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为夫便将这张脸暂时揭下吧!免得有人对着这张脸食难下咽。”说完,那张紧贴在皮肤上的假面皮便被凌启一揭而下,一张惊世绝艳的脸赤果果的展露在某人眼前。
戚小影瞬间呆住,她没想到他会突然揭下假面皮。不过……跟那张假面皮比起来,她似乎是更喜欢看这张脸……
然,她还是在那张无色的脸颊上微微泛起一丝粉色,逐挣扎着往下躺好了身子,假意闭上双眸,开口道:“小影现在已经填饱肚子,就剩夫君了,夫君身子再强健也不能不进食。夫君快去进食吧!小影现在要休息了,不要打扰小影哦!”
“好,为夫一会儿便陪你一起休息!……”苏苏的语声进入戚小影的耳中,让她心中微微一颤……
想睁眼,但又不敢睁眼。睁?还是不睁?哎呀,好纠结……
就这样,戚小影在纠结中度过了不知道几分钟,突然感觉……
戚小影立马睁开双眼……
片刻后,戚小影将自己的脑袋钻入凌启的怀中,鼻息间嗅着那在她脑海中熟悉的味道……
凌启轻轻环着她的腰,就怕一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
时过境迁,他终于又寻回了她,她还是他的那个她,他也还是她的那个他。只是,他这次却又差点再次失去了她……
真是个又傻又蠢的女人,可就是这么个又傻又蠢的女人,深深的扎根在他心中,一次失去,让他的心痛不欲生……
轻环在腰际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他绝不可以再失去她,绝不可以!
感觉到腰间微微收紧的力道,戚小影从凌启怀中抬起脑袋来看向他,蠕动了几下嘴唇后,最终将心底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夫君,为何没见青木?他一向不都是追随你左右的么?还有水瑶,我好想她……”
闻听此话,凌启放在她腰际的手不禁又收了收紧,双目中不明的情绪开始慢慢聚拢变得幽深可怕。
看到这种眼神,戚小影的心无端的产生一种不安,但这种眼神很快便散去,这让戚小影怀疑自己方才看到的那种可怕眼神是否只是幻觉。
“他们二人已然成亲,而为夫早已不再是启王,身边也无需人手,所以便打发他们二人离开了。”凌启双目注视着戚小影,唇角轻轻扬起,将这番话说的煞有其事,无丝毫破绽。
“真的么?他们真的成亲了?实在是一件大喜事,可惜我没喝上他们的喜酒,太可惜了……他们现在在哪儿?我们可以去找他们么?”戚小影听的这话,精神一振,伸出双臂圈上凌启的脖颈,脸上的神情一喜一惜交替变换。
“为夫也不知他们二人现在在哪儿,也许是海角天涯!”凌启轻轻抚摸着她脑后的发,唇角依然挂着微笑。
“啊?原来他们竟是去游走四方浪迹天涯了……真是太羡慕了,那种生活一定很有趣……”戚小影一脸的艳羡,精神似乎瞬间又好多了。
“睡吧!好好养伤,你若也想浪迹天涯,为夫也可以带你去!”凌启再次轻轻将她环入怀中。
“你说的哦!我可是记在心里的,不准食言!”戚小影在凌启怀中发出闷声。
“为夫自然不会食言!无论你想要什么,为夫都会满足你。即便是这整个凌国的天下,为夫也会为你去取来!”
“小影才不要什么天下,只要有夫君你在小影身边,夫君就是小影的天下!夫君在哪儿,小影也便跟随夫君在哪儿。此生此世,必当不离不弃……”
闻听此言,凌启轻轻将怀中之人推开,一个温软的吻印上她的额头,“什么都依你!你想要这天下,为夫便去取。你不想要这天下,为夫便陪你离开这凌国浪迹到海角天涯!”
“嗯!小影喜欢海边,那我们就去海边吧!在海边搭个私人小别墅,面朝大海,每天都可以吹海风捡贝壳堆沙堡……”戚小影一脸神往的说着,脑海里已经随着话语勾勒出那种画面,就连身上的痛此时也都被她尽数忽略。
“海边?私人小别墅?还堆沙堡?你这个女人真是……不过听的似乎还不错!为夫赞成!待你伤养好了,我们便去海边。不过海边乃是凌国的边界,等于我们还是在凌国。”凌启轻笑着说道,此时,在他内心中已没有什么能比她留在自己身边重要了!只要她开心她快乐,只要她留在他身边,他放弃一些东西又有何防。
“夫君你真是傻子,你知道海有多大么?凌国的边界才大多?傻子,呵呵……傻子……”戚小影笑的一脸没心没肺。
“你这个女人,居然说为夫傻?”凌启的脸瞬间黑了下来,黑线挂了满头。
“你就是傻嘛!小影没有说错啊?”戚小影说的一脸‘真诚’!
“你这个女人,伤是否不痛了?”凌启‘报复’性的故意轻触了一下她背后的伤口,但也只是像羽毛轻扫过一般。
“啊?……痛……”戚小影立马皱起脸来,简直痛到她抽筋。
看到她因痛而扭曲皱起的脸,凌启‘腾’的坐起身来,“趴过去,为夫看看你的伤口!”
戚小影很配合的趴过去身子,将背部朝上,应该是她方才不小心牵拉了伤口,此时真的是痛的她出了满身冷汗。
慢慢将衣襟褪下去,露出里面白皙细嫩的肌肤,那裹缠在伤口处的雪白纱带已然被映上一片殷红。
“蠢女人,别动,为夫为你重新包扎一下!”说话间,凌启又拿出一条新的雪白纱带和伤口用的药粉。这些包扎伤口所需的东西都是早已备好的,自然缺一不可。
将那染了血的旧纱带拆下,露出的伤口虽不大,但却极深。小心翼翼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又上了药粉,再将新的纱带重新缠上,整套动作做下来那是流畅无比。自少年时便在沙场中摸爬滚打的他没少受过刀剑之伤,这些技能对于他来说自然轻车熟路不在话下。
只是,某人虽做的轻车熟路,而另一个人此时脸却已灼烧至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