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鬼上身了。”林宇锋大叫着。挤在门口的人听林宇锋这么一说,哄得乱成一片,有的害怕的逃走了,有的不相信的继续看着。王护士继续笑着,苍白的脸上,血丝、筋络慢慢凸显出来,狰狞的面部就像快要爆炸开来,随着凸显的筋络越来越大,尖笑声也越来越刺耳,已经到了耳膜附和不了的程度,我们提升自己的灵力保护着自己,但是门口的人和警察都受不了的捂着耳朵,“嘭”的一声,尖笑声停止了。我们以为赵姓警察开枪了,定眼一看是王护士的脸的血管和筋络因为血管受不了剧烈的膨胀而爆炸了,满脸的血,皮和肉掉了一地,已经看不清眼口鼻了,谁料到出现这种情况,门口的人晕的晕,倒的倒,吐的吐,从前面两个警察的背影看的出来他们也是恐惧夹着疑惑,想必当警察这么久还没有见到这种情况,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脸被炸烂的王护士丝毫不觉得疼,依旧咧着嘴大笑。血和烂肉随着身体的颤动一坨坨的“吧唧”“吧唧”掉落在人质医生的头上,然后再缓缓从头上滑落到身上,干净的白大褂上全是肉末和血,恶心至极。我紧紧地皱着眉,连嘴里分泌的唾液都难以下咽,再看看董蕊,也忍着,很明显已到忍耐的极限,身体僵硬的抖动着。另一个警察已经受不了跑出去喊人,走廊一阵“咚咚咚”的跑步声,叽里呱啦的说话声,由远到近,脚步的杂乱明显叫来很多人。果然,医生,护士很5、6个,而且又赶过来2个警察,应该是从监视器里看到这里门口倒了很多人而赶过来吧。
“放,放下针管,放下,人,人质。”姓赵的警察开始慌乱,没有了之前的镇定。也对,即使换做经验丰富的老警察,面对这个情景,也不一定可以做到镇定自如。才到的医生、护士可能听过那个警察的秒素,心理有准备,可是还是有的接受不了,捂着嘴又跑出去。王护士笑着,一把甩开已经死去的人质医生,咧着空洞的嘴把手里的针反过来**自己的眼睛里,一拉一带,圆圆的眼珠掉出来,但是连接的神经没有断裂,所以眼球就这么挂在炸栏的脸上,“嘿嘿,死,死,死。”很明显的大舌头让说出的话含糊不清,但是依稀还是分辨的出要表达的意思。
“嘭,嘭,嘭”三声枪响,王护士慢慢歪了下去,被林宇锋的病床边挡了一下,随后倒地。姓赵的警察忙捂着嘴冲进病房厕所,呕吐声随之传来。一天连着发生两起命案,警察局高度重视,而这家医院也不平静了,保安全部聚集在院门口,抵挡住闻讯而来的四方记者,一边要进,一边不让,乱成一团。警察局的局长都来了,这,在我们意料之中!
林宇锋和沈宁晨被护士重新包扎着,我和董蕊安静的躺在床上,病房里站了当事人,还有局长,刑警大队长(之前见过的)等一些人。
“到底怎么回事?知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不要跟我说什么理由,你写份报告上来,告诉我怎么跟记者说,你们啊,怎么保护几个人都保护成这样,闹的这么大?”被称为局长的人背着手在病房内来回走动,时不时停下来指着赵姓警官和后来赶来的警察。
“曹局长,那个凶手好像被鬼……”赵姓警察低着脑袋,小心翼翼地解释。还没有说话就被打断。
“什么人不人,鬼不鬼,你要我跟记者和上头说是鬼在杀人?真TMD在放狗屁,我手下怎么会有你们这群窝囊废。”气愤的局长根本不信这个解释,想都不想就开口大骂。周围安静一片。“马上写份报告给我,下午上头召###议,要交上去。”气冲冲的走出去,旁边的大队长在赵姓警察面前叹口气,跟着走出去。留下我们在场的这些人,林宇锋清清嗓子对着赵姓警察说了句:“现在信了吗?”低着头的赵姓警察依旧不出声,伸出手揉揉太阳穴,是在为怎么写报告而头疼吧。
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不管他们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相不相信鬼附身一说,但是我们自己心里明白,之前的订书钉的凶手和王护士都是应该被鬼附身,因为他们都说了同一句话:“死,死,死。”虽然死的不是我们,但是都与我们扯上了关系——全都在我们病房。
下一个人又会是谁呢?会是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