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蹲在灌木下的冯嫣然心砰砰砰直跳。她很想要知道这个答案,很想很想。但也很不想,因为怕听到让自己魂飞魄散的答案。
冯嫣然的双手抓着裙摆,整个身体瑟瑟发抖。
“不要提她!”雍烈吐出了四个字,口气却是很平淡。
不要提她!冯嫣然的身子颤抖如风中的枯叶。雍烈现在那么憎恨她,连提起她的名字都不愿意!
她的心像是被人连续捅了两刀。
见雍烈不想提,奕映月也是识大体的女孩子,她不愿意多问,所以没继续问下去。
可是雍烈似乎看出了她脸上的疑虑,他在月色里看着她的容颜,淡淡地说道:“好吧,可以告诉你。但这是最后一次。”
奕映月的眼眸里盛满了感激,她知道雍烈是想要打消她的疑虑才会回答她的。
这时候,雍烈开口了:“自从将她错认成救命恩人开始,自始自终都将她当成妹妹,再无其他。”
奕映月能听出雍烈的这一席话无遮无掩光明磊落。
“如果我没有出现,冯小姐又那么喜欢你,她主动追你,要求你跟她结婚,你会和她结婚么?”奕映月问。
“不会。”雍烈摇了摇头,“除了兄妹之情,我对她再无其他。”
说着,雍烈揽住了奕映月的腰,在她的粉唇上亲了一记,深情款款地说道:“其实现在想来,看到你的那一眼开始,我就应该知道这辈子要载在你的手上了。”
一股甜蜜涌到了奕映月的心房里,她笑着说道:“喂!喂!雍大总裁,你搞错了没?我遇到你的时候是载在了你的手上,你那时候可是一门心思要替冯嫣然小姐报仇啊!”
雍烈轻轻拧了拧眉心:“你忘记了么?说不再提起她。”
“好啦!遵命!”奕映月说道。
雍大总裁却不依不饶,故意臭着一张脸:“要说遵命老公!”
“喂!你还不是我老公好不好!”她甜腻地看了他一眼。
“不久的将来就是了。”他说道。
不远处躲在灌木丛里的冯嫣然看着他们打情骂俏,她的脑子开始嗡嗡直响,她一下子栽坐在地上。
奕映月和雍烈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等到她从失魂落魄之中回过神来时,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她的脸上布满了泪水,一颗心不再像是捅了两刀,而像是被捅了几千刀。她不知道是怎么坐回到了车子里的,到了车子里之后,她忍不住哭出声音来,十分撕心裂肺。
“啊!”
“烈你好残忍,为什么要说即使奕映月这个女人不出现,你也不会和我恋爱!”
“烈!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老天,你为什么要让烈那么爱奕映月,而我却那么爱烈。这种三人的爱情关系一点也不好玩!痛死我了!”
“烈,你要痛死我了。”
在嚎啕大哭了一阵子之后,她的心逐渐凉透。
今天晚上听到了雍烈和奕映月的一番谈话之后,她现在彻底清楚,无论她做什么样的修补,雍烈都不会爱上她,也不会娶她。
不,她不甘心!既然她得不到雍烈,她也不会让奕映月得到!
想到这一点,冯嫣然哭得血红的眼眸里突然露出了一抹不可捉摸的光。
她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忽然一脚油门,朝着奕映月家人所在的别墅开去。之前,她也派人打听过龙家人的住址,因此她知道。
此刻已经将希望完全破灭的冯嫣然已经撕破了脸。
四十几分钟之后,一脸冷笑的冯嫣然出现在了龙家别墅的门口。
现在是深夜,冯嫣然拼命地按龙家的门铃。龙家的佣人走出来。
“去通知你们的库伦伯爵,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他的妻子和女儿联合起来欺骗了她。”冯嫣然开门见山地对佣人说道。
她说这一番话是怕佣人不给她开门。
“你谁呀?整个胡说八道,快走开。”佣人要将她轰走,以为她的精神哪里出现了问题。
“告诉你们的库伦伯爵,我叫冯嫣然。他的女儿并没有去旅游。我要告诉他一些重要的情况。”冯嫣然坚决地说道。
“我说深夜哪里来的母狗吠?原来是你哦!”一个懒洋洋的女声传了出来,杰西卡站在了佣人的身后看着门外的冯嫣然。
杰西卡还没等冯嫣然说完,就直接对佣人说道:“我认识她。她的脑袋有问题,不用理她,把门关好。”
“原来真的是神经病啊!”佣人嘀咕了一声,之前冯嫣然大哭过,因此现在一脸的妆容都花了,看起来确实是很可笑恐怖,像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
“快放我进去!我不是神经病!”冯嫣然也急了,急着要冲进来。
“走开!”佣人赶着她,正待将门关上。
“等等!”佣人和杰西卡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厚重的男声。
库伦伯爵披着一件外套冷着一张脸站在杰西卡和佣人的身后。
杰西卡刚要解释时,库伦伯爵一挥手,杰西卡就不再说话。
“库伦伯爵,我叫冯嫣然。我不是疯子,我有关于您女儿的重要事情告诉您。”因为听佣人叫面前的男人是库伦伯爵,所以冯嫣然知道眼前这一位就是库伦伯爵。
“进来。”库伦伯爵竟然答应冯嫣然进来。
库伦伯爵在小客厅里接待了冯嫣然。
冯嫣然用了十五分钟将奕映月以及冒牌龙凤氏的事情统统告诉了库伦伯爵。
“什么!”库伦伯爵一听之后大发雷霆,他将桌子上的一只茶杯砸碎。
接着,冯嫣然添油加醋说了很多。库伦伯爵只让佣人将冯嫣然请走,他怒气冲冲就进了内室。
库伦伯爵来到了妻子的卧室门口,心中虽然装满了盛怒,但是因为深爱着妻子,因此库伦伯爵在门口做了无数个深呼吸。
呼吸再呼吸。
然后库伦伯爵打开了妻子的房门。
库伦伯爵夫人躺在床并没睡着,听见有人进来,她半坐起身体打开了床头的灯,看清是自己的丈夫之后,她有些懊恼地拿起一只羽绒枕朝着库伦伯爵丢了过去。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我不出去,葭这件事我必须要问清楚。”库伦伯爵脸色暗暗的。
十分钟之后,库伦伯爵夫人听了一切之后突然坐不住了:“什么?祖母被人冒充了?你还愣着干嘛?囡囡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