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一听,拧眉瞪着萧婵,冷笑一声,“但愿你看到皇上赐婚给太子和昭仁公主的时候,也能跟我说,你早就已经听说过了,不会心痛!”
沈婳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萧婵坐在石凳上,思索着沈婳刚刚说的话。
慕容琛大概也是怕吵着她,才不跟她说这些的吧,毕竟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他早上走的时候,她又还没醒。
只是不知道这昭仁公主到底要在夏元国呆多久,到底要霸占慕容琛多长的时间。
连续两天,慕容琛都陪着昭仁公主,早出晚归,萧婵每次都说要等慕容琛回来了以后再睡,可是总是撑不到那个点酒睡了过去。
只是沈婉卿却很是伤心,慕容琛每次在宫外忙得脚不沾地,可是却还要回皇宫去陪萧婵过夜。
她听说萧婵这几日正是来葵水的时候,原本是不能侍寝的,而且这个时候配王伴驾,也是不吉利的事情,可是慕容琛偏偏就要进宫。
她与柳柯一同在北苑喝茶,柳柯见沈婉卿闷闷不乐的样子,知道沈婉卿心里烦些什么,于是轻声说道:“我曾经听说,有些来葵水的女子,为了能够绑住夫君的宠爱,即便是葵水之日,也是吹熄了蜡烛,与夫君行房事。”
沈婉卿听完,微微皱眉。
不过好在是私下里说这样的事,不然的话总是不堪入耳的。
沈婉卿用帕子遮了遮唇,轻声说道:“这……也太不合规矩了!”
柳柯自从与萧婵决裂,便每日来沈婉卿这里,沈婉卿每日盼着慕容琛前来,柳柯偶尔在旁边指点一二,沈婉卿倒是能让慕容琛偶尔看她一眼。
只是柳柯自己却从来不在意这些,慕容琛也渐渐地不再去她那里了。
柳柯说道:“这叫自食恶果,我听说,女子在月事期间,如果强行行房事,很有可能永远也生不出孩子来。”
“什么?”沈婉卿瞪大了眼睛看着柳柯,大吃一惊。
柳柯连忙道:“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具体如何,我也不是很明白,您听过就听过,别当回事就行了。”
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沈婉卿既然听到了,怎么可能当做没有听过?
她正愁没有办法治萧婵,现在柳柯给她提供了一个绝好的办法。
沈婉卿脸上露出一丝丝的笑容,柳柯见她这样子,心中冷哼一声,有个傻子当枪使就是好,做什么事情都由她出头。
等柳柯离开以后,沈婉卿便开始谋划这件事情。
玲珑等人听了沈婉卿的想法以后,便绞尽了脑汁地给沈婉卿想法子,只有翠阁有些担心地说道:“主子,要不要先提前跟夫人商量一下?”
沈婉卿摇摇头,“不用了,娘只会叫我忍,说什么我是最有资格当上太子妃的,可是没有夫君的宠爱,我当这个太子妃又有什么意思?”
这样一来,翠阁也就不再去劝她了。
玲珑愁道:“可是萧美娣身边都是她的心腹,我们怎么插进去呢?”
沈婉卿也这么想,萧婵平日里非常警惕,一点点小事都会想半天,更别说把迷情香送到她那里,还让人在她房间里点香,不被发觉了。
玲珑看见翠阁一脸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于是朝着沈婉卿使了使眼色。
沈婉卿感受到玲珑的暗示,朝着翠阁那边看去。
翠阁现在跟小叶子还是对食,她也已经死心了,踏踏实实地过安稳日子,小叶子也是萧婵的心腹,那么由翠阁来想办法,把迷情香送进去,然后再点燃,就是再好不过的办法了。
萧婵刚来葵水,她一般都是在第二天的时候腹痛,今天白天已经痛了一天,晚上也实在是不想等下去了,早早地便休息了。
外头紫苏走了进来,服侍萧婵就寝,萧婵说道:“一会儿太子殿下来了,记得把沉香点上。”
紫苏笑着说道:“您放心吧,这几日您都叫奴婢准备沉香,不就是怕太子殿下忙了一天,夜里还睡不好吗?奴婢都记下了。”
萧婵点点头,“你做事我总是放心的,只是忍不住想再提醒一下。”
说着便躺在床上,尽管腹痛难安,但是竟然也很快就睡着了。
到了深夜,慕容琛才回来,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便掀开被子,上了床。
和往常一样,萧婵立刻便贴了过去,这一夜慕容琛竟然没有和往常一样很快入睡,而是在萧婵的身子上摸了摸,又亲了亲她。
萧婵拍了拍他的脸,“别闹了。”
她的声音很是含糊,慕容琛亲的次数更多了,手在她腹部一下的地方碰了碰,发现有些不对劲,掀开被子一看,见床单上已经有点点红色的印记。
慕容琛拧眉,有些愤怒,睡意全无,猛地坐了起来。
萧婵就算是睡得再沉,也被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见黑暗之中,隐约可以看见慕容琛那明黄色的背影。
她揉着眼睛,咽了咽口水,说道:“怎么了?大半夜的,不困吗?”
慕容琛虽然生气,但是也并不愿意对萧婵发火,他只觉得浑身发热,有些难以忍耐,便扯了扯衣领,忽然嗅到房间里的味道不对,于是沉声道:“你点了什么香?”
萧婵纳闷了,“沉香啊,每天晚上都点的,怎么了?”
慕容琛没做多想,“没事,让紫苏进来换床单吧!”
萧婵刚开始还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这一下就清醒过来了,连忙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咬着唇,十分尴尬。
俩人一同起身,萧婵披着披风,和慕容琛一起站在窗边,看着紫苏抱着换的床单进来。
紫苏快速就把被子换了出去,萧婵也觉得这房间里有一股奇怪的气氛,她觉得身上有些热,于是对慕容琛说道:“我把窗子打开吹吹风。”
她正要起身去关窗户,慕容琛却拉住了她,声音有些沙哑,“不用了,你现在……不能着凉。”
萧婵吃了一惊,怎么慕容琛的声音怎么沙哑?
“你怎么了?不会是感冒了吧!”萧婵想凑过去,她的味道一靠近,慕容琛便觉得难以忍耐,一把搂住萧婵,低头吻住她。
他的大掌仿佛带火,在她身上抚摸而过,带起一阵火,萧婵浑身颤抖,这一刻有一种无穷无尽的空虚寂寞从四面八方传来,而慕容琛就是她的唯一,唯一能填满她所有空虚的人。
慕容琛按着她靠在桌子上,那桌子很硬,一下一下地抵着萧婵的腰,她本来就腹痛,现在原本应该更痛,可是都不及慕容琛带来的酥软感。
但她还是保持着仅存的理智,用力抓住慕容琛不安分的手,喘着气说道:“今天不行,哦不,这几天都不行,要不你去你那里睡吧!”
可是慕容琛却不等她说话,便继续吻了上来,手上力气很大,一下就挣脱开了萧婵。
房间里的暧昧的气氛越来越浓,慕容琛抱着她让她坐在了桌子上,把她的披风一解开。
披风从桌上掉落,萧婵想去抱住慕容琛,一不留神就将旁边的香炉给打翻了。
“砰”的一声,两个人这一下都清醒了过来。
萧婵愣愣地看着地上被打翻了一地的香屑,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慕容琛却已经把她抱着走到了床边,只留下一地的屑末,仍然在继续燃着。
第二天一早,紫苏再次进来收拾床单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
慕容琛早就已经离开,而萧婵经过了昨天的腹痛,今天虽然仍然在经期,但是却不痛了。
她现在神清气爽,坐在镜子前自己梳头。
紫苏看见她那一脸轻松的样子,有些尴尬,神色不安地走到萧婵面前,轻声喊道:“主子。”
萧婵扭头看着她,脸上带着笑容,那笑容很明显荡漾着幸福,“嗯。”
紫苏咬了咬唇,颇为有些不好意思,“您昨夜……和太子殿下,行房事了?”
萧婵脸色一红,低了低头,“紫苏,你说些什么呢?”
紫苏叹了口气,见萧婵这含羞带怯的样子,可不就是让她给猜中了,她脸色有些发白,“您难道不知道,您现在是非常时期,是不可以跟太子行房事的吗?”
萧婵苦笑出声,“哎呀,没有没有!我跟他,昨天没那啥!”
紫苏被她整的一头雾水,惊讶地看着她,“没有?那床单上……”
萧婵一边梳头发,一边低声说道:“昨天晚上,他是想来着,可是我知道自己非常时期,能那么做嘛!紫苏,你以为我真是一冲动就不剩一点理智了?”
可是床单上的东西确却是事实,紫苏不得不再一次确认,“可是,您看看床单上,有……”
萧婵连忙说道:“那是他自己弄的,我那红的是我后来睡觉不老实,溢出来的。”
紫苏想了想,也只有这么个解释的办法了,又有些感动起来,昨天晚上,沈婉卿和柳柯都不在宫里,慕容琛如果真的想发泄,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
他那样的人,也断然是不会随便找个宫女就解决的。
可是到了这种时候,他也还是记得萧婵不可以的,这样一来,紫苏也就更加看好萧婵了。
紫苏放心地拍了拍胸口,吁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要是真的……唉,女子经期是最不吉利的时候,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和夫君行房事的,否则后果很严重,还好主子您识大体,不会为了争宠而去做这种事情。”
萧婵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紫苏谈论这方面的事情,怪不好意思的,可是听到紫苏的话,又吃了一惊,“我为了争宠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