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拿到那绿色时那叫一个无语,“妈的,直觉我恨你”,为了这玩意她来南丘国最后一笔资金就这么白白得花了,却没看仔细,这是个笛子!!!!
她不会以音驭兽,也不是附庸儒雅之辈,那这破笛子拿来有什么用,那人呢?薄荷猥琐的看了后面一眼,果然追上了一抹白影。
薄荷正色的咳了咳嗓子,‘坦荡’的看着后面追上来的人,不破坏气质的列齿一笑,“公子可真是穷追不舍,既然如此,小弟只好让给你了”,于是颇为不舍的看了笛子一眼。
白衣公子气质若仙的摇了摇扇子,轻轻的瞥了她一眼然后转移视线说道,“若小弟没猜错,仁兄的口袋里.应是连一分也没有了吧!”
“砰”,薄荷似乎觉得内心破了一个角,用狗爪捧着脸简直无地自容,大哥不带那么打击人的,555555555,薄荷抹了一把西施泪,我要告诉妈妈去~~~~~~~~~~
“公子这样似乎太不君子了些”,白衣公子笑了笑,轻视的看着薄荷。
薄荷咧齿一笑,无辜的眨了眨眼,说道:“公子问的好生奇怪,本人何时说过这就是君子”。
白衣公子突然表情扭曲了一下,想笑又没笑出声,直观十分狰狞。
“憋啥哩,憋坏了我全权不负责”。
白衣公子十分不客气的笑出声,眼角似乎笑出了眼泪,随后十分豪迈的说道:“大哥交你这朋友”,真是的,暮云让我这样装清高真是不习惯,还是做回自己好些。
薄荷十分淡定的说道,“大哥我不是龙阳好,大哥还是另寻他人来的好”。
白衣公子怔了一怔,而后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倒是有趣,你要不要去南丘书院??”见她脸色不屑,又加了一句,“当然你功课好的话?还是会有钱的。”
顿时,薄荷的眼睛变得不灵不灵起来,“钱!!”薄荷可以想象她的面前满满的是一堆堆金币。
白衣公子那叫一个无语,“我说,你真的连一分钱也没了?”
薄荷鄙视得看了他一眼,说道:“要不然我怎么会这样??”
“好吧”,白衣公子扶额,却又抬首问道,“别公子来公子去了,你叫啥?”
薄荷得意的看了一眼他,说道:“你先说!我可不喜欢吃亏。”
“白九孑”,薄荷听后深思一阵,随后说道:“白纠结,确实很纠结”。
“瞧你那得瑟的样”,白九孑笑骂一声,一挥扇子,潇洒笑着对她道:“你了”。
“商棠”。
白九孑摩挲了下巴一阵,笑道:“就是有点女气〞。
薄荷故作咬牙切齿,说道:“你的就不女气”
白九孑笑道:“孺子可教也”,随后想摸摸胡须,却发现是一场空,也就释然的笑了。
“商棠”。
薄荷怔了一怔才回响,知道‘商棠’是叫自己。
“算了,不说了.。”白纠结又纠结起来。
“那还说什么”,薄荷笑了一下,突然有些危险感。
“你真的.。唉.。”。
“等我七年,等我.。”这股声音如魔音入耳般一直萦绕在耳畔,怎么赶也赶不去。
“商棠”,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声,薄荷怔了一下,向门的方向看去,只见白九孑睡眼朦胧的站在门口。
白九孑习惯性的打了个哈欠,见薄荷望来,小声的埋怨着,“我说你也是够了,什么七年,还让不让人睡觉.我说,”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商棠,你是不是在外面金屋藏娇了”。
薄荷突然想喷白九孑一脸的水,可无奈木有水可喷,“你给我出去”,这家伙,虽然她现在是女扮男装,可还是讲节操的好吗?
白九孑妖娆的甩了甩手中不知是什么时候变来的粉红小手绢,说道:“放心哪,下面的人我全都让他们封口了”。
薄荷头上一群乌鸦飞过,额头真实在是飞流三尺水,处处满污泥,她可以想象,白九孑挥动着小手绢在一群目瞪口呆的伙计身边泡沫飞溅,然后他的节操就这样‘砰’的碎了一地。
“白。。九。。孑。。”薄荷咬牙切齿的说道,手已经捂成拳头,什么七年,什么莫名其妙的天使都被抛到西班牙去了。
“呦,终于生气了,我还以为你不会生气呢??”白九孑捂着嘴故作娇笑道。
薄荷忍无可忍一拳打了过去,白九孑就如chuang叫般‘嗯’了一身,“官人,轻点”。就这样,她的节操也碎了一地。
白九孑见她还要打,嬉皮笑脸的说了一声,“不去报名了,哎呦,那金。。”一下子便被薄荷拽了出去。
“快点,走那条路???”薄荷紧张的问道。
白九孑揉了揉发麻的太阳穴,指了指一个方向说道,“怕什么,有车呢!”
薄荷鄙视的看了白九孑一眼,“有钱就是任性”。
白九孑不怕死的顶了一句,“爷就是任性,你乃我咋的”。
薄荷点了点头,咧齿笑了一声,“的确,你任性”,将笑笑粉轻轻扇到他那边,“让你笑个够”。刚下完,就凝出冰盾,以免白九孑偷袭。
白九孑哀嚎一声,又呵呵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各种奇葩姿势,有仰卧的,有倒立的,反正是各种奇葩。
“官人,呵呵呵,你真讨厌,放过我吧”,肉麻的声音又来了。
薄荷抽了抽嘴角各种无语,“白九孑,你好意思吗?”
白九孑眨了眨眼,各种卖萌,嘻嘻笑了一声。
“商棠”,白九孑眼色迷离,显然是喝醉了,“你说好不好笑.。嗝~~~~~”打了一个嗝,在薄荷耳边吹气,“你说那些人,会,嗝,不会死”,手耷拉下来,嘴里还低喃着,“暮云,暮云我的酒.”
薄荷险些失笑出声,这家伙,还蛮孩子气的吗。
蹑手蹑脚的走出轿子,在车夫耳边低声吩咐的了一下,让这家伙不睡大街。
大街上已经下起小雨,雨细蒙蒙的像被子一样盖了上来,总是让薄荷心头有些烦闷。
“爷爷”,薄荷紧握着胸前的锁魂石,眼神迷茫,“是不是什么事都像这样,灰暗,没有希望”。
锁魂石没有传出什么声音,薄荷紧抿着的嘴唇竟被咬出了血。
“我懂了”。
这些美好的东西,她,没有资格玷污!
“真的准备好了吗?”仇翼有些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少女,她变了,变得更坚强了,也让人越发的心疼了,他似乎一直都没真正了解过她这个小寄主。
“不是说,只有洗髓,洞天灭才可以将记忆全部清除吗?”薄荷无所谓的笑了笑,只是脸色越发的苍白,“也好,不就是什么也都不记得吗?我。。呵呵,怕什么”。
“之后就是去另一个世界了!你真的不怕吗?”仇翼也有些担心,她的实力在哪里,应该连立住脚也没办法吧!
“我的毒术,至少我敢说在三国中无人能比得上我”,薄荷自信的笑了笑,手指捏的很紧,都有点发青。
“毒术,你选毒术.”仇翼有些难以置信,这最让人难以启齿的职业,她居然选了!
“毒术,又如何”,薄荷笑笑,“来吧!快点,被人发现了可不好”。
“是你选择的路,那你就给我走下去,不准给我回头”,仇翼现出灵魂之身,严肃的说道。
“好,别给我搞出一副,我要死了的样子”,薄荷这时候还开着玩笑,手指打着节拍。
黑暗像是满天扑来的的潮水,将她埋没。
如蚂蚁一样的东西不停得啃噬着她的脑海,难以忍受的痛苦像是要把她撕碎一般,薄荷脸上最后的笑容消失了,眼角紧皱着,想是要将她是身心分开..
她的眼睛睁开了,不再是迷茫又傻乎乎的眼神,有的只是漫无踪迹的冰冷。
“我,是谁?”她习惯性的捂着胸口这样问自己,碰到身体的同时又像触电一般弹开了。
我是谁?为什么脑袋那么痛?
“你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仇翼这样说道,
“没有心”,她闭上眼喃喃着,然后嘴边展开了绝美的笑,像孩子一样笑道:“我懂了,没有心,爷爷.”最后一个音调拖得很长,以至于仇翼都觉得她发现了,可迎接他的还是如孩子一样的笑。
“从今以后,你姓商名棠.。不要怪我,太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