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越想着平静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书里面大段大段的文字对往常的他来说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可是现在却难如登天,脑袋里充斥着这样的文字,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楚墨清强迫自己继续看下去,“云锦正在外面受苦,我又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扰了心神,不行,这武功秘籍之中肯定有一个重点可以供自己理解,那么难的兵法书籍自己都能看的进去,这又怎么会看不进去。其下手之要,妙于用揉,其法详后。凡揉之时,宜解襟仰卧,手掌着处,其一掌下胸腹之间,即名曰中。惟此中乃存气之地,应须守之。守之之法,在乎含其眼光,凝其耳韵,匀其鼻息,缄其口气,逸其身劳,锁其意弛,四肢不动,一念冥心,先存想其中道,后绝其诸妄念,渐至如一不动,是名曰守。斯为合式。盖揉在于是,则一身之精气神俱注于是。久久积之,自成庚方一片矣。设如杂念纷纭,弛想世务,神气随之而不凝,则虚其揉矣,何益之有。”
看到这儿,楚墨清不由得一愣,这不正是自己所熟悉的内壮经吗?怎么会出现在这本武功秘籍中,不过走了自己知道的内容,楚墨清也终于能鼓一鼓劲儿,继续看下去了,“夫揉之为用、意在磨砺其筋骨也。磨砺者,即揉之谓也。其法有三段,每段百日。一日揉有节候。如春月起功,功行之时,恐有春寒,难以裸体,只可解开襟。次行于二月中旬,取天道渐和,方能现身下功,渐暖乃为通便,任意可行也。二曰揉有定式。人之一身,右气左血。凡揉之法,宜从身右推向于左,是取推气入于血分,令其通融;又取胃居于右,揉令胃宽,能多纳气;又取揉者右掌有力,用而不劳。三日揉宜轻浅。凡揉之法,虽曰入功,宜法天义。天地生物,渐次不骤,气至自生,候至物成。揉若法之,但取推荡,徐徐来往,勿重勿深,久久自得,是为合式。设令太重,必伤皮肤,恐生痪虏;深则伤于肌肉筋膜,恐生热肿,不可不慎。太阳之精,太阴之华,二气交融,化生万物。古人善采咽者,久久皆仙。其法秘密,世人莫知。”
眼看着大风又不知道拿出了什么,一步一步的往沈云锦哪儿走去,楚墨清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只敢对着女人算什么东西?有种冲着我来!”
大风倒是诧异了一下,他可是听他的蛊虫说是沈云锦最后爆发了内力,而不是这楚墨清啊,不过沈云锦和楚墨清两个人在他眼里都有罪,所以此时也就换了个方向,直愣愣的走向了楚墨清。
楚墨清看到自己方法奏效,终于松了一口气,屋子外面里楚墨清所在的窗户口倒是有一点儿距离,他一边暗自重复着武功秘籍的口诀,一边不动声色的将那本武功秘籍踢到了柜子下面,“立身期正直,环拱手当胸,气定神皆敛,心澄貌亦恭。足指挂地,两手平开,心平气静,目瞪口呆。掌托天门目上观,足尖着地立身端……”,大风微微有点儿疑惑,不过楚墨清并不是他此次而来想要对付的目标,沈云锦才是,他的心里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为凤阳报仇,楚墨清在他眼里充其量算是个帮凶,因此他也懒得理楚墨清,只想着先把自己的事儿弄完。
大风不上钩,楚墨清也很无奈,但是无论如何,这次决计没有要沈云锦挡在自己前面的道理,他口口声声斥责凤安彦,大风不算个男人,欺凌弱小,柿子只敢跳软的捏,自己又何尝不是呢?男子汉大丈夫,生当带吴钩,又怎么能龟缩于自己的女人身后,不过,看大风的样子,也不像是个能单打独斗的,只要能挑衅他给自己松绑,只要自己能站起来,哪怕依靠蛮力,楚墨清敢打赌,大风决计打不过他!
可是另一边儿大风确实对楚墨清的挑衅充耳不闻,这算什么,他来就直奔目的二来,那张凤安彦那蠢货,磨磨唧唧,最后什么都没弄成,偷鸡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楚墨清说的话了真是气人,他要先去教训教训这个嘴上没把门儿的,不过,大风也不傻,他当然知道一对一,或者二对一的来,自己不是楚墨清和沈云锦的对手,因此此番过来,也只是为了嘲笑辱骂楚墨清,并不打算给他松绑,也不打算让他身体任何一处地方恢复自由。既然楚墨清想吃点儿苦头,那就让楚墨清尝尝吧!
不过一边儿的楚墨清可不是这样想的,他认为大风虽然敢动手打女人,但是心里总是有点儿羞耻心的吧,只要能把大风引到自己身边儿,楚墨清小小的激动了一把,只要自己能站起来,大风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
楚墨清突然又苦笑一声,自己和沈云锦到底是招致了什么灾祸,这段日子三番两次的被打骂,被羞辱,可以说是一辈子没吃过的苦头都在这几天吃遍了,自己还好,大男人皮糙肉厚,也不怕什么,就算今日遭受此羞辱,君子报仇,也十年不晚啊,只是沈云锦是女子,却……旁的女子就算是被婆母吵了一句,或是出门被地痞流氓说笑几句,那就是不得了了,必须要一死证明清白才好,可是沈云锦,楚墨清不敢想下去了,他只能祈祷,希望沈云锦的精神足够强大。
当然沈云锦没他想象中的那么脆弱,不过这几天一直休息不好,又接连发生了了凤安彦屠杀神医谷,误杀凤阳和被大风拷打,她是真的心累,也疲于应付。不过她倒没有寻死觅活的想法,毕竟是来自未来的人,身体上的痛苦她不怎么在乎,主要是心灵上的痛苦,她真的难以忍受。
如果不是有楚墨清,如果自己这条命不是师父豁出了性命也要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