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光芒斜斜的穿透窗棂,将她的一袭素色的衣衫浸染成金色,更在她的周围形成淡淡的光晕,使她看起来有如最绚丽的阳光精灵。在日光的映衬下,闪烁着宝石般的夺目色彩,教人移不开视线。
深幽的黑眸,默默地在她的身上转了一圈,黑眸中有奇异的神采闪动,带着若有所思的光芒。他终于大方承认自己的失败:“是。看来,我当真轻敌了。”
轻轻地摇头,水嫩的唇噙着淡淡的笑,那甜甜的慧黠的笑容,美得令人无法不动心。“这都要怪你自己,这个登徒子,见到我就对我非礼,自己意乱情迷,自然顾不上看好你的令牌。”
他轻薄她的那一刻,她的手胡乱地挣脱着,摸索着,竟然被她摸到了他腰间的令牌,她便悄悄地将它拿过来,藏在了怀里。
做着这些动作的时候,她非常认真小心,挣扎自然是停止了,不知道他是否会误以为,她是在回应他的热情。
总之,那一刻,他应该亲得蛮过瘾吧?自己找不到北了,还要怪别人拿走他最重要的东西?根本就是活该。
直视着她,他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深邃的眸光转为炙热,更有无数的火焰在其中跳跃。“是吗?意乱情迷的,当真只有我自己吗?”
粉脸上的晕色,立时又浓了三分。她连忙又低下头来,不敢看他,怕脸会变得更红,话更是说得格外心虚:“自……自然如此。”
“是吗?这样看来,我还不够努力。”
深幽的黑眸闪动,肆无忌惮的笑意跃上俊朗的面容,让他添了几分邪气。轻轻摇头后,他猛然出手,动作迅如闪电,转眼间,有力的臂膀已经圈住她的纤腰。
这一改变来得太突然,珺君连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啊!”的惊呼一声,跌进他的怀里,热烫的男性气息,侵占了她的所有感官。
接下来的一幕,可以想象,又是故伎重演。
一阵天雷勾动地火之后,男人成功地举起自己的手,手掌中握着的,是一枚令牌。
那张带着七分戏谑三分邪气的俊脸,逼近她的,近到她能在那双光芒闪烁的黑眸中,看到自己的脸。“看,我也拿到了。意乱情迷的,看来不只是我了。”
珺君连忙用手去摸自己衣服里面的口袋,里面的令牌果然不见了。她气鼓鼓地伸出手来:“还给我!”
洞沐皑无动于衷,脸上的笑容不仅邪气,还添了危险:“现在你还顾得上想这个,看来,我还不够努力。”
珺君气结:“你……”
自然,接下来她又一次没有机会说话了。
又是很久之后,男人终于放松了他的拥抱,看向怀中的女子,俏脸嫣红,那双水眸却一再闪躲着,不去看那双让她心慌的黑眸。
洞沐皑对于自己能够对女人产生的影响力拥有足够的自信,也不在意放任那个必然后果的发生,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这里,毕竟是那个什么王的府邸,是别的男人的家。
“为什么?”
他突然开口发问,珺君的脑子仍然迷迷糊糊,深陷于他一手制造的激情氛围当中,一时无法反应。
什么为什么?
“盗走我的族长令,应该不在你的计划之中,那么你是为什么,要利用我的族长令,把我的族人带走?”
他已经放开了她,郑重其事地在说话,重新得到了自由的女子连忙逃得远远的,并且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不能说。”
洞沐皑轻哼一声,他不是一个可以接受拒绝的男人:“如果我一定让你说呢?”
见她低头不语,他的语气略有舒缓:“作为一个小偷,还是一个左右了我族人命运的小偷,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珺君紧抿双唇,依然回答:“无可奉告。”
洞沐皑冷笑一声:“别以为你们的秘密,没有人知道。”
他可从未打算放弃。总有一天,他会亲自揪出那个幕后黑手。
“跟我走吧!”
他的下一句话,让珺君茫然地看向他。跟你走?到哪里去?为什么?
洞沐皑的解释算得上有耐心:“你需要负责的事情太多了。跟我走,是你唯一的选择。”
“带走你的族人,是不得已而为之。”珺君诚恳地说道。她真的无法说得再多了。该怎么解释她的所作所为?虽然她执行了命令,让那个女孩儿置身危险之中,但其实在她心里,是希望那个人平安无事的?
这么矛盾的解释要是说出来,需要进一步说明的东西就更多,那么他们这些人苦苦隐藏多年的秘密,不是全都抖出来了?
“不只是这一件事情。你这位望族之后,嫁入名门七年,身为一个成熟少妇,竟然勾引他国的一位不晓人事的未婚将军,这个罪名要是承担下来,也不小吧?”
洞沐皑一本正经地说道。
珺君不敢置信地瞪视着他。
他说什么?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气得眼前发黑、头上冒烟之后,女子反而平静了下来,她深呼吸了几次后,才冷冷地看着他,终于可以平静开口:“是啊,我原本还打算乐在其中的,幸好,那位‘不晓人事’的未婚将军,懂得什么是矜持、什么是拒绝。”
浓眉下,那双谜一般的黑眸,静默地看着她,而后说道:“骗子。”
珺君气得不看他,讨厌他亲昵的口气。
接下来,那抹笑容里又添了一丝邪魅危险。他不在乎将他的要求再提一次:“这件事情,你亏欠了我,现在你就只有一条路,跟我走。”
珺君感觉到自己的头很疼:“为什么要跟你走?”
洞沐皑强调道:“我要把一切的问题,弄个清楚。”
珺君毫不犹豫地摇头:“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所有能说的,她都已经说了,使命在身,她亦是身不由己。
“跟我走。”
男人蹙起眉头,她的一再拒绝,已经隐隐地激怒了他。
女子依旧坚持己见:“不。我都说了,没有什么可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