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入了屋内,摸索了半天没有摸到开关,只听见声后“砰”一声门被关上了。
我咽了咽口水,难道是跟姑获鸟那次一般,中了蛊惑之术?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疼痛感随着“啪啪”声而来。
不是做梦?我咬了咬嘴唇,颤颤抖抖地去口袋里掏出手机,本想打开手电功能,因为实在太害怕总是输错密码,好不容易输对了,却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我“啊”了一声之后蹲在地上抱着头。
“你瞎叫什么!”
是人的声音,我抬起头却看见一张蜡黄色的脸,眼白一翻,整个人晕死了过去。
我闻见风油精的味道,随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白织灯在我的头上晃成了一圈的白晕。我迷迷糊糊听见有个老头的声音,“你醒了呀?”
我从单人床上爬了起来,马叔我之前见过,他是个满头白发的瘦老头。
“我晕了?”
马叔看了我一眼,“不过就是断电了而已,你胆子也太小了。”
马叔的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我想起来了,小阿姨说马叔要给我做个例行检查。
见我出神,马叔继续说道:“检查刚刚做过了,只有一事不明。”
“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马叔朝着我走了过来,因为他靠的有些近,使得我有些尴尬。
“手。”
我伸出左手左右看了看,“手怎么了。”
“右手掌心。”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马叔说的是那条伤痕。我皱了皱眉头,“当初不小心弄的。”
“怎么弄的?”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将在月亮村发生的事情用最简短的话概括出来,而且我也拿捏不好分寸,什么应该说,什么应该遗忘。
见我不说话马叔笑了笑,“我记得阿澈也有一条,他在左手。”
当初在月亮湾上他割破了他自己和我的手,我想了想,“有联系?难道不是只是一条疤痕而已。”
马叔寻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我的面前,“阿澈从未跟你提过?”
我的心情因为这句话而感到沮丧,“什么事?”
“这个,你把手摊开,”我将手掌掌心面向马叔,他指了指明显的三条线,“这是姻缘线,智慧线和你的生命线。”
我对于手相并不是十分地认同,然而瞧着马叔也不是走江湖的骗子,便顺着他说了下去,“这和我的伤疤有什么关系。”
“你别插嘴。”马叔白了我一眼,我这才发现他要的是个安静的观众,“通常掌纹的改变需要三个周期,它会因为你所做的选择而发生改变。而你这一条伤疤恐怕是因缘巧合才形成的吧。”
我不敢插嘴,直到马叔不耐烦地问了一句,“是不是。”
我这才回过神,点了点头,“勉强算吧。”
“这线斩断了你最初的姻缘线,”马叔皱了皱眉,“你们当初可是许了什么誓言?”
“誓言?”我努力回想当初在月亮湾发生的事情,“当时我和方澈迫于无奈只能假成亲,在礼成时发生了一些变故,这疤痕当初是方澈割的,他将我们的血印在一块玉上面……”
我还在回忆细节,马叔拍了拍膝盖,“对了,就是姻缘乱,不会错了。”
“姻缘乱?”
“你和阿澈三个月内必须成为夫妇,否则家中必遭劫难。”
这么一听我皱了皱眉头,“马叔你是方澈那小子派来的的说客吧,想要我嫁他?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门不当户不对。”
马叔看了我一眼,“你现在不信,到时候自然就会信了。”
我依旧不以为然,话家常至此,马叔收拾好东西说道:“这几日小阿姨事假你先看几天的门,等小阿姨回来,我在给你安排别的活。”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或许我也只能帮你看几天的门,过几天我爸爸想通了自然会接我回家,随后我也能拿回我销售主任的位置,到时候自然没有时间再来。”
马叔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而我心里已经盘算好了,等回家之后立即就开除方澈,这小子想捡便宜,我可不会这么容易便随了他的心。
可真是白天不能说人,一说这人立马就到。
小阿姨开了门进来,“阿澈和元宝来了。”
听到元宝的名字我皱了皱眉头,这两个人随着小阿姨的话音落下进了屋。
元宝看了我一眼,随后挽着方澈的手臂,“这次你又欠我一次人情。”
我本以为方澈会松开元宝的手,不想他点了点头,“知道了,以后随叫随到就行了吧。”
瞧着他们亲昵的样子我胃里就有些不舒服,方澈这个渣男,他难道不是想娶我为妻的吗,现在同别的女人勾肩搭背的又算什么?
什么姻缘乱!我看是乱姻缘。
“随叫随到你说的。”元宝说这话的时候挑衅一般的看了我一眼。
我并不想同人争风吃醋,何况方澈同我并无暧昧关系。
只是我不想争不代表元宝不想,她就像是没有长骨头一般整个人贴在了方澈的身上。
“阿澈一会陪我去逛街,你不是说想买点东西,一会我送你啊。”
“我一会跟安妮还有些事。”方澈说着拉上了一旁看热闹地我,“马叔,安妮我先接走了,晚饭我们在外面吃了。”
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被方澈当成了挡箭牌。
“去哪?”我坐在方澈车里绑上了安全带后问道。
“你想去哪?”
“回家和回公司。”
而这两个地方皆因方澈的原因而回不去了,他沉默了一会,“算了,我们去看电影吧。”
我没有意见,反正如今已无处可去,而我从后视镜里瞧见了追上来的元宝,嘴唇一弯,“你若是不快些,马上就是三人约会了。”
不等方澈明白过来,后座上已经被元宝给占据了,她拍了拍胸口平抚自己的气息,“你们去哪,我也去。”
元宝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瞪着我,我并不想惹事,但是这局面却有些滑稽,我看着方澈似笑非笑道:“所以现在明白了?”
方澈沉默了一会,踩了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