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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避难

两人回到天蟾山庄的时候,寒雪巍却不在家,只有寒钰铃的母亲在家。吃过饭后,寒夫人听说女儿在外面受伤了,忙拉她到房间里面检查伤口,说些体已的话。可就在寒钰铃离开的这会儿,李醇风却出了事情。

寒钰铃还有一个哥哥,名叫寒钰凇,从小就被誉为天才,他也确实不孚众望,弱冠之年高中状元,朱元璋很喜欢他的才华,亲自点名让京城县令,这京城县令虽说只是七品,但因处在天子脚下,地位是相当敏感,一般这个位置要有相当的才华和不畏权贵的魄力才能胜任,全国最大的官都聚集在京城,如果没有魄力那这官也就不用当了,朱元璋亲自点名让他作京城县令其实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因为他是寒雪巍的儿子,而寒雪巍在士大夫中的影响力是惊人的,在年轻人当中也只有他能胜任这个位置。按说以他的情况,只要放下面子在官场上摸爬滚打,那是前途无量的,可他去是非常看不惯官场中人互相倾轧,在京城为官三年后就借故辞官,回家帮助父亲打理山庄事务,然后专心治学。

李醇风和寒钰铃两人刚回来的时候他正好和文友出去游玩,他回来后听家里的佣人说家里来客人了,仔细一问,竟然是妹妹把李醇风给带回来了,他一听怒火中烧,他这段时间着实听说了不少关于李醇风行凶杀人的传闻,对此也是深信不疑,他就一直担心妹妹跟在李醇风身边会有危险,有好几次想出门将寒钰铃带回来,都被寒雪巍给制止了。这次李醇风来到他家里,他当然不会放过了。

李醇风吃过午饭就去练功了,寒钰凇来到李醇风练功的地方,他大声叫道:“李醇风!”

李醇风闻声停下来,回过头来,笑道:“哦,是凇哥回来了!”

寒钰凇骂道:“哼,谁要你跟我套近乎,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居然还敢到我家来,我也练过些粗浅武艺,我今天就想领教领教你的武功,看是不是像江湖上传闻的那样。”说完他就一掌向李醇风击来。作为天蟾山庄的少庄主,武功也是必学项目之一,他的武功绝非像他自己所说的是粗浅武功,相反以他的武功到江湖上绝对算得上是一流高手。

他没想到李醇风为了救寒钰铃已经武功尽失,是以这一掌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李醇风躲闪不及被一掌打倒在地,寒钰凇却误解为李醇风看是理亏不想和他动手,道:“还手啊,你怎么还手,告诉你,我可不会因为你不还手而手下留情,今天我正好替天行道。”

山庄的家丁早在二人刚刚交手的时候就通知了寒夫人,寒钰铃一听急坏了,匆忙向家丁所说的地方跑去。当她赶到的时候,寒钰凇正好一掌击向李醇风的胸膛,李醇风已满身是血,这下寒钰铃可急坏了,忙纵身上前,大声叫道:“住手!”

寒钰凇听到声音就情知是妹妹来了,道:“妹妹,你来得正好,我要杀了他,替天行道,你不要拦着我。”

寒钰铃道:“哥哥,你要干什么,快住手,不然你会后悔的,风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是被冤枉的。”

寒钰凇道:“妹妹,你太天真了,冤枉?我可不信,怎么就没人冤枉我啊,为什么冤枉他的人就偏偏挑上他啊!”说过不等寒钰铃回答就又向李醇风出手了。只是他这一掌没有打到李醇风身上就被人给踢开了,倒在地上。踢开他的人当然是寒钰铃,她本来想再劝哥哥住手,但她非常了解哥哥的脾性,为人最是嫉恶如仇,现在他已认定李醇风是杀人凶手,是没那么容易住手的,当务之急就是从他手上将李醇风救下来再说。

寒雪巍一直禁止寒钰铃习武,所以寒钰铃一直缠着哥哥教她武功,寒钰凇虽然很疼爱妹妹,却是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一直没有同意,可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寒钰铃不仅学会了武功,而且还非常高,这是非常出人意料的。被寒钰铃一脚踢开之后,寒钰凇先是愣住了,然后是气急败坏,道:“妹妹,你竟然学会了武功,还为了这么个外人跟我动手,枉我以前还这么疼你。”

寒钰铃没有理会哥哥的责问,从地上扶起李醇风,一边将他扶到自己的房间,一边向寒钰凇道:“你最好烧香保佑风哥没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说完,她留下满脸气愤的寒钰凇扶着李醇风走了。

寒钰凇没想到一向乖巧可爱的妹妹居然会为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外人这样对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怔怔的呆立当场,正巧这时寒夫人也闻声赶来,见寒钰凇一个呆呆的站在那儿,忙目前询问,寒钰凇将发生的事情告诉告诉了母亲,对寒钰铃的无礼之言却略过不说。

寒夫人得悉事情的经过,沉下脸来,斥道:“糊涂,凇儿,你也忒鲁莽了点,李世兄好歹也是咱庄上的客人,你怎么能这么对他,还好你没将他打成重伤,否则你妹妹不跟你拼命才怪,走,快跟去跟风儿赔礼道歉。”寒钰铃回家后早将这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了母亲,是以才对寒钰凇如此责骂。

寒钰凇这下也是惊讶得不得了,他以为妹妹年纪小不懂事,才会对自己说出那种无礼的语言,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和颜悦色知书达理的母亲也会责怪自己,居然还要他向李醇风赔礼道歉,自己只不过是出手教训了一个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狂徒罢了,当下昂然道:“道歉,我办不到,我又没错。”

寒夫人厉声斥道:“你还敢说自己没错,风儿为了你妹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一个武林盟主在江湖上给逼得走投无路,而你居然将他打伤,你还敢说自己没错。”

寒钰凇闻言也是大惊,心想难道李醇风杀了那么多人难道是为了寒钰铃,但转念一想,妹妹一向乖巧,在此之前根本就未曾到江湖上行走,按理不应该有那么多仇家,母亲和妹妹肯定是受了这狂徒的蒙骗,当下打定主意,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不可再贸然出手,如果为了这么一个狂徒引得妹妹恨上自己却是大大的划不来,道:“娘,您和妹妹定是受了这恶贼的蒙骗才会这么糊涂,要我道歉那是不可能的,待爹爹回来我定要他给孩儿主持公道。”说完竟然不理会母亲,径自离去,寒夫人一向慈爱,是以寒钰凇和寒钰铃并不怎么惧怕母亲,而对母亲的爱戴之情多于惧怕。

寒夫人见儿子如此油盐不尽,也是气急败坏,道:“好,你要你爹爹给你主持公道,你就等你爹爹回来吧,看他到时怎么处罚你。”

寒钰铃将李醇风搀扶到自己的房间,吩咐丫鬟打来热水又拿来治伤的,细心的为他擦拭伤口,一边上药一边埋怨哥哥出手太重,李醇风刚刚受了寒钰凇一掌,差点昏厥过去,一时迷迷糊糊,这时早已清醒过来,笑道:“你也不用怪你哥哥,他也是不清楚情况而已,倒是你,竟然会对你哥哥说出那样的话,我想他此时应该已经气坏了,你还是快去给你哥哥道个歉吧,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你们兄妹的感情。”

寒钰铃哼了一声,道:“道歉,休想,气死活该,谁叫他那么糊涂,向你下那么重的手,当今皇上肯定也是个糊涂虫,像我哥那样的人居然还给了他一个状元。”寒钰铃出身于武林世家,向来对朝廷没有很高的敬意,是以敢说这样的话。

李醇风听她这样说也只微微一笑,不再劝她向寒钰凇道歉,因为他很清楚寒钰铃这样说也只是嘴硬而已,她肯定会向哥哥解释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样气愤的原因的。门外的几个丫鬟见小姐竟然如此细心的照顾这个俊美的年轻人,也是轻声嘀咕,都众口一辞的说这个俊朗的年轻人肯定会是将来的姑爷。几个丫鬟虽然声音很小,但寒钰铃此时已得了李醇的上乘内功并已能运用自如,这些话自然逃不过她的了耳朵,听了这些话自然是芳心大悦,却佯怒道:“几个小丫头片子,不好好做事,在背后乱嚼什么舌头根子,小心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几个丫鬟却也并不惧怕,对寒钰铃吐吐舌头做了鬼脸一哄而散,寒钰铃向来不摆小姐架子,加上服侍她的丫鬟又是和她同龄,以前在家的时候就和她们打成一片,几个丫鬟心想小姐听了这些话说不定心里暗暗高兴呢,只是脸皮子太薄。

寒钰铃安顿好李醇风后私自来到花园。作为妹妹她很清楚哥哥的脾气,每次性情不好时或是被父亲责骂以后都会到花园吹箫,果然不出她所料,隔老远便听到了悠扬的箫声。寒钰凇见妹妹过来,停顿了一下,哼了一声,继续吹箫。

寒钰铃轻声道:“哥哥……”

寒钰凇停了下来,横了妹妹一眼,道:“怎么,为情郎讨还公道来了?”

寒钰铃顿时羞红了脸,道:“哥哥,刚刚我对你无礼,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可是那也是事出有因啊,不要生气了嘛!”

寒钰凇寒着脸道:“我哪敢生你的气啊,现在你武功比我高,爹爹向来又宠着你,你眼中早就没我这个哥哥了,枉我以前还那么疼你,这次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居然向我动手,还说什么不会放过我,哼,我倒想看看你想怎么不放过我。”

寒钰铃道:“对,我是不该跟你动手,可是那种情况下,我要是不动手,风哥他还有命吗,他是好人,为了我,他付出了所有,江湖上已没有他的容身之地,我当然要护得他周全了。”

寒钰凇站起来,怒道:“你少跟我谈李醇风,没的污了我的耳朵,我就想不明白了,这恶贼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竟将你迷得这般神魂颠倒。”

正在这时,寒雪巍阴沉着脸走进来,扬手就给了寒钰凇一巴掌,寒钰凇虽然自幼习武,但向来养尊处优,没吃过什么苦,功夫自然练得不到家,加上又没防备父亲会向自己下手,这一掌直打得他眼冒金星,顿时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好半天才清醒过来,道:“爹,你打我,难道又是为了李醇风那恶贼。”

寒雪巍怒道:“你还敢说。”又要一掌击打过去,却被寒钰铃拦住了,寒钰铃道:“爹爹,不要生气,哥哥只是一时糊涂而已,好在风哥也没什么事。”

寒雪巍听了女儿的话这才罢手,抚摸着女儿的脸颊道:“铃儿,你受苦了,怎么不早点回家啊!”

寒钰铃听了父亲的话,顿时泪水像决堤的河水一般流下,这些日子在江湖上所受的委屈也在这一刻发泄出来,扑到父亲怀中,抽咽着道:“爹,风哥他是被冤枉的,现在每个人都想杀他,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寒雪巍爱怜地抚摸着爱女的头发,道:“我知道,唉,也怪风儿平进行事太过张狂,以致引来今日之祸。”说完他又对寒钰凇道:“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糊涂,别人你不了解,你妹妹也不了解吗,风儿要是真的是十恶不赦,你妹妹还会带他回家吗,再说要真是那样,你妹妹还能站着和你说话吗?”

寒钰凇动了动嘴,正欲反驳,但他平时最怕的便是父亲,若找不出正当的理由,只会引得父亲更加生气,寒雪巍道:“怎么,不服气吗,你也不动脑子想想,风儿要真是杀人凶手,就凭你这几招三脚猫的功夫能将他打倒,你的功夫就连给他提鞋也不配。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好好问你妹妹吧,至于弄清楚事情后该怎么办,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花园。

寒雪巍离开之后,寒钰铃就将自己怎么受伤,李醇风如何为救自己散尽全身内力等等讲与了寒钰凇听,寒钰凇只听到一半就已深悔不已,待得妹妹讲完,他立马奔出花园,寒钰铃见状叫道:“哥哥,你去哪?”

寒钰凇回头道:“我去向他负荆请罪。”

寒钰铃耸耸肩,笑了,心想自己这个哥哥虽然鲁莽了点、糊涂了点,但也还不算糊涂透顶,而且敢做敢当,还算不错。她突然想到李醇风是在自己闺房之中,这要被人知道了于女孩儿家的名声可不大好,虽然家里人对礼教大防看得不是太重,但上去说说场面话作一些掩饰还是要的。

寒钰凇早就知道妹妹将李醇风带到了自己的闺房,当时听了也是非常气愤,毕竟寒钰铃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孩儿,这要是传了出去于她的名声可是有损,但为了不至于进一步弄僵兄妹俩的关系,也就没前去阻止,等他赶到房间时,却不见李醇风的身影,床上的被褥也是叠得整整齐齐,心想李醇风初入江湖便得到江湖群豪的拥戴,向来心高气傲,现在被武功尽废又被逼得走投无路,不得已来投奔天蟾山庄,却被自己打伤了,说不定会一气之下愤而出走,一想到这,他就直冒冷汗,李醇风不出事还好,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妹妹肯定会恨自己一辈子,父亲也不会放过自己,怔怔地呆立当场不知所措,随后赶到的寒钰铃见李醇风已不知去向,也是不明所以,心想他受的伤也不轻啊,怎么才这么一会就走了,会到哪里去呢,她和李醇风在一起耳磨厮鬓已近半年,对他的性格也有一定的了解,随即就想到李醇风肯定是为了避嫌才离开自己的房间的,心上人如此为自己着想,心里如何能够不喜,她见寒钰凇呆呆的站在那里像是着了魔一般,童心忽起,在他身后大叫一声,将寒钰凇吓得浑身一颤,转过身来却见妹妹在一旁大笑,寒钰凇拍了拍胸口,道:“是你啊,吓死我了,你来干什么啊!”

寒钰铃自幼和哥哥玩笑惯了,道:“我啊,我来瞧热闹啊,我来看看我这个心高气傲的状元哥哥是怎么像别人负荆请罪的,哈哈……”

“唉,你就别取笑我了”,寒钰凇顿了一下,又道:“其实我好像也不是向别人负荆请罪,他可是我将来的……”他本想说是将来的妹夫,但见妹妹满脸通红才将硬生生的将这两个字给吞了下去。

寒钰铃虽然心中爱极了李醇风,李醇风虽然没明明显的向自己表达过爱意,也应该会喜欢自己,但毕竟她只是十多岁的女孩儿,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羞涩的,横了哥哥一眼,道:“你胡说什么啊,小心我告诉爹爹,让他好好处罚你。”

寒钰凇也觉得玩笑开大了,于是正色道:“妹妹,李醇风已不在你房间里面,你看是不是已经已经离开山庄了。”

寒钰铃道:“你以为风哥会像你那么小气又糊涂啊,他呀,肯定是被爹爹叫去了,我们一起去书房找他们吧!”寒钰铃心中虽然隐隐明白李醇风是为了顾全自己的名节才离开自己的房间,但碍于姑娘家的羞涩总是不便于启齿。

兄妹二人来到书房,果见寒雪巍正和李醇风一起交谈着什么,两人不敢打扰父亲,静静的走近,只听见寒雪巍道:“风儿,依目前的情况来看,行凶杀人的黑锅你是背定了,在那段时间之内死了那么多人,而你虽然一直和铃儿在一起养伤,但没人能够证明,而且说出去于铃儿名声也不大好。”

李醇风道:“这个小侄清楚,您老放心,我决不会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做出有损铃妹名声的事情,现在连师父也不相信我,我多做辩解也是无益,伯父您现在肯收留我,小侄已是万分感激。您放心,我不会让您为难的,如果有人因为我的原因找山庄的晦气,我立马离开。”

听到这里,寒钰铃只感到心中一阵委屈与后怕,要是父亲也不能帮到李醇风,那普天之下就没有李醇风的容身之地了,正想出声恳求父亲,却听得寒雪巍道:“哼,敢找天蟾山庄晦气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贤侄放心,尽管在庄中住下养伤,我和你师父会竭尽全力为你洗刷冤屈。”

李醇风这下大吃一惊,心想师父早将自己逐出师门,又怎么为自己洗刷冤屈,只见寒雪巍微微一笑,道:“别人不了解你,你师父难道会不了解你,虽然你平日行事张狂了点,但毕竟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你师父将你逐出师门是为了避免江湖中人天天向武当派聒噪,而此时他老人家正在各地奔走,从那些案子中寻找蛛丝马迹。”

李醇风想到云龙真人久已有数十年不下武当,此时却为了自己下山奔走,顿时热泪盈眶,起身向寒雪巍跪下,道:“都怪小侄平素行事太过张狂,以致于让有心之人泼了污水,让师父和你老人家为了小侄的事情劳心劳力,待此事过后,小侄一定痛改前非。”

寒雪巍吩咐寒钰铃将李醇风扶起,道:“我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但眼下的事情太过复杂,也不知道能否过得了这一关。”

寒雪巍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能大致的知道是谁在后面捣鬼陷害于你吗?”

李醇风摇了摇头,道:“不是太清楚,有一个人我有点怀疑,但也不敢确定,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可能就是那神秘的黑衣人吧,只是他到底是谁又抱头什么样的目的来陷害我我就弄不清楚了。”

“你怀疑的是你师兄铁无翼吧。”寒雪巍的话令李醇风大吃一惊,看着李醇风吃惊的表情,于是笑道:“十几年前,当我得知你父亲遇害以后,就开始追查此事,只是后来那黑衣人绝迹江湖,我也无从查起,近来,他又开始重现江湖,我于是就又开始追查,现在已经有了一点眉目。至于你师兄的事,还是你师父告诉我的。”

“是谁?到底是谁做的这一切,请您快告诉我!”李醇风急切的问道。

寒雪巍却摇了摇头,道:“不,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也仅仅查出了一点眉目而已,并不能完全确定,如果我查证得属实的话,对方的武功太高,后台极硬,而且党羽众多,就目前来说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告诉你怕是会乱了你的心。对了,你现在武功恢复得怎么样了?”

“仅仅恢复了两成不到,而且近来还总感觉有些停滞不前。”李醇风苦笑着道。

寒雪巍也叹了口气,道:“唉,都是铃儿这丫头惹的祸,不过你也别居心,从今天起,你就在庄内专心练功,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的,庄内所藏的武功秘笈你可以随意翻阅,争取用一年的时间恢复个五六成吧。”

李醇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片刻之后,李醇风走出了书房,寒钰铃就像小鸟儿一样的蹦出来,拉着李醇风的手要带他去游西湖。寒雪巍见状,紧锁眉头,大声喝止道:“铃儿,别闹了,从今天起除了书房你哪儿也不许去。”

“为什么啊,爹爹是你怕我打扰他练功吗?没关系的,我可以和风哥一起练的。”寒钰铃分辩道。

“不可以,我还能不知道你这丫头,成天就知道嘻嘻哈哈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怎么能沉下心来练功。”寒雪巍的脸色显得很是阴沉。

寒钰铃本想继续争辩,但一看到父亲的脸色,联想起父亲平日的作风,知道这件事儿是没商量了,只得噘着嘴怏怏不乐的向书房走去,一路上还把心里的不满发泄到庄内小道铺的彩色石子上。她这会甚至已经开始后悔回家了,在外面时虽然有无数的危险等着他们,但至少可以时刻和李醇风待在一块儿,现在回家后行动都要受到限制,不过还好她也是识大体的女孩子,即便有这种想法也只会闷在心里。

她回到书房后,一边撕扯书本,一边诅咒父亲。过了许久,才坐下来拿起一本书,却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似乎那书上每一页都有李醇风那俊朗坚毅、阳光而又带点儿忧郁的面孔,换了好几本书依然是如此。她扔掉手中的书,向门外走去,自言自语道:“不行,见不到风哥我会疯掉的,既然爹爹不让我见,那我偷偷的见总可以吧!”

寒钰铃刚刚直到门外就停住了脚步,因为她发现父亲就站在门外,阴沉着脸瞧着她,她伸了伸舌头,笑道:“爹爹,您怎么来了,我马上回去。”说完不等寒雪巍说话就关上了房门逃也似的奔回书桌前,她得尽快收拾好书房的一切。

寒雪巍怎么会不明白女儿的这点心思,推开书房的门跟了进来,看着被女儿折腾得一团糟的书房,皱了皱眉头,寒钰铃则站在一旁等待着父亲发作,如坐针毡,她最是清楚父亲的脾气,平生最喜欢的便是书,毁坏书本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而这次她居然撕坏了这么多书,而且还有好些是山庄珍藏了数百年的珍藏本。不过这次令她没想到的是,寒雪巍居然没有发脾气,只是和蔼的一笑,招呼她坐下,淡淡的道:“怎么回事,在江湖上闯了这一阵子,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寒钰铃双手揉搓着衣角,不敢答话,寒雪巍又道:“我知道你喜欢李醇风,他是我结拜大哥的儿子,我是非常想促成你们之间的事,但是你要明白他目前的处境,他现在已经是武林公敌,武功又废了,你们在一起能开心吗,能安全吗?所以,你现在整天和他黏在一起,那只会害了他,我保证,在他武功恢复以后,解决掉了眼前的事情以后,我绝不会阻拦你们,到时我亲自向他提亲,如何?”

寒钰铃听了父亲的劝说,欣喜的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谢谢爹!”

寒雪巍慈爱的抚摸着女儿的头,道:“嗯,明白就好,那这些书……”没等他说完,寒钰铃就接过了话头,道:“爹,这些书我都是从小读到大的,内容都还记得,我把它们默写出来不就行了吗?”

寒雪巍应了一声,满意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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