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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凶手的第一次独白

警察方面无须担心任何。虽然早就进入到了“天网”系统,但是监控之类的东西永远是给需要的人用的,想有怎么都有,不想有怎么都没有。

就像二十年前,连活人都改了口,监控也说没有就没有了。

墙上挂着五张照片,第一张已经划掉了,那是我和雪计划中的第一个猎物,现在已经成功的实施了计划。

我承认我是疯狂的,把他推下去的一瞬间,他看到我时那瞪圆的双眼,没有给我任何恐惧感,满满的全是快感。也许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吧。

我能看出来雪内心中的恐惧,尽管她完美的伪装着,可是几年的相处,我几乎和她有心灵感应一样能感受到她的情绪。

杀了父亲的那个人,还是逍遥法外。

那些目击者,工作提拔了,或者孩子上了重点了,老人在好医院得到正规治疗了,总之那之后每个人都很好,只有我家,沉浸在无限的悲痛里,至少在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直到我见到了雪。

我的父亲被杀死了,她的父亲被替死了。

原来有一个人,和我有一样的痛苦的回忆。

原来有一个人,和我有一样的仇恨。

我们相爱了,计划着复仇,我们相爱了。

她的心中只有报复,因为她的继父对她和她妈妈的侮辱虐待已经让她的仇恨无以复加,但我从爱上她的那一刻起,心中就多了一样事情,复仇,保护她。

所以一切的一切,尽管是我们共同计划的,但是那个动手杀人的,一定是我。不是因为我作为男人更方便,而是我不想让她沾上罪恶,我怕一旦计划败露,连累了她,所以我要做到尽管被抓了,也仅仅是我被抓了。

其实本来我有着几乎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们周密的思考,行动,经过几年的铺垫,我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可是这个时候,却出现了一个人,柳希衡。

说真的,他是个天才。

我不曾见过比他聪明的人,他的眼里有每一处蛛丝马迹,之后放进大脑里便能直接勾勒出整张网,这种恐怖的能力,让我心惊,我真的担心,一个微小的破绽,就让他看穿了整个计划。

当时雪提出要接近柳希衡,这算是个不错的计划,因为那个最终的仇人,柳辉鸿,就像水里的一只巨鳄,这不仅是一只身体强壮的巨鳄,更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巨鳄。我们对他知之甚少,尽管用尽全力搜到了一些背景关系,可是仅凭这些去对付他,胜算依然低的可怜,所以,接近柳希衡,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也是非常必要的。

不过我失算了。因为柳希衡实在太聪明了,超乎了我的想象。我和雪几乎同时接触了他,如果我早点察觉他惊世艳艳的思维能力,我绝对不会让雪去接近他,我宁愿一无所知的去挑战柳辉鸿。

不过现在的情况很完美,泥土,皮屑,毛发,指纹,监控,柳希衡什么都得不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再厉害,在只知道死者是被推下来的情况下,也无法做任何推论。

柳希衡,你能如何呢?

柳辉鸿应该进监狱,你也应该遭受无数的议论和排挤,你现在的一切都不是你应该有的。

办案的时候享受无数的赞扬,无数的光环,没案子的时候就缠着雪不放,真让人厌恶。

雪一定是在演戏,一定是!

虽然偶尔觉得她演的过了,但是她告诉我:“不然骗不住他。”确实是这样,所以我愈发的着急,剩下的每个人,都要杀掉,最快的速度杀掉。

让柳希衡一败涂地,把他败絮其中的家人干的那些事情都揭发出来。

然后我带着雪,开始全新的生活。

上次她的生日,我还在思考送什么礼物好的时候,她主动告诉我她很喜欢吹泡泡,每个泡泡都有自己的影子,于是我们在公园吹了一晚上的泡泡,挺傻的,不过我们怎么敢在白天光明正大的约会呢?

好怀念那段时间,虽然我们无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但是每天晚上看着她上楼时,单元楼一层一层的声控灯亮起,那个移动的黑影,就让我满足了。

这么多月的铺垫,终于开始了,只要杀完这五个人,不,现在是四个人,就能回到之前开心的生活了,我们可以换个地方生活,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逛街,约会,我可以带她去动物园,她看不见的动物我就把她抱起来看,还可以带她去公园划船,带她去吃那个叫做哈根达斯的小时候一次也没吃过的冰淇淋。。

我快要无法自抑,倒了一杯白兰地,我的酒几乎都存在冰柜里,因为我懒的加冰块,又不是很讲究,这样喝起来也差不多。

甘甜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去,像一条小蛇从胸口爬过,我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心跳已经剧烈的起伏。

做了几个深呼吸,让沸腾的血液慢慢平复了下来,点了一支烟,理了理接下来的计划,我把烟头按在了第二个人的照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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