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等待清晨的朝阳

高中的时光又仿佛代表了我们的青春，度过的时候显得乏味，乏味是因为每天都要去同一间教师，讲台上总有讲不完的题与新内容，但后来谁又知道呢，那时候却是我们笑容最多的时光，有同学，有数不清的朋友，每个人的性格都显得那么突出，学习优秀的，打架打出名的，情窦初开的，那时候我们不懂很多，但却过得很快乐，当然唯一的压力就是要顶着高考去逼着自己学习，谁也不知道学的这些知识以后会有什么用，只是知道为了分数，为了卷子上少点空缺，学习是那么的盲目，但也不得不学，毕竟那句高考改变人生的话伴随了每一个少年，在老师嘴里也是不绝于耳，向阳也一样，学习是他唯一可以充实自己的渠道，毕竟随着年龄的长大，他的内心也发生着变化，因为早熟，因为环境，他总是生活在自己的壁垒里，把自己生活中每一件需要做的事情规划成习惯，任何事情都已变得麻木，只是有些时候夜晚静的难熬，只是有时候睡不着觉的时候心里无名的刺痛，随着沫雨的出现，让他后来每天放学回家都多了一个人陪，这让他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他还是默默无语，而沫雨慢慢的话变得多了些，没事会问他一些学习上的事情，每天放学她都会陪他走到那片湖边，就这样，时间流逝，一转眼，高三快结束了，即将面临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高考，每个人心里都有着些许的感慨，感慨那高中时光那样美丽，感慨高中时光没有谈一场美丽的恋爱，感慨那高中时光真挚的友谊，就在人们感慨的时候，在临近高考还有三天的时候，向阳生活中却消失了一个人，那是春天临近夏天美丽的季节，阳光甚好，树木翠绿，在一所高中的教室中每个人都显得那样轻松，是啊，还有三天就高考了，学不学还有什么用呢，同学们互相聊天，留着联系方式，向阳依然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时不时有几个同学来要联系方式，个别的女生还过来问问他准备考哪里的大学，向阳只是茫然的说，看分数吧。。。他一直在关注沫雨的座位，那里空荡荡的，一直到放学，向阳还是忍不住的瞄了一眼她的座位，依然是空荡荡的，那一天他很早就到家了，一个人在回家的路上忽然却感觉到了不习惯，忍着这种感觉不一会就到家了，打开门，看着桌子上的饭菜，空荡荡的房间，向阳茫然的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眼神茫然的注视着墙壁，那样空洞，心里莫名的出现了自己的声音，是阿，他怕的就是这种感觉，他从小就知道，得到与失去的痛，于是他决定搬出来自己住，他不想依赖谁，依赖对他来说太过奢侈，小时候也羡慕过别的孩子，父母陪在身边，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小孩子的向阳也在这空荡荡只有家具的房间里哭泣过，在黑暗里怕的颤抖过，他不晓得自己的出生为了什么，为什么自懂事以来只有一个刘叔叔在身边，尽管也知道父母的事情，但刘叔叔对他的好，却让他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多余，他从小就开始懂得了怎样保护自己，怎么样让自己变成刺猬，直到黑夜变成了他的朋友，直到雷雨声变成了音乐，直到孤独的痛变成了默然，他开始变得无比坚强，但谁又知道呢，谁会突然出现在你的生活里，那个夜晚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受伤的女孩，那个放学路上没事给他雪糕的女孩，那个放学路上总有说不完话的女孩，整整大半年多，那个女孩的出现让他的生活出现了少许的颜色，可是她为什么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呢，他从未想去了解过她，每次他的话也特别少，尽管这样，在她消失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了心里莫名的情绪在躁动，想着想着天慢慢暗淡了下来，沙发上的向阳起身打开灯，桌子上已经凉了饭菜，催动着自己赶快吃吧，无论怎么样，高考近在眼前，没有什么比那更重要了。三天时间，照毕业照，放假，考试，几乎是一气呵成，生活有时候就像是幻灯片，时而快时而慢，在考完的几天后，同班同学都吵吵着要聚会，说好了每个人必须都要参加！那是一天下午，在一家比较豪华的酒店大包间里，说是都要必须参加，可还是有些有事的同学没有来得了，三十多个同学，酒量明明都不行，可那天，因为开心，每个人都少许的喝了些，更在轮圈举杯致辞过后，每个人都有些喝的过头了，有的同学拿起麦克风就开始嚎叫唱歌，有的跟随着音乐的节拍摇晃起了身体，向阳那天也被灌醉了，迷迷糊糊的做在旁边，一首首关于青春的歌曲传进耳朵，让人显得格外兴奋，笑的是青春还没有结束，难过的是即将面对分离，人群中，每个人的友谊都是那么真挚，而就在这人群当中，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先印入眼帘的是那一身白色礼服，然后就是那张略显清纯洁白的脸霞，那个身影向阳在熟悉不过了，那不就是沫雨吗？！那道倩影慢慢向向阳做得方向走来，一步一步，越来越近，向阳本来是喝醉了的，眼睛里都出现了双影，但是当他看见她的时候，他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一些，直到她走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手，对他说，向阳！我来晚了，陪我去跳支舞吧！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原因，向阳的心跳快速，呼吸急促，来不及说话就被她拽着走到了舞池中，当他走进舞池中的时候才更真切的听到台上高歌的同学，在看眼前的人，她，不就是沫雨吗，她怎么突然出现了呢，然而这次，向阳心里想的却只有这些，更多的，他说了出来，舞池中，沫雨一手搭在向阳的肩膀上，向阳挽着她纤细的腰，因为酒精让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可现在却有些泛红，他默默的问，你没有考试吗？沫雨随意的回答，那天家里突然有事，就没有去，向阳又问，那以后你要怎么办？失去了这次高考的机会，难道要复读吗？沫雨一脸笑容又继续说，我才不会复读呢，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呗！向阳听到这句话后突然感觉到语塞了，然而心里却在翻江倒海，他知道，可能这就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她，这个世界的事谁又能说的清楚呢，音乐虽然动听，舞池中摇摆的同学们都是欢乐的，谁会知道未来谁会在联系谁，谁会失去谁的联系方式，慢慢的变成陌生人，向阳沉默了一会，他想有些话不说，可能一辈子也就这样错过了，他做一个沉默的人太久太久了，包裹起来的内心也越来越厚重了，趁着这个离别的季节，他想要释放一次自己，于是他努力的提起一口气，就要开口的时候，沫雨却对他默默的说，你可以抱住我吗？向阳没有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把她慢慢宛入怀中，拥抱，那一刻的拥抱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只听见向阳耳旁传来微妙的声音，向阳，我喜欢你............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向阳却听得很真切，当他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所有想说的话全都变成了更紧拥抱，向阳说，陪我去一个地方！于是向阳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跑，天色已经昏暗了，此时他们正坐在他们每天放学都要在那片湖边分离，湖边有一座小凉亭，路灯昏暗，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向阳的脸一直很红，那些想说的话一直都环绕在心中，最终他打破了寂静，他说，你知道吗，有一种人，他的生活是一种习惯，每天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那样他才可以麻木自己，不去想一些感情的事情而让自己难受，可谁又知道呢，偏偏这样的人却被另一个人的改变了他的生活轨迹，直到她也变成了他的习惯，可能这种习惯叫做喜欢吧，我其实也喜欢你，沫雨。沫雨听到后，脸也变得有些微红，笑容洋溢在脸上，眼神深处却有一丝丝难过，但是向阳只是看见她美丽的笑容，那笑容是幸福的，而幸福是会传染的，向阳脸上也出现了许久未出现的笑容和开心，是啊，那时候不是有句话吗，一个人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你喜欢的人刚刚好也喜欢你，他们就是这样，打破了那张纸后，他们的聊天多了些，但是因为天色已晚，向阳还是报着关心的念头问她，这么晚还不回家能行吗？而沫雨却轻松的回答，没关系，父母常年在外地，家里一般都没有人的，之后他们还聊了很多很多，童年的趣事，上学的时候遇到搞笑的事情，恋人之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八月里的夜晚是微热的，他们就那样一直坐在那里，聊啊聊，直到后半夜盖着外套就那样睡着了，湖面依然那样平静，他们彼此依偎，直到天际出现了朦朦光亮，骄傲的朝阳慢慢出现在天际，向阳依然保持着早晨很早醒来，当他看见身边依旧熟睡的沫雨时，心中就仿佛填补了快实质性的东西一样，是那样充实，他也不记得昨夜聊了多久，只是记得最后一句说的是那我们就一起等待天亮吧！慢慢的却都睡着了，向阳把外套好好的盖在沫雨身上，但是刚要往上盖的时候，沫雨却微微的睁开眼睛，突然她坐起身来，大呼一声，哎呀，说好的一起等天亮看刚出来的太阳的！现在几点啦？向阳看她着急的样子都被逗笑了，嘿嘿，你醒的刚刚好呀，你看！太阳才出来呢！沫雨抹了抹眼睛看向远方，朝阳的光不那么耀眼，但是却慢慢照亮了世间一切事物，阳光总是那样美丽，沫雨又看了看身边的向阳，对他说，嘿嘿，还好没有错过呢！你快把外套穿上，别凉到！说着把外套递给向阳，向阳心里一阵温暖，然而在沫雨心里，向阳就如同那阳光一般美丽，虽然表面很沉寂，但是她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很坚强很热心的男孩，从那一次救了她的时候，从每天放学回家陪在他身边的时候，虽然他不喜欢说话，但是他身上的气息总是那样吸引人，就如同阳光一般，所以她一直默默的喜欢着他，陪着他，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担子，都有自己要做得事情，尽管她很努力了，曾经因为不服所以可以换着城市跑，但是这一次，她却遇见了她喜欢的人，她不想错过他，顶着家里的事情，趁这一次，她一定要向他表白，虽然很多家里的事情她欺骗了他，但是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在她心中，只要可以见到他就够了，别的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