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醇风女儿的“洗九”宴之后,江湖上着实又热闹了几次,那就是李醇风女儿的“百日酒”、周岁宴以及李醇风的三十大寿。这几次大宴的规模是一点也不比“洗九”宴的规模小,而且每次朝廷都会有所封赏,也多亏了朝廷的封赏,不然以李醇风的财力是无法举行如此盛大的宴会的。
就在李醇风三十大寿不久后的某一天,李醇风和寒钰铃将女儿托付给家仆,又携手离开了兴明庄,到各地游山玩水。
这一日,在泰山脚下的一个客栈里,寒钰铃起床之后发现李醇风一动不动,呼吸全无,不过她并不担心,她以为是李醇风在用龟息大法斗气逗她玩呢,直到一天一夜之后,寒钰铃发现李醇风仍然没有醒,她才开始慌了,因为她明白不论一个人的功力如何高深,也不可能闭气达到一天一夜之久的。她想尽了办法想救李醇风却是无济于事。
李醇风武功高强一向身体健康,且深通养生之道,难道真的会就此无疾而终吗?寒钰铃是怎么也不敢相信,但事实却不由她不信。
就在寒钰铃抱着李醇风泪如雨下的时候,李醇风正在天上看着她,李醇风本是天庭三太子,当初是因为在天河当值时因疏忽造成人间大雨,才被玉帝罚下人间三十天。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如今正好三十年过去了,所以天兵天将下凡将李醇风接上了天。
李醇风见到玉帝的时候,玉帝正和王母娘娘品尝着新鲜的瓜果,王母娘娘见到了李醇风,一把拉过他的手,关切的问道:“三儿,这些天在人间过得还好吧!”
李醇风道:“多谢母后关心了,儿臣很好。”他说完又四处看了看,却没发现太子妃花解语的身影,按理说,她不应该不在这里的。
于是又问道:“父皇、母后,不知语儿现在怎么样了?”
玉帝和王母娘娘相互看了一眼,在思量着要不要告诉他,李醇风见到玉帝和王母娘娘那迟疑的眼神,急道:“怎么呢,母后,语儿她到底怎么呢,快告诉我啊!”
玉帝也不想瞒他,道:“你的语儿已经不在了,她在你被贬下凡间六天后竟然私自下凡去找你了,我和你母后看在你的份上并没有为难于她。”
李醇风道:“那她现在在哪,我在人间并没有看到她啊!”
玉帝叹了口气,道:“她就是你在凡间的妻子寒钰铃,我和你母后虽然没有为难于她,但按照天庭条例,她是私自下凡的,就永远不能返回天庭了。”
李醇风一时怔怔的不知所言,忽然他拿过玄光镜,看到人间的寒钰铃正抱着他的身体失声痛哭,眼泪就流了下来,他转过身来,跪在地上,道:“请父皇、母后开恩!”
王母娘娘道:“三儿,你就别为难父皇和母后了,你犯了那么大的错误,依天条本该将你贬下凡间,永世不得再回天廷,也幸得太白金星和太上老君求情,这才将你罚下凡间三十天,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太子妃是私自下凡,如果我们仍然网开一面的话,那以后天庭就会乱套了。”
李醇风道:“这个儿臣清楚,也不敢请父皇开恩召语儿回天庭,只请父皇允许儿臣回到凡间,赐给儿臣和语儿百年寿命,共享人间欢乐。”
玉帝一时间被李醇风的话怔住了,过了好久才开口说道:“三儿,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真的愿意放弃与天齐寿的三太子身份下凡与太子妃厮守。”
李醇风道:“父皇、母后,儿臣想好了,在天庭的这几千年来,我就只爱上了语儿,而她亦肯为了我放弃千年修行,我不想负她。”
玉帝和王母娘娘非常清楚三子的性格,他虽然性子平和,却一向很有主见,这会要是不同意怕是他马上就会私自下凡,于是道:“三儿,既然你已经想好,我和你父皇也就答应你,只是你要想清楚,你这一去就永远也不能回天庭了,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李醇风道:“不用再想了,儿臣已经决定了,请父皇和母后赶快派天兵天将送儿臣下凡。”
玉帝和王母娘娘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得叫来托塔李天王送李醇风下凡。
却说寒钰铃正抱着李醇风痛哭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李醇风身子一动,只见他睁开眼睛,深情的叫道:“语儿……”
寒钰铃眼泪也顾不上擦,惊喜的道:“风哥,你醒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李醇风也醒悟过来,寒钰铃并不知道自己乃是天仙的身份,于是微笑着道:“铃儿,瞧把你给吓的,我逗你玩儿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会龟息大法。”
寒钰铃擦干了眼泪,扑上去就是一通粉拳,道:“你可真坏,没事干嘛拿这个逗我啊,都快吓死我了,你下次再敢这样,我就直接把你给埋咯,让你永远也醒不过来。”
李醇风拉住寒钰铃的手不让她再打,道:“放心,铃儿,不会有下次了。”
寒着脸突然寒着脸道:“语儿是谁,不会是你在哪里的相好吧?”李醇风这才想起他醒过来的时候一时情急叫的是“语儿”而不是“铃儿”,没想到寒钰铃的心竟然这么细,竟然给察觉出来了。
李醇风自知漏了嘴,有些不自然的道:“什么语儿啊,你听错了吧。”
寒钰铃仔细的端详着李醇风,道:“不会,我不可能听错的,快告诉我,休想蒙混过关,我的眼睛里可是揉不得沙子的。”
李醇风道:“别多想了,是你哭了那么长时间听错了,你也知道,我认识的女孩子本来就不多,除了你就是路姑娘了,这些年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吗,我就是有这心思也没这机会啊。”
寒钰铃点了点头,道:“也对,这些年你一直和我在一起,除了路云蝶你应该不会认识其他的女孩子的。”
李醇风起身揽过寒钰铃,爱怜的道:“所以啊,我说是你听错了,还在这儿诬赖我。”
寒钰铃虽然被李醇风揽在了怀里,却仍然直着身子,道:“我不会听错的,你刚刚就是叫的语儿,不过这会暂时先放过你,以后可得看紧点儿,你没离开我都还有个语儿,要是离开了那还得了。”
李醇风抚摸着寒钰铃的秀发,没有答话。寒钰铃伏在李醇风的胸膛上,道:“风哥,以后真的别再这样了,这次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李醇风温柔的道:“铃儿,你放心,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