻的人头看起来,感觉就跟看电视剧血战台儿庄一样。
金辰,因是港商投资,估摸是发展具象以及人群思维理念的区别,所以一些看起来其本身比较属于有钱人的节目也就顺利地在大陆地方得到附属开发。
你说经商就经商吧,主要目的就应该是赚钱,可它不这么玩,一边经商,一边还非得要投资出额外的钱财挪出大片的空间为打工人群设计出一些趋向于休闲娱乐的节目,一个俱乐部,算是金辰的辅助产业,原本企划目的不为挣钱,只是方便区间员工娱乐交流,当然,到最后还是说得上一举了两得。
另外一些娱乐建设项目还有许多,比如篮球场足球场保龄球场馆等等,或许如果可以的话,估计高尔夫球场都得被其开发建设出来。只不过那家伙什暂时估计不是很适合。
金辰的篮球场足球场,艾嘉也经常靠着在俱乐部里边结识的金辰电子管理层关系一起混进去,名义上是做观众,但多半时间都仅仅只是为了发呆混时间。看球场上男人跑来跑去的乐呵拼命,吃又不能吃净饿了肚皮,对他来说没什么具体意义,偶尔呢又想想这港商的思路牛逼大陆人比较傻叉什么的,想一想,笑一笑,给他一个支点,他也撬不起***。算数。
除非就是给他几分勇气,他也许还能撬撬墙角什么的。想想就又笑。
艾嘉以为,大陆穷人的后天优势,想想就能够得到一身的阳光。都是孔乙己的后人。
其实应该可以不一定。
只是保龄球场馆呢,他比较有兴趣,觉得有钱人玩的那玩意儿,还真有意思,机器底下放几只木头制成的小企鹅,漂漂亮亮细皮嫩肉的,对他艾嘉来讲,完全能比餐盘里乳鸽的裸体还更加有诱惑,人站得远远的,手提一颗圆球,球是子弹手是枪,瞄准,一扔,企鹅倒了,等于基本上又有野味可以吃了!
感觉这样子想象起来,艾嘉觉得挺像那么回事儿,于是偶尔的也能跟着人忽悠上那么几次掷球的机会,却实在只能说很少,一方面人总是也偶尔需要懂得知个趣,一方面阶级价值毕竟也不等同。能跟人偶尔不花钱简单地忽悠上那么几把掷球的机会,也就知足了。
总之,金辰电子实业有限公司的整体发展模式,艾嘉觉得够牛就行,乃至一听到来自于那工厂里边的管理层,他都可以适当地反馈出一些类似于肃然起敬的思维元素来,而且还显得很是自然而然一般。
“这个,可以允许我暂时不说吗?”梅艳倒是开始显得语气调皮了起来。
“你又来了!那好吧。这俱乐部,有什么好主持的?都是打工者,其实不过也就是有人点歌的时候,读一读歌曲名称,叫某某先生某某小姐上台为大家送上一曲什么什么动人的歌儿,然后其它大致冷场时间,偶尔自己上去吼一吼,或者胡乱再说一些稀里哗啦的玩意儿,什么美丽的夜晚动人的身姿啥的,全是套话。”
“为什么不做呢?你说得这么简单?”
“真要做起来,那倒肯定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了。我没做,只是因为它钱少。”
“工资低,可那比你打工要显得轻松许多吧?而且,你那么能说会道的,在娱乐这方面又好像有那么一些真实的才能,做为一种锻炼,我倒是觉得你的思路选择有点那什么。”
“问题?我没觉得有。”
“也许吧。”艾嘉肯定的回答,倒使得梅艳产生一定模糊。
说白了,就是心内觉得有些奇怪。一个看起来显得那么粗枝大叶随随便便的男孩子,怎么老是细究起来像挺有故事背景的模样呢?
想的多了!其实生活中谁没个故事背景?据说谁谁谁那么伟大开心的一个人,还穿过草鞋走过雪山呢。
这时,阿莲回来,递给艾嘉一罐红牛,说:“歌神还是舞侠?要我给你打开吗?”
“我自己来吧,谢谢你了,也谢谢你们,真的。”
艾嘉打开红牛,想着本色这回事,也就不避讳了吧,对准罐口本想就来个一饮而尽一气呵成的,但最终喝着喝着脑子里一个闪念,饮料还是只下去了一半留了一半。
这样也许可以比较显得不太违背艺术吧!
“舞侠,要不,我也请你跳个舞呗。”阿莲死盯着艾嘉喝水时候的喉结颤动,等着他依依不舍的放下拉罐,立即假装提出申请。
艾嘉微笑着,看向梅艳,双目之间满含着无限的问询姿态。
“你们跳吧,反正我又不会。”梅艳实质显得并不成熟地略微一顿从而飘然笑说:“我一个人,坐一会就好了,看你们怎么跳,也当是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