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老道”,冷鹤边喊着,身体伶俐的绕过一条条羊肠小道,最后还是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小道边缘,身体像是透支完全的靠在了围墙上,汗顺着鬓发一滴滴的流下来,最后双眼失去了焦距,周围的景色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老道~~~~”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软趴趴的垂在地上。
暗处的人打了个手势,接着就连续走出几人,双眼瞧了瞧一边,眼见没人,才松了一口气,其一人丢出一个麻袋,另一个人就麻利的套了上去,然后猫着身子,背着冷鹤逃开了去。
冷鹤在麻袋里颠颠簸簸,若夜星一般明亮的双眼缓缓睁开了去。
冷鹤被扔在一处潮湿冰冷的地方,后面类似青苔的东西吸着背上衣物,贪婪的吸取着冷鹤身上的温暖,冷鹤皱了皱鼻头,动了动手,想攀上已经冰凉的腰部,无奈麻袋里的空间过小,无法灵活的施展身体,哪怕施展了,也是骨骼扭曲的节奏,只好轻轻吸了口冷气,微微直起身来,耳朵紧贴着袋子,眼睛透过麻袋的破口处看着外表。
老道还是那身蓑衣,斗笠不知道为什么被打翻在一边去,左上另一人,看背影应是一个略胖的老叟。
“老道,你这次可是为我掉了条大鱼呢,各管大臣的儿女,哼,这次可够我俩忙活了,”随后传来抛坠银钱的声音,“放心,老道,答应你的事就绝对不会毁约……来,客来轩你必定是经过的吧,走,那里的美人红颜可是让垂馋已久呢……。。”
“可……”一常伶俐贯口的老道竟然也语塞了,干急着眼,想做什么却什么事也不能做的心态可真是难受。
“老道,你应该清楚的,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人催,再说~~~~~”老叟悠悠的取出袖管里的一只烟斗,小巧的烟斗里面还没有装上烟草”,老叟见状,眼睛微微一眯,嘴里咒骂着,“死婆娘,也不装装烟草”。
“青衫老怪你想害死鹤丫头吗?五玥的债我来还,可以吗?不要牵扯到她,毕竟~~~~她那时只不过一个婴儿”,老道红着眼低吼着,已经被愤怒染得血红的眼像是欲势即发的豹子。
“那又如何”,青山老怪转过身来,枯黄较瘦的脸上完全没有悔改的痕迹,只是中指轻轻蘸去烟斗边缘不小心沾上的烟灰,然,再悠悠然的吸上一口,看着袅袅升起的烟慢慢的聚散合离,眼里闪出疯狂执迷的神色,回神后再带着痛苦纠结的神色看着老道,片刻才将一切孤寂酝酿成一声沉沉的叹息,老怪有望回了烟斗,摸索着上面的凹凸,不看老道却说了一句,“老道,你说,我们从相识带现在,应有十年了吧?”
老道犹豫不决的闪闪眸光,最终还是迷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嗯”。
老怪冷笑一声,“那为什么要帮一个相识不到七年的鹤丫头?”
“我~~”老道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怪打断了,他眼里再也没有半点情义,只有无尽的冷漠和~~~~~~自私?
“老道,你不用懂也不需要懂,五玥的债,他不能还,那就让他的下一代来还,债吗?不是,我只是单单想看看他徒弟是不是也会………。。”声音越飘越远,直至已经听不清了。
冷鹤支撑身体的手重重的倒下了,擦去了些许皮,可冷鹤没有反应,只是轻轻地一笑,嘴唇像是失血一般,苍白如它?
“北桥的虞美人快开了,我也该~~~~收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