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媳妇知错。”二夫人杨信芳吓得‘扑通’跪下,膝盖磕的是生疼,冷汗直流。
老妇人语气没有缓和:“你错哪里了?”
杨信芳拿捏不好老夫人现在心里想的什么,久久不知道说什么,更怕说多了错的更多,最终开口道:“母亲,三丫头这件事儿,媳妇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您也知道,那丫头从小乖僻,和我也不亲,平日少了关怀。可她怎么说也是姐姐的亲生骨肉,派身边信任的丫头绿竹过去伺候。”
装作晕过去的梁静姝,都想起来反驳,你可不是平日少了关怀,而是没少冷言讽刺。母亲的亲生骨肉?你可说的不是母亲有多疼爱我,而是母亲巴不得没有生过我,不然也不会被害死,视之如妖魔。
“就算三丫头不喜欢媳妇,这儿平日隔三差五也是会叫绿竹过来,询问一下三丫头过得可好。并没有克扣一年多月钱之事,不信您可以问问绿竹,媳妇月月都银两让她带给静姝。”二夫人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这心里像是有多大委屈似的。
“这次请大夫,媳妇也是全全委托绿竹去办事寻来的大夫,那药方什么降火之药,媳妇一妇道人家真的不懂。”
“这要说来,此事你是全全不知?”
“媳妇是真的不知。”二夫人扭头对着绿竹使了眼色:“绿竹,夫人我平日没有亏待你半分!你说,是不是你偷拿了三小姐的月钱?还有那大夫的事,你从头讲来。”
绿竹平日里机灵,哪里不懂二夫人的用意。
如今就算自己把真相吐出来,二夫人不过是受罚,但还是二夫人,而自己一个丫鬟肯定是要被逐出去的。像她这样的卖身丫鬟,被逐去,八成是要卖给市井粗人当贱内。
若是自己将所有的罪责抗下,二夫人会为她寻得一户好人家卖了。
绿竹心高气傲,本就暗暗偷恋大少爷,想成为其侍妾。如今什么都没了,心里凄凉,她闭了闭双眼,心知如今只能听从二夫人的,不然下场更凄惨。
沉思过后,绿竹睁开双眼,开口道:“奴婢该死!是奴婢鬼迷心窍,一年前三小姐错将老夫人喜欢的祝衍公双喜图弄了污渍,奴婢以此为借口,贪占了二夫人每月给三小姐的银两。这次小姐落水,二夫人特意都给了银两要奴婢为小姐请个好大夫。奴婢心想小姐只是落水,普通的大夫也是能治好的,这才贪了银两,哪成想随意请来的大夫竟是庸医差点害了小姐。都是奴婢的错,求老夫人开恩!”
绿竹哭着说完这些话,差点成了个泪人,立马磕头,一个也没有作假,个个都听得见响声。
梁静殊心里苦笑,绿竹说的话,她是不信的。三言两语就将二夫人从这件事里择出来,将自己塑造成贪财的丫头,还哭的这么可怜,弄得像一切都是她的错似的。
这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梁静殊猜出个十有八九,定是不会让她们如愿,将绿竹卖给好人家。
“小姐,您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