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船上的英葰眼见战况危急,心中惊惧不已。手上法诀一掐,身上飞出一枚印玺,开始念念有词起来。
另一边,傀儡甲士四去其二,再已无法组成困杀阵。武藤兰娇笑一声,凝聚出一尊妖媚的美女法相。素手一扬,美女法相抛出一条艳丽的红绫将两名甲士缠住。她趁机脱身而出,瞬息间来到了战场上空。
武藤兰抵达后,也不出手攻击,她“吃吃”地娇笑着,浑身散发着粉色的光雾。芊芊素手掐着奇异的法诀,檀口微张,娇唤一声:
“不知火舞”
顷之,但见武藤兰身上的粉色纱裙一点点地张开,恰似一朵正在绽放的雪莲!她踏着一种神奇的舞步,身影如梦似幻!舞蹈渐次步入了高潮,娇躯上的粉纱也越来越少。她鼻息微喘,发出一声声呢喃般的呻唤,钻入了场上每一位元人武士心底。
那些黑甲大汉呼吸急促,神情逐渐呆滞了起来。倭人武士趁机猛攻,大肆杀戮起来。
片刻后,随着武藤兰娇躯上的最后一片粉纱滑落,一具完美无瑕的胴体显露了出来。宛如一朵绽放的雪莲之中,走出来一位高贵美丽的仙子。她浑身洋溢着圣洁的光辉,散发出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
她全身晶莹如玉,无瑕无垢,不染尘埃!一双芊芊柔荑捏着奇异的法诀,檀口微启,红唇翕动,吐出一串神奇的法咒:
“亚美爹”
场上的元人武士心神大震,齐齐地扔下了武器。两臂箕张,嘴里“嗬嗬”大呼,猛地朝着武藤兰扑去……
倭人武士手中雪亮的长刀挥舞,须臾间,百余颗血淋淋的人头冲天而起。漫空血雨飞洒,艳丽而残酷!
英葰大骇,“噗”地朝那印玺上喷了一口精血,瞬间飞涨至数丈大小,通体金色毫光大放。英葰大喝“去”,疾向武藤兰一指,“轰隆隆”风雷声大作,恍若晴空霹雳,金色印玺雷霆万钧般朝武藤兰当头砸下。
“啊!”
武藤兰惊呼一声,欲待闪避时,已被那印玺牢牢锁定,丝毫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印玺砸下,“轰隆”一响,顿时香消玉殒,化为了一蓬血雾。
“兰兰!”阿部龟秀惊呼一声,欲待救援,已然来不及了。
“不!”他仰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嗷呜”一声怒啸!竟然丢下了张廷玉,拼命冲了过来,口中一声怒吼:
“八嘎牙路!”
双手一挥长刀,一道炽盛无比的刀芒冲天而起,璀璨夺目的刀光划破长空,向英葰当头斩落。
英葰吓得魂飞天外,惊魂之际朝飞回的印玺喷了一口精血,印玺金色毫光大放,犹如一块金色盾牌,挡在了他头顶上空。
“哐当”一声大响,刀芒正斩在印玺之上,印玺剧震,金色毫光溃散开来,不过也将刀芒震散了。
“唰”
阿部龟秀正待再次挥刀,一口青蒙蒙的小剑无声无息飞至,从他的脖颈中划过,一颗怒目圆睁的头颅带着一道血泉冲天而起。
英葰惊魂未定,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
就在此时,一道炽白光团从阿部龟秀的头颅中冲出,光团中有一迷你的小人儿,正是那阿部龟秀的模样。他一脸惊惶之色,遁光一起,欲要朝远方逃去。
“还想逃!”
张廷玉冷哼一声,手一指,头顶上小鼎飞洒出一大片青光,罩住了那迷你小人。青光一敛,裹挟着小人飞进了小鼎中,依稀还听见阿部龟秀的怒骂之声。
另一边,那龟田一郎见势不妙,转身就逃。却被郑继祖等人死死缠住,转眼间也被张廷玉的青光小剑斩首。四周的倭人武士四散奔逃,郑继祖率领众军士四处截杀,很快就将残余的倭人斩杀殆尽。
无数里外某处地方,一座颇为雄伟的殿堂内,宽敞的大厅里摆放着一排排供桌。上面各自安放一只青色古灯,还附有一块木牌,书写着一个个人名。大厅门口有两名服饰奇异的武士看守着。
这一天,前排某张供桌上的青灯突然一震,接着就熄灭了。一名看守武士赶紧过去查看,待看清了木牌上的名字。他不禁“阿”的一声惊呼,快步走向门口。“竹川君,你独自看守,我去汇报大人。”他交待过后,匆匆离去了。
片刻后,一道遁光飞抵,一名头挽高髻的老者来到供桌前。他盯着那木牌良久,哀叹一声:“武士之花,凋谢在垂钓岛上!”
数日后,泉州城外的一座小山顶上。张廷玉等一行人正注视着前方,只见一座孤零零的坟茔,立着一块简单的石碑,上书:先祖郑公之衣冠冢。郑继祖介绍道:“此处即是家先祖之冢,埋藏有先祖的一副甲胄。”说罢拜倒在地,恭敬地磕头行礼,张廷玉等人亦上前行礼祭拜。
众人祭奠完郑公冢,张廷玉递给了郑继祖一只玉瓶,并对他说道:“瓶中有一枚结金丹,可助你晋阶金丹真人。”他话风一转,又说道:“不过最好先去战场上磨砺一番,方可提高晋阶几率。老夫打算将东南沿海一带倭人尽数剿灭,你可愿意跟随前去?”,接着又温言道:“你若立下功劳,老夫担保你去兵部天机阁闭关晋阶,并提拔你升任正统领。”
郑继祖大喜,慨然道:“男儿当立荡寇志,管教倭匪无归路!某愿跟随大人剿匪,效犬马之劳!”
数月后,零丁洋之畔,张廷玉屹立半空,手上法决连掐,一口青光小剑漫空飞舞,将数名倭人武士杀得抱头鼠窜,一转眼就已尽数伏诛。
片刻后,在远处截杀倭人的郑继祖等一行也胜利归来,人人面带兴奋之情,相随立于张廷玉身畔。
张廷玉远眺碧波荡漾的海口,唏嘘不已!“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天祥公真神人矣!其修为通神,本可逍遥世外,然傲骨铮铮,慷慨赴死!我张廷玉不及远甚!”不禁悠然神往,朝着远方遥遥一拜!
又数月后,琼州天涯海角,海滨红树林之畔。
一艘豪华飞舟里,无双英葰一行人正悠闲地品尝着鲜果。从飞舟当中远眺,可见那郑继祖与一群黑甲大汉正追杀溃逃的倭人,眼见战斗很快就会结束。
张廷玉也尝了尝,晶莹剔透的果肉入口,顿时舌底生津、唇齿留香!不由赞道:“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古人诚不欺我矣!”,“嘻嘻!”一旁正忙得不亦乐乎的无双闻声嘻嘻一笑。
一年后,钦州海滨,张廷玉与英葰伫立在一块礁石之上,遥望着远方的战斗。
片刻后,在远处截杀倭人的郑继祖等人胜利返回。郑继祖躬身道:“大人,倭寇已然全部伏诛,请大人示下。”张廷玉默然片刻,微笑道:“继祖,你随同老夫剿匪已有一年了吧?”,“大人,已足足一年零五个月了!”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们也该分别了。”张廷玉沉声道。“什么?大人不剿匪啦?”郑继祖惊道。
张廷玉温言道:“那倒不是,倭寇乃一生之敌,焉能不剿?只是老夫另有重任,只得暂且放下了。当然老夫许诺你的好处,自会办到。”随即取出一块令牌,往上面滴了一滴血,法决一指,令牌青光大放,凝聚成一道人形虚影,正是他自己的模样。
张廷玉自言自语了几句,手上法决朝那人形虚影一指,一道青光没入其中,随即虚影又化为一道青光没入了令牌当中。他将令牌交给了郑继祖,嘱咐道:“你执此令牌入京,到了兵部,自会有人为你安排。”
他转过身来,对其余的黑甲大汉笑道:“诸位都是我神州好儿郎,这段时日剿匪所获战利品你们就自行分了,我们就此别过!”,说完对着众人一拱手。
众人躬身行礼,齐道:“谢大人!大人走好!我等就此别过。”,片刻之后,就各自散去了。
待众人走后,英葰开口道:“老师,离京以来,不知不觉已两年多了。这段时日虽经历颇多,也得到了不少磨练,心境颇受启发。”他叹了口气,又道:“奈何那机缘却毫无踪影,最多再过半年,我等就得回京了。”
张廷玉沉吟道:“当初老夫占天之时,天机指示应在南方某地,如今尚有一处,我等还未曾走过。”,英葰星眸一亮,师生二人异口同声地道:“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