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我问你个事啊。”舞步才刚打开,阿莲就像是要想急于裸露出与艾嘉展开交谈勾兑的派头。
这也是,交谊舞方面,彼此都已经熟手了,都算得早已熬过去了熟能生巧的主,所以驾轻就熟,即便分心于谈话,自然也影响不了多少感官节奏,反而恰好辅助艾嘉转移了思绪梦遗。
“你说吧,我听着。”艾嘉回答。只是隐隐觉得帅哥这个称呼,听起来多少有些别扭和生疏,甚至于世俗,即便就算阿莲的逻辑已经达到了如闲云野鹤一般能够笑看风云的游戏程度也是如此。
似乎就俱乐部里边来讲,经过一些时间交流和着时常呈像影响的关系,已经很少再有人会以这么简洁而且大众化的称谓去称呼他了。但这个并不怎么影响交谈,反正都已经跳上了,谈谈就谈谈吧。随随便便,应该不会引起太大误会了吧?
是的,这同时也能说明阿莲确实不跟梅艳在一个工厂的事实,而且中间还隔着若干顶帽子的距离也估不准。
就本身俱乐部周边区域来讲,除去一些本地的民营企业还能占着一些微小地位之外,其它大面积地方,都是金辰的厂区生活区娱乐区域。
这没的说,实力。
就这么一个金辰一个港资,一来,搞得一大团地方的集群文化交流风格都像是有着许多隐形的区别变化。却又具体不好说得清楚的模样。只朦胧的会使人觉得,就像是一口普通的鱼塘里突然增加了许多可以依靠吸收二氧化碳而转换氧气的水草一般,在平添了许多活力的同时,也带来了勃勃生机。
“小燕子,是你女朋友吗?”阿莲打趣式笑问。笑的时候,居然也还能皱起个眉头。
“小燕子?你说梅艳?这明显没有的事吧?”艾嘉逆向作答。一时也并没想要怎么去审核一下阿莲皱眉的含义。何况,能想得到那么多才给怪了,那该不是比福尔摩斯同学的综合智能等级进步得还快?而且所谓脾气还不算得特别怪呢!
“那你们?认识多久了?”
“不就刚才吗?”
“啊?”
“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大家来这地儿,不也就为了唱唱歌跳跳舞唠唠嗑什么的嘛,排泄寂寞移交乡愁,相信彼此都有这利己需求吧。”
“但是好像看起来挺熟的样子呢?”
“能熟倒也不错了。不过这也都不奇怪啊,她长得好看,年轻,而且相当合眼,也可以说非常具备杀伤力,最主要我又刚好是男的她却很不幸地属性是女的,既然是阴阳,大家碰一起了,偶然八卦八卦,感觉挺正常也忒民间的啊。”
当然,梅艳都不会跳舞,忽然对单方面的娱乐接触,会不会使她产生一些搂抱过后即如永恒的遐思谁又说得准呢?艾嘉想,就跟敏感的女生在最懵懂的年龄时期一样,随便看一眼刘德华哥哥年轻时候的镜头呈像就开心得几天甚至几个月都睡不好觉一般,没经历所以生困扰。然后“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这简单的话语,嘲笑孤单的自己”了。人也就这样儿,感性一爆棚最恐理性不受控。
“你这人说着话,似乎果然是非同凡响的呢。”
非同凡响!这都哪跟哪了啊!阿莲着一倒挂金钩,闹得艾嘉两耳那是好一个嗡嗡作响。
“唉,你是说听起来感觉有些别扭有些新鲜吧?可能这也是我不太好意识控制的个人语言习惯吧,感觉本身也没什么的啊。”
“哪里。其实你也挺帅的啊,我看你俩,倒应该可以有点那什么。”
“有没有,也不清楚啊,但是该不该,谁知道呢!”
“缘分呗。”
“哈哈。”
一问一答,如同赶鸭子上架。艾嘉也突然不知道该聊些什么才显得适合,只是一味的在一边防备着一边又体会一些阿莲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的香水味道。倒也确实能感觉挺幽香挺能穿肠过肚的,当然,也像是挺能使得人突然产生三宫六院那般幻想能力的。
两个人跟随着音乐节奏,艾嘉一边儿跳着舞一边儿又控制不住自己要想扭头去看一看梅艳所在的位置,却又害怕这样会显得太明显太敷衍。最后只得罢休。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心不在焉的呢?”阿莲微笑着说。微笑里,却又像是隐藏着一丝感叹或者遗憾。
“啊,哪有?没有的事,我可能太害怕踩坏了舞步让你笑话吧,要不,你问我多一些问题咯。”
“为什么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呢?”
“也行啊,不过我又怕问了你之后,你没告诉我答案的话,那岂不是搞得挺没趣的嘛。”
“你都还没问呢,怎么就知道我会不会告诉你呢?”
“你和梅艳,是同乡吗?”
“当然了,既然是同学,当然是同乡啦,不过你这个问题,感觉概率好低的。”
阿莲估计也想说什么上不上心的事情了吧?
“那要不还是你问我吧,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该说什么才好了。”
“为什么呢?”
“你很成熟,感觉好美,也很有浓烈的女人味,所以我......”
“所以你怎么了呢?”
“紧张啊,紧张而已。”
“你是不是跟每个女人都这么说话的啊?”阿莲说完,居然也还能开心的就笑了起来。
“才不是呢,我只对十分漂亮的女人这么样讲话,但并不代表就也一定会存在其它任何通常目的或者无端幻想。”
“哦?你该不是在想要拐着弯儿的告诉我什么不好的消息吧?”
“当然不是啦,就是觉得你真的好美而已。”
“你这么说,那我要向你说谢谢咯。”
“谢什么呢,但愿你不会感到麻木就好了嘛。”
说着说着,阿莲左手就多少有了些微移形换影的异向动作,原本手掌是与艾嘉身体以对立顺向的方式搭在他肩膀之上的,却轻轻的进行了一个掌心旋转,改为了横向勾挂,并掌心与手指紧贴着他的肩周。
这明显就是一种暗示性的动作转变,像是阿莲内心里此刻已经混淆着拦路劫掠的慌乱情绪一般。
将就撑着吧!艾嘉想。
“你们到底在哪里上班啊?”阿莲问艾嘉。
“就这俱乐部附近啊,离小燕子的工厂不远。”艾嘉故意又将梅艳提起来,幻觉就像是已经抓住了梅艳的领子大喊了一次救命一般,却仅能当做是一种相对自我的能量支撑,以此辅助防范原始的情绪暗中决堤,真要到那份上可不妙。
“可以吗?”
“还行吧,老板挺好人的,属于穷人命,暴发户,而且本地人嘛,相对我们许多已经习惯了虚伪装逼的四川人来讲,会显得更加纯粹与实诚,七小时工作制,计件,也比较自由,里边就像个大家庭,好像随时都可以请假随时都可以自主换班的样子,但越是这样看起来显得管理散漫,倒越是很少这样自我放纵的情况发生,大家都好像也都表现得挺能自觉的,当然,可能也跟人员不多所以方便团结有一定关系。”艾嘉一说说一堆,也没想是不是有必要这么详细。像是这样可以为他适时地俭省一些来自于自我心理上的无形压力与威胁一般。
“哦,那怎么听你说起来你们厂里好像基本都是本地人呢?”
“是本地人比较多,都是老板经理乡下来的远房亲戚朋友之类的,还有就是广西人组合,思维习惯显得非常接地气,所以语言交流上,就偶尔也显得够俗碌够性情。”
“那你们?外地的?哦,我知道了,是属于技术流?”
“哈哈,差不多像是这样的了,技术流倒是实在谈不上,只不过也算得行业方面的老油条罢了。”
“那你,不准备问一问我做什么的来自哪里的吗?”略微顿了一顿,阿莲话锋跳转。
“啊?哈哈,我都不好意思问了,反正看的出来,你的工作肯定比我高级,大概差不多管理啦。”
“你能肯定?”
“我猜的而已。”艾嘉这次,并没有说他看得出来。
就这么谈着跳着,阿莲像是还有许多话想要说出的样子,刚巧时间过去,一曲终了。
谢了。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