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疯狂地占据着她的,时而强硬地侵犯,时而温柔地轻吮,她的唇带着淡淡的清凉,纯美甘甜。专横的大掌紧紧抓住她,用炙热的胸膛熨烫她僵硬的身躯,强索的舌描绘着她的唇形。
她的青涩助长了他的放肆。他的身躯太过强健,而她太过柔弱;她不晓人事、她无路可逃;他从放肆蛮横到极尽缠绵。
震惊让珺君全身僵硬!用尽全力地转动着头,她想逃离他在她口中的肆虐。死命地试图抿紧双唇,她没有拼命地喊叫,更没有做太多无谓的反抗。他钢铁般的箝制不是她的力量能够凌越,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她也不会束手就擒。
就在他侵略的唇在她的唇齿间肆意翻搅,将这个吻持续深入、神智最为迷离的一瞬间,她终于用尽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
她气得眼前发黑,头顶冒烟,拳头握得死紧。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能表达她的愤怒。
热情洋溢的脸庞上激情未褪,被拒绝的男人却不再勉强,唇角微扬,声音里带着猎手满载而归时的野蛮快意,向她承诺道:“不用麻烦那只鸟了,你的信,我会帮你送到。”
再一次陷入那段记忆,珺君依然止不住身体的微微颤栗,那个时候的两唇相接,有如电光碰火石,巨大的撞击造成的热度太高,烤红了她的脸,更惹恼了她的心。
毫无保留的掠夺,毫不吝啬的占有,这个男人,极度自恋自大,又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告诉她,他的名字。
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如此无耻之人的存在。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也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某些令她完全陌生的情绪掌控了她,她的理智似乎远离了她,她的神智也同样陷入迷离?一定是当时的天气太热了,他所做的一切又令她太过意外,才会让她有片刻的失常。
默默地提醒自己,忽略那段不该被深刻的记忆,珺君平静地问道:“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那个时候,你是怎么知道,我正带着鸟儿,等在那里的?”
男人也不闪躲,大方回答:“我奉命全力保护晓将军的安全。宫殿内外,自然要布下密集的眼线,所有可疑人等,一个都不能漏掉。”
红唇嘟起,珺君很不服气:“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可疑?”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的侍卫队成员向我报告,他们发现了一个手里拿着斑翅鸟的年轻女人。你以为,斑翅鸟是谁都可以拥有的?”
珺君不敢相信:“就因为我拿了一只鸟吗?”
她还以为,一只看上去像是小鸡的小鸟,根本不可能会引起任何注意呢!
洞沐皑点头:“没错。”
珺君气结。智者千虑啊!想不到,就是手上的这只她以为完全不会引人注意的小鸟,竟然出卖了她的行踪。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悄然靠了过来,此时就如同一座山,伫立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
嗯,珺君点头,澄澈的水眸中毫无惧色,没打算再有隐瞒:“禄国的大将军之一,洞沐家族的掌门人,洞沐皑。”
被点名的男人恶劣地一笑,笑容中带着讥讽:“是啊,得到了我的令牌,我的身份,便不难猜测了。”
珺君索性大方承认:“没错,你的令牌,是我拿走的。”
洞沐皑仍旧满怀疑问:“拿到了又怎样?你怎么可能有本事,勘破里面的机关?”
回答他的,是属于知性女子的温婉一笑,这位气韵生动的大家闺秀,展示才华的时候,也是自信十足:“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奇异的东西,人们称作八卦锁,它不用钉子和绳子,完全靠自身结构的连接支撑,就像一张纸对折一下就能够立得起来,展现了一种看似简单,却凝结着不平凡的智慧。你的族长令,外表看来,是一个平面的令牌,实际上只要拿在手里轻轻一碰,就立刻变成数十块的立体结构,看起来很像是一种八卦锁,需要有心人才能解开。”
洞沐皑仍然不信:“即便解开,里面仍是别有洞天的。”
珺君从容镇定,皱起弯弯的秀眉,别人想破头都无法勘破的机关,恰恰是她的长项:“解开之后,会从里面找到一把小巧的钥匙,对吧?留下钥匙,再次把令牌恢复成原状。这就是这块令牌的玄机所在,不仅要打得开,还必须能够恢复。如果恢复不了,这把钥匙也就没有作用了。恢复原状之后,令牌重新成为一个平面状态,这个时候先找到那个隐蔽的锁孔,再用这把钥匙,插入锁孔当中,打开了这把锁,才算是真正地开启了令牌,里面是你亲笔书写的信函,你的命令,无论是什么,全族都会遵从。”
“这么复杂的结构,你竟然可以破解?不只是可以破解,你还要能够仿制得出来。这一切,真的都是你一个人完成的?”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是洞沐皑所见的拥有如此才华的第一人。
拿到他的令牌,只是第一步。她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破解族长令的所有谜团,确保可以制作得出仿制品,以及他的亲笔信函。因为,现在他的族长令,就好好地放在他的身上,如若这期间拖得太长,一定会被他发现。
而她,却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到了,而且还避过了他的眼线,巧妙地利用她在禄国的帮手,将族长令神不知鬼不觉地还给了他,以至于他对于令牌被盗毫无察觉,就这样让她钻了空子,将洞沐族人送到了千里之外。
这种种表现,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拥有真本领的女子,言谈之间,自然多了一分十足的自信:“都是我做的。其实,也并不是很难。否则,我以什么扬名立万?乌国第一美女,也需名副其实,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