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丫头,其实你一直知道是吗?”望着远处迷茫的路,慢慢,慢慢延伸到那个蛰伏着万丈怨灵的皇宫,老道悠悠的取下头顶的斗笠,眼睛酝酿着不知名的情绪。虽然眼角还是提醒着他,他老了,这天下该交给该给的人了。
“老道,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什么?又不知道什么?这可不是我该管的事,你给我垫好了路,也罢,这条路,不一直是我的必经之路吗?”她转过头,胭脂饰装,薄丝锦绸,缓闭双眼,阳光细细的洒在她脸上,坚毅的面具终于在此刻卸了下来,除去白日的面具,眼睛里的神情也是坦露无遗,不是冷漠即是无情,“这条路你不是早就给我铺好了吗,那我又何必去想,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全身全心的去做?”老道哑然无语,只是拳头握紧了紧,眼睛看着风儿绕着少女鬓丝,吹,吹,吹~~~~~~~~~~
“这不是你自己的利益吗,为什么你?”
“为什么?我一个要依靠别人才能活下来的孩子,我,能做什么?你说呀?!?”冷鹤似笑非笑,优雅淑女的低下头来,理了理刚才弄乱的发簪,扶正之后,微抿丹唇,不紧不慢的说着,这时候的她似乎退去了一切的贪念。
“我记得,我小时候老是被人追着打,骂呀,也无非是贱人什么的,到后来………老道,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我不与你说,你恐怕也能知道吧,我先去了,我师父的债我来还,也只能我来还,老道你记住。”这时候,冷鹤顿了顿,眼睛越过老道,望向那个皇宫,眼睛赫赫发光,“皇宫呢~~是个能让我闯荡的地方”。
老道突如其来的笑了起来,惊得冷鹤也愣了愣,老道死死的压住冷鹤的肩膀,眼睛里闪着的神色接近痴狂,“鹤丫头你给我记住,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回来看见你放手了,那么我会亲手杀了你!!!”
“我等着,等着你是不是能还你师傅的债……。就算你还不了,我…来,你,唉~~~~~”
开元一五年,明远帝病逝,举国同悲。
开元一六年,由渊薮太后宣读遗诏,将一个不知姓名以及身份的女子许给现任太子,举国同惊,也同时对这一任的俊俏太子报以同情之心。
太子啊,希望你的未婚妻不要是丑女就好。当然如果是丑女就更好了,别浪费资源哈………
沐熙泽低头慢慢小酌这樽中美酒,神色不清,而后又微微抬起头,脸色微醺,只是看着眼前盛装出席的太后说道:“母后,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儿臣先去了”。
太后画着浅淡眼彩眼睛抬了抬,在他身上流转几瞬,就是点了点头,以示他下去。
沐熙泽神色浅薄,淡淡的好像从不会生气一样鞠了个礼,便请安下去了,倒是一边的人看不清楚了,这到底是什么母子关系嘛???!!!
皇家人就是这样,装闷骚,装到让你想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