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要相信我,我真没说谎。我吃坏东西肚子疼,方才疼得直冒冷汗,根本没注意四周的动静,不然我肯定一早喊你们别过来了。大婶大婶叫你闺女放过我,真的只是一场误会!”苏掌柜苦苦哀求。刘氏眼珠子乱转:这小子是城里做买卖的,有自己的铺子,看这模样似乎还没成亲,小溪若是能嫁给他倒是不错。
想到这里刘氏挥手阻止女儿道:“横竖事情已然发生,你打死他也没用,咱们坐下好生商量一番该如何办。”
“怎么,怎么办,这个要怎么办,不都说了是一场误会吗?我真的没看到你闺女的身子。”苏掌柜结结巴巴地道。
刘氏脸一板:“误会,你说得轻巧,难不成我闺女的身子白叫你看了吗?”
“那,那该如何?”刘氏道:“如何?回去跟你家爹娘说,老娘要去府上拜会拜会他们。”苏掌柜双眼大张:“拜会我爹娘,这么点子事要惊道我爹娘?大婶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我过分,我闺女叫你看光了你不娶她你让她嫁给谁?”“什么,让我娶她?”苏掌柜指着林小溪,眼里是满满的嫌恶。林小溪差点没吐血:“让我嫁他,娘你开什么玩笑!”刘氏话音刚落,两个当事人一齐跳脚大叫。
刘氏冷冷地看着女儿:“不嫁他你想嫁谁。”林小溪一梗脖子:“我这辈子根本就不想嫁人!”刘氏一眼瞪过去过去:“说什么鬼话,老娘可不想养你一辈子!”“谁要你养了,我自己养活我自己。”
刘氏懒得理睬女儿,转头对苏掌柜道:“你偷瞧了我闺女身子,就该对她负责,这理儿到哪里都说得过。你不想娶她也得娶!”苏掌柜气结,顿了一下冷笑道:“爷可是有家室的人,儿子都四岁了。你闺女若是不嫌弃,那就给我做小吧。”
“什么?你有妻室了,儿子四岁了!”刘氏失魂惊叫,跟着厉声喝道,“好小子,瞧你这模样似乎是个童子鸡,居然敢骗老娘说自己成亲了!”这恶婆子眼神倒是不差,居然瞧出爷还是处男之身。不对,一个乡下婆子哪有这本事,不过瞎蒙吓唬自己。苏掌柜愣了一下,跟着一梗脖子:“什么童子鸡,爷的确有个四岁大的儿子了,不信你去城里打听。
”林小溪则一跳三尺高:“放你娘的狗臭屁,做你娘的清秋大梦!姐就是死也不会给人做小!”苏掌柜一摊手:“那我就没办法了,大婶,你总不能叫我休妻娶你女儿吧。”流氏如意算盘落空怄得不行,偏眼前的家伙还一脸你拿我怎么样的模样。
刘氏嘴唇哆嗦了半天,忽然伸手过去:“拿来。”苏掌柜不解道:“拿什么?”“银子,既然你不能娶我女儿,那总得有所交代吧。二十两银子,一文钱也不能少!”“娘你问他要银子,那样我成什么了!”自己这辈子怎么摊上这么个娘,林小溪只恨周围无墙可撞。苏掌柜则眼珠子差点没掉到地上:“二十两,大婶你真是狮子大开口,二十两我就是去宜春楼找头牌都够了!
这家伙居然将自己跟青楼女子相比,林小溪怒火万丈,一拳就挥了过去。苏掌柜兀自被刘氏的漫天喊价惊得失了神,根本没想到林小溪会动手,刚好林小溪这一拳正好打在苏掌柜右边脸上,他的脸立马乌青起来。“臭流氓,死色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看我不打死你!”
苏掌柜愤怒得眼睛都红了,一手捂脸,一手指着大叫:“你怎么这么野蛮,还讲不讲王法了?”林小溪冷哼一声:“王法,姑奶奶就是王法!”说完抬腿又是一脚踢过去,苏掌柜这回有了提防,一下多了开去。狗东西反应还蛮利索的,林小溪欲再踢,苏掌柜照旧躲到刘氏身后。
“看到了吗?我女儿要打死你那是再容易不过了,识相的赶紧拿银子来!”刘氏厉声道。“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骗谁呢,你特地来咱们这一带收药材能不带银子?”“不骗你,银子都在伙计身上。”
刘氏火了:“你个狗东西欺负咱们乡下人从来没做过买卖是不,你会放心将银子交给伙计带着?老实点,不然我搜你的身了!”
“真没有那么多,我钱袋子在这儿不信你自己翻。”苏掌柜哭丧着脸掏出钱袋。刘氏一把抢过打开一看,果真只有十来两银子。眼珠子转向苏掌柜腰间的玉佩,伸手一把扯过:“剩下的十两银子用这个抵了。”苏掌柜大急:“还给我,那是我爹给我的东西,你不能拿走。”刘氏哼了一声:“管你谁送的,到了老娘手上就是老娘的了。
”这样也行,林小溪看着自家老娘俨然劫匪一般的剽悍行径,目瞪口呆。“走了小溪,还发什么愣,你弟弟恐怕都等急了。”刘氏拉起小溪就走,想了想又转身恐吓道:“姓苏的你听着,今日之事你若是胆敢说出去坏了我闺女名声,老娘跟你拼命!”林小溪轻蔑地盯着苏掌柜:“你若是说与别人知道,姑奶奶捶扁你个小白脸。呸,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你也配做男人!”说完母女两个扬长而去。
背后的苏掌柜气得脸色铁青,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眼神喷火,直直盯着林家母女,直到她二人转过树林子才愤然坐在草地上直喘粗气。
“娘你们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儿了。”松树下林小弟正坐立不安,见她们来了赶紧迎上来抱怨。刘氏支吾道:“这个,我肚子疼,拉了一泡屎,可不就耽搁了。”
林小溪背起背篓走在前头,大家继续往前面走,这时传来声音,大家闻声望去只见一个仆人打扮的再像他们问道“姑娘姑娘,看到我们掌柜的在前头了吗?”迎面碰上苏掌柜的几个伙计,领头的笑着问林小溪。林小溪一听到苏掌柜三个字就犯恶心,恶声恶气地回答道:“不知道,我们只管赶路谁去注意什么姓苏的姓猪的。”
伙计楞了一下,大家擦肩而过。“这姑娘怎么气呼呼地,咱们又没得罪她。”“你眼睛真是瞎,这姑娘就是林家村瞧出你拨错算盘珠子的那个,那个是她娘,抢我秤的那一个。你不认得她们我可认得。”“是那一家子,难怪这么凶。”
“咦,掌柜的在前头。怎么瞧着脸上青了一块,走路也一拐一拐地,难不成是摔跤了?”“啊,真是的,谁叫他上个茅厕非要跑那么远。一个大老爷们还怕人家瞧见了屁股不成。”“瞧见了屁股”,林小溪现在是听不得这几个字,一想到自己被他瞧了隐私部位就气得咬牙,姓苏的死色狼,真该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