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街市是拥挤的,繁华喧闹,以前的她,似乎经历过?
“让开,让开.”后面传来急促的声音,商棠慢了一拍,在那霎时,那个人影就撞了过来,“彭”的一声,两人都撞在了一起。
商棠眉毛皱了皱,不喜欢这样。
“对不起啊,对不起”,那人眼睛也不看商棠一下,就继续往前跑。
待他跑出一段路程后,商棠一摸口袋,干瘪瘪的,可恶,该死的小偷,她在心里咒骂着。
“你给我站住,”商棠背后升起冰翼,手指指向前方,不和风格的咒骂着,“有种,别给我跑!”
“我就不站住,你拿我怎么办?哼”,那人转过身来,做了个鬼脸,继续跑。
一个追,一个抓,这场面,倒是有些趣味,巨蛇忍不住,抢先笑出声来。
“巨蛇,”商棠龇牙咧嘴,“再笑一声,很好,以后不用跟着我了”。
看着跑的蛮远的人影,商棠抛了抛手里的刚刚凝结出来的冰块,淡然一笑,“可没说,不能用冰块呀!”
刹那间,世界上多了一个肿头男。
商棠边抛了抛刚抢回来的钱袋,边用脚踹了踹还在抽搐肿头男,故作老成的叹了一口气,“叫你和我争,这下吃苦头了吧!”肿头男脚抽了抽。
待商棠走远后,肿头男,挣扎着爬了起来,狼狈的抹了抹鼻子里流出来的鼻血,中指鄙视的指向商棠的那个方向,暗暗发誓:我不欺负回去我就遭雷劈!
“轰轰轰”,雷子君光荣驾到,肿头男再次挣扎的爬了起来,嘴里还在吐槽:现在的人都开外挂了吗?
是的,人不人君,不开外挂,你就out了!
肿头男表示很痛苦,嗷嗷~~~~~
为了防止被人鄙视为未成年儿童,商棠特意披上了一身黑色斗篷,萝莉的身高,挑战暗沉系重口味,质量真是杠杠的,看上去也有一番成年男子的感觉了,为了掩饰错觉,给自己配了副变声的药。
唉,路人甲拉拉路人乙,问道:“那是男的吧?”
路人乙一脸鄙夷:“废话”。
“嗯”,商棠听到这种话,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加了一个风雨行舟必备的纱帽,“嗯,这样应该可以了吧!”一身的大侠风范。
腰间附挂银剑,黑纱头帽遮住绝代风华,凤眸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处。
“包子,傻子。。很期待你再见到我时的表情呢?”如果仇翼还在,那他只是还了解,这个人绝对是薄荷。
脚下已经施展起凌微清步,微微提气,人已飘出万里之远,落在一叶刚预备出船的小舟上,“船家,来几道下酒菜”,她这样说,人已经盘膝坐在木椅上。
“好嘞,”船家应道,回头时不忘擦擦头上的汗,对着她咧嘴一笑:“公子是第一次来吧!随意,随意点菜,老叟保证样样传来!”
商棠纤细的手指不自觉的点上冰冷的酒水,才方回过神来,可神色还是恍惚的。
这情节,似乎,好像似乎以前遇到过?究竟以前,我发生过什么,做过什么?
不过乱归乱,还是归于礼貌转过头,对着满是白发的老叟招了招手,示意他头探过来,“来一盘.清炒小螺就好”。
“好嘞,”老叟将汗巾往肩上一搭,往里喊了一声:“婆家,来一盘小螺”。
里面应了一声,之后便是袅袅的炊烟升起。
“公子,来嘞,慢用,慢用哈”,老叟把小螺举了过来,搓着手,面上泛着红光。
“嗯,也是,好久没吃了~~~~~~”她夹起一个来,心里也有些抵触~~~~~
不知道以前有没有吃过?
“贼人,看剑~~~~”横空刺来一柄银刃,商棠头一侧险险避过,可还是被锋利的刀锋刮去几根青丝。
餐桌已经被打翻,桌上唯一的一道小菜也被无辜的殃及了,菜盘还在地上打着转。
她抬头望去,神色有些不耐,朱唇不受控制的吐出几个字,“吾,自认未见过你,汝这是如何”,手已经摸上腰间的银剑。
那人脸上蒙着的黑布往下掉了掉,他眼珠一瞪,慌忙将它往上提上去,想要遮住它,可,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总是骨干的,商棠已经大致看清了他的面容,咦~~~~
肿!头!男!
..。偶是现实很骨干分割线....
“看什么看,”见商棠望来,肿头男脸一红,慌忙把脸撇到一边去,嘴里还嘀咕着:“真是的,我知道我好看,也不用这样看着我呀。”
这语气,竟有与她记忆中的一个人意外的相似!
“你为什么要骂我贼人?”
说到这个,肿头男整个人立刻娇羞起来,做了一个像是甩袖子的动作,嘴里还肉麻的说道:“讨厌。人家只是看剧本看多了,剧本上男主与女主不都是这样遇见的吗?人家在茫茫人海中一望就对你钟情,唉,”他整个人缠了上来,不停的向商棠抛媚眼,“我们什么时候办正事,还有~~~~~~嘻嘻,人家好想你,小棠棠~~~~~~”最后几个音吐得很轻,像是要掩盖什么一样。
“什么?!”商棠最近对棠这个字敏感起来,一听到就发颤,捉着她认为是肿头男的衣领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肿头男意味不明的勾起嘴角,“如果你想听的话,小棠棠我也不妨告诉你呢,我说:~~~~~~~”
商棠竖耳恭听。
“我喜欢你!”
商棠脸黑了起来,没想到,出门包子没遇到,到遇到了个短袖!
“好啦,不耍你了”,他哥们好似的把肩膀套过来,“小弟,你叫什么?”
商棠黑着脸不动声色的逃出那只狼爪,现在就要开始骗人了吗?
他像是明白她心思的拦回她的肩膀,无害的笑着:“小弟如果不说的话,我就当着路人的面说你是我男宠喽”。
现在这个时候龙阳好可不是什么好门面。
商棠深深看了他一眼,终于决定缴械投降了,“我姓商名棠。”
她没有发现,这个时候肿头男的笑容越发灿烂了起来。
他在她耳边呼气,充满邪气的眼睛与那庞大的脸相不成对,满地漂流最终还是停在她身上。
“小棠棠、作为福利,你可以叫我白九孑”。
旁边一树桃花开得醺澜,一立竹竿扎住的灯笼照出花下人脸上迷糊不清的脸。
白九孑?曾经遇到过吗?
我们在同一个小道,绕绕转转最终还不是回到原来那个起点,遇到,没遇到,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早便是天明了,浅薄的金辉笼罩着山头,昨天还是艳丽多姿的桃花依旧败了一半。
“这条湖上要数最好看,也只有那碧桃了,只可惜,半开半枯。。”船家那张历经沧桑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烟头里袅袅升起的青烟就笼了上去,让船家看上去和那山头一样迷糊。
“可惜什么?”
船家意味深长的看了商棠一眼,眼睛里的聚焦越变越弱,可还是亮的惊人!忽然,他的嘴唇挪动了几下还是没有吐出字来,只是毫无预料的站起身,像是留恋般的轻轻拍去身上的烟灰,浑浊的眼睛顿时瞪大,嘴角嘲讽的抽动几下:“罢了,逃?逃不掉”,背缓缓的驼了下来,烟斗扔在后面也不管不顾,没有目标的向前走去,“风荷,你说的对,我们,呵呵呵都是,都是懦夫,懦夫。可,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究竟究竟有什么错呢?!!!”
商棠觉得他似乎顿时苍老了不少,可与那碧桃半开半枯,又有什么关系?他说的风荷又是谁,她从来也没听说过,还是说,只不过就是!一个江湖人?
就算有些疑问,看着船家越变越驼的背,还是隐了下来。
就算怎么样,可他之前在我们面前呈现不就是一个普通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