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工交办传达室,值班孙老头可忙乎了,接信接到手软,到二点半,其量已刷新往日信件量的百倍,全是雷主任的。为慎重起见,孙老头找来麻袋装起。搁窗台上。
三点整时,雷鸣来上班了。
“趵趵。”的皮鞋声,由远及近,孙老头的光头便从传达室窗口伸出:“雷主任,信!”
“咔咔。”几步,雷鸣到窗口伸手欲接。
老头笑了,拍着窗台上鼓胀麻袋,说:“窗口太小,
“哇!这么多!”雷鸣眼睛睁大好几倍,即想移步门口。
“你别进来,这里又脏又乱,”孙老头忙制止:“这些东西我来弄,你去开办公室门就行。”
就这样,孙老头驮着麻袋跟着雷鸣走进了办公室。雷鸣帮忙打开袋口,两人合力将麻袋里的信往三张并一起的办公台倾出,霎那,信如小山般堆在了面前。雷鸣掏出‘大重九’烟,分一根给孙老头。老头搁鼻孔嗅了嗅,舍不得抽,将烟夹耳朵上。雷鸣见状又递一根给他,老头照接不误,完了就满心欢喜,拿着空麻袋回传达室了。好像连谢也给忘了。
好家伙,生平第一次收这么多信,甭说心里有多高兴。雷鸣坐下,兴趣盎然地开始拆封。不过尚未看信芯之前,他心里已有数,这不是什么信,果然,他掏出了一张推荐简历表。
“吆!”雷鸣惊奇地发现,不管是哪一派的头头,办事效率都不错;有板有眼;这么点事会想到搞成表格来推荐,真个走心!更让他高兴的是;有许多表格贴上鸽子,青蛙、燕子等,还有贴本人照片~~,这下雷鸣不急于看了,只顾着拆和倒,想看看里面究竟还装有多少花样。
是这么回事,上午考核完陈蓝秋后,时间尚早,雷鸣回了办公室,使劲摇电话到各厂,找厂里的头头,要他(她)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推荐自厂的能歌善舞之人。
军代表叫推荐人,厂矿单位闻风而动,各派头头都想利用这个机会来表现表现,打着如意算盘,想通过这档推荐人来考核个别人,趁机一亲芳泽。这帮靠打砸出身的人,说他们能文能武不见得,但大部都好像均能沾些文,起码在行政工作这方面不生手,根本不用教就全想到,谈话,然后发表给对方填。所以接到命令就立即动手造表格,没想到的是,
造出表的号名如出一辙:“部队文工团招员推荐表”、还有一个没想到,推荐表都在午饭前已印好。
小城厂矿食堂开午饭时间是一致的十二点整。在这个时间段里,头头们心照不宣,全奔厂里最标致女人去(所谓标致女人,也就是现在说的厂花。),找她们咬耳朵,当然是编好腹稿而上去的。令人惊讶的是,腹稿编得惊人的简短和惊人的相似:“部队文工团招人,我去军管会取回表了,想去,吃完饭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打着文工团的旗号招人,固然让所有的厂花心动——个个入局。一个中午下来,除了几个远在几十公里糖厂没送表格,其余的一律字迹清晰、工整填好,送到工交办传达室,署名雷主任收。
信拆了不少,雷鸣觉得可以看了,最初是挑选贴照片的看。可看着看着就觉得不行了。因为,凭他那点人生经历,还是军旅生涯的经历,如何能选出标青的女孩来啊,何况要选几十个那么多。就这问题他喃喃自语:“俺对女孩子了解就等于对鸡蛋了解似,有蛋白蛋黄外带壳,但它像‘零’,俺也是零经验啊!这活不能干,得由一个在行的女同志干~~就在这犯难难之时,表格的身高栏的1.64米,赫然跃入他的眼帘,这下他嘴角泛起了笑意:“唉呀,俺何不从身高着手,专索照片里的大眼睛小嘴巴呢,画家笔下美女标准不就是这样子嘛,大杏眼樱桃小嘴嘛,尊循这个标准包没错。”
四十分钟过去了,雷鸣眼花缭乱,有点倒胃。可能是精神过于集中原故。好在手里已有二十多张表。他停了下来。把二十多张表放入抽屉。随后就身体后仰,靠椅背想养养,但觉得不很舒服,想无限地后仰,却被椅背制止,只得双脚搭上台,半边屁股坐滑出椅板。
别看堆成小山似的表格任其挑选,可有两个问题令雷鸣很不爽,一个是推上来的全是女同志,舞台上没男同志不行,舞虽然大多数由女同志跳,但这旗手任务无论如何女同志是完不成的,我组建的宣传队没有举红旗,挥大棒的,这不怡笑大方。这绝对是不行的。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有十来张表洇红。虽洇的模糊,但能分的出是血,难道笔尖扎手了?”很自然的一个联想,若不是这十来张表成份栏填的是中农、富农、他肯定要见见其真人,问这血是怎么来的。幸好是高成份,只惹他一阵小怒:“逆玛的,这样的也送来~~。”骂过就算,不至于宰人,不然一起震惊全国的大案由此发生。到那时甭说组建宣传队,就是抓审嫌疑犯已然够雷鸣忙活几年了。
填表要付出代价,而且代价不菲!但为得了这张表,跳出又累有脏的工厂进文工团,多少厂花给锄了。后来是个别没得到兑现的厂花,透露了那天中午的情况:
“头头像头狼候在办公室,我一进去门就关上,接着就扑倒我。”
“不是还有谈话吗?”
“有,但话是这么说,‘表在这,给不给上,不给趁早滚蛋!’。”
有个爱写日记的厂花是这样描述;旎旎遇见恶魔、蜷缩身体,好像听凭主人似,被压在桌台上,越挣扎,蹂躏的越利害~~。欲望满足,红水儿来不及楷,一张散发着油印的表格已甩到脸上~~。”
但也有幸免的,那就是遇上不中用的,可撕咬缓解也没少遭罪,若不有几个头头喝酒拿出来晒,炫耀历害,说:“那个中午我来了二响~~,”
“我四响,比你多。”
“哈哈,最多是我——五响!”
这样子攀比,后来也没人追查。一切的一切虽然有动静,但波澜不惊,从此埋进历史长河。直到三支两军工作结束,回部队后,雷鸣依然不知。
还有一个问题产生,那就是组建后的文艺宣传队,这写呀编呀谁来担当?想到这,雷鸣的心寒了一下:“不会又落我头上吧?”
一通折腾下,雷鸣心烦了,加上A 首长又来电要他过去,他只得暂时搁下这活,锁上门去县委了。
军人有说一不二的性格;毝主任也领略了军人说一不二的风采;黑嘿接他通知如时到了场;陈蓝秋和蜡仔也准时到场;球赛在雷鸣安排下,分机关队和工交队,蜡仔在机关队,黑嘿在工交队,与陈蓝秋搭挡。比赛开始。但打一开始陈蓝秋就一心两用,很注意场边观众,极力搜索。场边观众不多,就那么二三十人。每当完成一次投蓝,他都往喝彩的观众望,但一直看不到或辩认不出那位是大人物。投出十球,得了十六分,但他失望了。
陈蓝秋是不可能见到A 首长。可A 首长已经认识他。A 首长在哪里做观众只有雷鸣知道。A 首长是在办公室窗前,居高临下观看比赛的。楼离球场不远。他看过半场后,挺满意,证明毝头(主任)没谎报军情,小城会打蓝球的人大有人在。且各有特色,像那个黑油油的家伙,运球如入无人之地。还有那个十投八中的后生,他更为欣赏。还特地拿望远镜瞄了一阵,他想,要是将来有可能,就把他带回部队。正看在兴头上,司机小陆一声:
“报告!”把他的注意力从窗前拉了回来。
“首长,我们是在这用晚膳还是赶回去?”
A 首长抬腕看表,说:“赶回军区大院再吃。路上饿的话就吃车上备用馒头。现5 39分,7 点到家,走!”
这么急着走,那是明天军区召开整个地区三支两军总结会。A 首长打算今晚回去先见见家属,然后在家里梳理、总结进驻工作,准备明天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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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笑妖钻进陈蓝秋肚子里,一直肚里笑,直到他家公鸡叫了三遍,才迷迷糊糊睡去。这小子得米了。
蜡仔比较理性,不敢抱太大希望,因为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他本来就是上山下乡成员。不过他决定下乡了,因为雷主任有建议,在小城周边好调度。
雷鸣见首长朝他频频点头,知道认可了,还见首长满脸笑容,朝他挥手知道首长在夸他。所以他认为球队的这单已经完成,接下来要跟紧第二单。
七八十公里的路程对吉普车来说,是小菜一碟。小陆把着方向,见路况不错,便叨叨絮絮:“刚驶过的客路道班不错,把路修的平平整整,是抓革命促生产好单位。我替车子表扬它。首长坐好,马上要进入遂溪路段了。”说着脚下油门就松了些。
“怎么,这段车子吃不消吗。”
小陆瞥上方倒后镜,说:“车子吃不消也的吃,我是怕首长吃不消。”话音刚落,一大沙坑出现:“奶奶的,两县之间非得空出这么一段沙子路折磨人。”
速减满绕过沙坑~~。
“我没事,不用管我。你该怎么就怎么开。”
“这个坑,说明遂溪道班两派斗的很历害,没人养路了。”
有人说,做当官的司机,如果你会察言观色会来事那就是好事;如果你不会那就是坏事;开不了几天车就卷铺盖走。小陆属于不被赶走那类。他一路叨叨絮絮,全是首长愿听的事和新闻。为减途乏还讲古讲笑话逗首长,他说:
“一个女人扮男子去从军,战场上来月经了,连长看见,就叫来担架把她抬走,她说没事,连长急了,脱下她的裤子说:“什么没事,都炸掉没了杆,就剩道辙还说没事。”
接尔又来一段:
“某年,动物界流行与不同种类打种生天才宝宝,老鼠钻来钻去就去找大象,大象二话不说,跺一脚差点没把它踩死,老鼠赶紧逃离,可钻来钻去就是找不到对象,特别郁闷,不过突然有一天飞来一只蝙蝠,答应嫁给它,老鼠十分高兴。但所有动物都笑它鼠目寸光,老鼠说:你们懂什么,她好歹是个空姐(笑话后来变成现实,没几年空姐被沿用)。”
小陆看车子快到麻障了,就干脆来段长点的傻子洞房,说:“深井村过去一个财主,年过六旬仍无后代。为了万贯家财后继有人,便同比他小四十多岁表妹结婚。一年后果真生了个胖小子,但却是个白痴。财主去世了。为了万贯家产表妹立意不嫁,守寡将儿子抚养成人。儿子十六岁,她托媒,给媒婆下指标,说,女大三抱金砖,男方家有钱娶大娶小不是问题,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并拜堂成了亲。可到入洞房时,他妈才想起没教过儿子如何洞房。在外面干着急。新郎果真是白痴的不得了,就寝时,只会望着新娘傻笑。新娘不好意思便上床睡了。新郎见新娘睡下,也倒头睡下。过了一会,新娘见新郎鼾鼾地睡着了,便有意用脚蹬他。
“干什么呀?”被蹬醒的新郎不耐烦地问。
“你上来!”新娘不好意思。新郎一听,马上往床顶架上爬。因为母亲嘱咐他一定要听老婆的话,媳妇叫干啥就干啥。
媳妇见这般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于是自行脱光,霎间,白灿灿、仰姿横陈床中央,对上说:“你看着我,想不想到下面来!”
新郎一听马上又往床底下钻。
“白痴!”新娘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后又说:“那你就到中间来吧!”
新郎忙又从床底下钻出爬上被面,然后便趴那不动了。新娘气得不知说什么是好。
第二天,新娘将此事告诉了邻居大嫂。并说这样下去她无法跟他过日子。大嫂明知他是白痴,能说什么呢!无非是几句劝导安慰。不过,这位好心大嫂转身就将此事告诉了新郎母亲。他母亲听后除了着急就缩回屋想出个法子,她把儿子叫到跟前,当着他面,倘开胸面授机宜:“儿呀儿,晚上应该睡在媳妇怀里,亲她的嘴,吃她的奶,就像你小时候亲娘的嘴,吃娘的奶一样,知道不?”
“知道。”
“会做吗?”
“会做!”儿子当即趴娘怀了起劲吸起。直到娘认为合格才下怀。
第二天晚上,傻子果真按照母亲吩咐,躺进了媳妇怀里,又是亲嘴,又是吃奶。媳妇高兴得以为丈夫开窍了,谁知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动作。这种只会点火,不会玩火的举动使媳妇更为难受。这刻,媳妇也顾不上羞耻,冲着丈夫就骂:“死鬼,下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哦!要我下面有反应不难,给我吃地瓜就得。”
媳妇想:要吃地瓜这好办。第三天吃晚饭时,媳妇特地给他煮了一锅红心地瓜,心想,让你吃个够。丈夫从小就爱吃地瓜,这下放开肚皮吃个够。又到了晚上就寝时,丈夫依旧跟昨晚一样。媳妇忍无可忍便质问:“你不是说吃了地瓜就有反应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你下面有反应!”
“没反应!你是耳聋了,还是鼻子堵了?我下面一个屁接一个屁放,连我自己都感到臭不可闻,你还说我没反应!好!我让你听再听一次。”傻子说完,使劲放出一连串的响屁。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那‘小弟弟’没反应!”媳妇索性开明车马炮。
“什么小弟弟呀!你傻呀,我是独生子。”
“完了,完了,这人傻的无药可救了!”
“没完,没完,我下面还孖着一连串。”
“那你就放你娘的屁好了。”老婆说完,起身穿衣服,收拾行李,招呼也没打,连夜回娘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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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笑话有目的,显然是为做铺垫。这不,首长今晚要回家就寝,故专挑两性的笑话刺激首长的心血来潮。
还真别说,A 首长听完后,立刻一阵小泉涌。巴不得马上见到爱人。
军区大院生活区域,一栋栋小楼,让你望不到边,小楼有大有小,一眼望去已有分明,哪栋是将级住,哪栋是校级住。在笑声中,小陆将车开到校级小楼,A 首长拎起皮包,钻出小车,一大步就跨完自家门口的几级台阶~~。小陆赞叹:“这样子回家,俺首长还是原来那个首长,俺首长身手还是那么敏捷。”他是边赞边掉车头去食堂。
与其说身手敏捷还不如说风风火火。坐在食堂了一双筷子串四个富强面馒头啃的小陆,肚里又在编:“这下沈医生(A 首长爱人)够喝一壶的了。”
军区司令部作战室,U 形会议桌、各路三支两军指战员第一次集中在一起,A 首长也在里面。一个穿干部军装服的端坐U 桌弧顶,此人目光如炬,坐着也散发出杀气。他正环视着他的兵(各路指战员),他就是中将级别的A A 司令员~~。
作战厅长宣布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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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议行将结束时候,A A司令做了最后讲话:这是个“解放军万岁”的年代,三支两军指战员代表的是党和军队的形象。大家要珍惜这份荣誉~~,不要盲目表态讲话,盲目表态讲话只会酿成大祸,所以你们处处表现要谨慎小心~~。这也是个新时期,所以新提出了任务新要求:一、农忙季节来临时,指战员深入第一线,支援农村抢收抢种,保丰产丰收;二、当圩区堤岸出现洪涝险情之时,指战员又奋不顾身参与保护圩堤、抗洪抢险工作;三、当企业需要恢复生产时,他们深入企业第一线,全力帮助支工,促进企业发展生产~~。
洪亮的声音终于停了。只活动一天的会议结束。与会者纷纷走出司令部办公大楼,A 首长拉在最后。
这里四季如春,司令部办公大楼周边有好几块绿地,种植风格自然,突出春夏季景观效果;绿地,全让绿化带给圈起。
小陆从下午三点钟就在绿化带徘徊,为的是等中午也不回家的A 首长。好不容易捱到散会。一见首长,马上从绿化带小路蹭了出来。
可不曾想,A 首长一见小陆,就吹胡子瞪眼,怒不可揭:“你小子敢把车开到作战大楼,我抽你!”
首长翻白眼,若芒刺在背,小陆慌忙后退,且双手不停地摆动,嘴里说着:“不~不~”诚然是一副惶恐样。且两**错差点蹬掉军鞋。
这等狼狈相,A 首长噗嗤一下,没笑出声来。不过,冰冷的面容有所缓和。
小陆慌中有细,觑见面容有所调整,知道不会有裤腰带抽他了,也就止于此,说:“车子停在大院门口。”
“车子不在这,干妈会出现在这!”
“这~~这~~。”小陆一时结巴。
结巴一是给刚才吓的,二也确实说不出口。
“什么事把你闹结巴了,一点军人风度也没有。”A 首长是一个时刻在乎军容的人。
小陆的结巴一是给吓的,二也确实说不出口
好不容易等身边人走光,小陆这才没顾忌说:“空军刘师长派警卫员来说,今晚广空文工团在遂空小礼堂有专场演出,是芭蕾舞。问你有没有兴趣。”
穿小裤衩跳舞呀,没听错吧。A 首长心里一下热一下怔,接尔就环顾四周,故做淡定,掏出大前门香烟燃了一根。
这时小陆小心翼翼,说:“这消息没别知道。连沈医生也不知道这事。”
虾!老友就是老友,这么温暖,这时期还送这么好的东西来,够铁。够意思。A 首长因此默想。
“走,我们去遂溪。”
“这就去吗。”小陆眼里闪着疑光。
“你小子没加油吗?”
“早加满了。”小陆补说:“我是说要不要回~~。”
“不回了,”A 首长先行抬脚朝大院门口走,边走边说:“你小子敢半道截消息,看沈医生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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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又一次开动,离开军区大院,当爬完书院那节又长又斜的坡后,风驰电掣般行驶起来。因为小陆知道,还得回军区汽车连过夜,或许能赶上一场电影。
“你小子今晌还截了什么消息。”
“哦对了,”小陆集中注意力在路面,慢不经心说了一件事:“今中午,梅镇有个叫水瓶儿女人来找你,沈医生热情接待了她,还留她吃午饭。”
“哦,那人是我哥们的小媳妇,不过还没过门。”
“那就是说,还是处阶段。”
“啊!对啊!”
“那女人长的可漂亮了。”
“嚯!?连你小子也这么看。可不是嘛,把我兄弟的肝肠都想断了。”
“哇!想到肝肠寸断这么历害。”小陆自叹道。
“哦对了,一会回去,你直接找沈参谋,让他去了解水瓶儿找我有什么事,让他明儿中午打电话给我。你明早来机场接我。”
“是!”
言谈中,车子已到遂溪。进入飞机场只需打一个电话。但不用小陆开车进入,另一辆车很快开过来接A 首长接。这辆车是骄车。如此接人,正中小陆下怀,立马掉头回他的军区。这一路他是的放肆和轻松,吹着‘打靶归来’的口哨~~,不过有个问题还萦绕着,那就是沈参谋,这人做事不咋地,花花肠子太多,搞不好今晚要出事,可得提防,现首长让我转话给他,这话指定得传,可怎样传好呢?到时出事怎样能撇清呢?我是否可借沈医生的口传这话给沈参谋呢。他们是姐弟俩,中间不会有麻烦吧~~。想着想着,会来事的小陆兜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