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两男人抱到一起还是片面的,真实情况是,她的好二哥居然坐在阔仲林那混蛋的身上,双手压制阔仲林的双手,两人的脸都快贴到一起了,感觉都要亲上了,这姿势怎么看,都怎么觉得……
基情四射……
浮欢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点儿不大好了,起初还以为自己眼花,闭了闭眼睛晃了晃脑袋再看,那画面可是一点儿变动都没有。
她的嘴角,抽抽的很厉害……
终于反应过来的杜笙追了上去,到了浮欢身边,先是被客厅角落卡座上的那两人画面看的一愣,然后回眸再看身边的浮欢。
“那、那个曾小姐,事情它不是您看到的这样,它、它是……”虽然浮欢基本面容都被面具所挡,但杜笙就好像能看见,她此刻定然很难看的脸色,他还头一回这么不知所措的给自家BOSS解释这种事,居然紧张的舌头都快打结了。
谁知道,浮欢压根都不听他讲完,人已经朝客厅的,那方东南角,走了过去了,“二哥,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呢,爸爸还在楼下等你呢。”
她还是笑着走过去的,真叫人看不出什么来。
就是她的出现,和她喊得那一声二哥,让原本围观阔仲林与曾越泽的‘观众’们,被她吸引了目光。
在众人还未来得及揣度浮欢是谁,浮欢在叫谁二哥的时候,曾越泽慌忙从阔仲林身上下来了。
“你怎么来这儿了,直接打个电话不就好了?”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边迎了上来的曾越泽,笑脸不错,可怎么都给人一种强制镇定,强颜欢笑的样子,似乎很心虚一样。
浮欢眯了眯眼睛,红唇一翘,上前抓住了曾越泽的胳膊,撒娇似地摇了摇,语气也那么的娇嗔,“谁让二哥你的手机关机了呢,怎么啦,妹妹亲自来找你,你不欢迎,还是不高兴呀?”
曾越泽打了个激灵,身上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笑容变得有点干,“哈,哈哈……怎么会呢?哥哥我当然高兴,高兴的都快蹦起来了!”
说着话儿,曾越泽还侧了侧头,期望用自己眼角的余光,去看被甩在了身后的阔仲林,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可惜不是完全转头往后看,所以根本看不到什么。
浮欢挺傲娇似地扬着下巴哼了一声,拽起了曾越泽的胳膊,“那还不快点儿走,耽误了爸爸的时间,看爸爸要怎么教训你!”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曾越泽做投向状,边歉意的冲周围的围观群众笑笑,边跟着浮欢往门外走了。
“曾小姐。”
两兄妹都走到了客厅中央了,身后却传来,一个男人嗓音低沉的呼唤。
浮欢跟曾越泽,第一时间,就听出来了这是谁的声音。
曾越泽却侧头,拧眉看浮欢的脸。
浮欢却是懒得理会他,直接就转过了身,动作不紧不慢的,嘴角还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目光也那么平淡的看向了喊她的那个男人,实在让人看不出,她有什么过大的情绪起伏,“你好,阔先生。”
她还向阔仲林,特别有礼貌的点了点头,表示打招呼。
而她这样,反倒让阔仲林有些无所适从,到了嘴边的话,却变成了欲言又止,说不出来了。
浮欢也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对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失陪了阔先生,再见。”
不等阔仲林回话,浮欢已经转过身,拉着曾越泽,离开了套房。
阔仲林张了张嘴,始终没再说出一个字,目光盯在了浮欢拽在了曾越泽胳膊上的一双手,眼神变得深沉,锋利。
等兄妹二人离开后,房间里人声鼎沸,跟炸了锅似地,都在热切的讨论,浮欢是谁。
因为在场很多人,还是认识曾家的千金曾静灵的,但浮欢的给人的感觉,跟曾静灵完全是两码事,不在一个档次。
片刻后,曾浮欢的名字,终于被人提起来了,有关对她的记忆,有关她的事,一下子,就成了总统套房里,每个人的热议话题。
男人扎堆到了一起,不过三句都离不开女人的话题,而一旦议论起女人来,很多男人的本性就会暴露出来,不过三句,就开始往难听,甚至往下流的层面上开始讨论。
尤其,浮欢还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吸过毒的不良女人。
国内在很多人眼里心里,都会潜意识有种,吸毒之人,就是不正经,下九流的人,尤其,是女人。
于是这讨论起浮欢这样有过前科的女人,这里又没有曾越泽在的前提下,男人们就真的越说越没边了。
“这个曾家找回来的三千金,你们说,她连毒都吸了,是不是以前就做过那种勾当啊?”
“哈哈,程总你可真有想象力,不过经你这么一提,我还真觉得这曾三小姐,嘶……真他妈像某位‘小姐’!”
“还是孙总风流啊,这样的极品您都玩儿过!怎么样,是不是很带劲儿啊?”
“都一样都一样,关了灯没什么两样,又不是处儿!”
“我说孙总,你玩的那位小姐,该不会就是这位……嗯?”
那三五成群的几个男人,爆发着一阵阵下流的哄笑。
“原来孙总也在啊,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人了呢。”不知道什么时候,阔仲林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插进了这群男人队伍里。
他醇厚低沉的嗓音,跟女人说话时,可以很性感,可以很温柔,可以很撩拨女人的心弦,但跟多数男人说话的时候,却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有种莫名的不怒自威,哪怕他是笑着的,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威慑力。
让人本能的,对他产生某种畏惧。
就因为他的突然插嘴,突然出现,一直聊得挺热闹的几个人,都笑不出来了,有的人,甚至还立刻噤了声。
等回过神来,很多人都不明白,自己有必要这么怕他?
被点名的那个孙总,还被自己口水呛到了似地,咳嗽了好几声,慌忙走向了阔仲林,肉呼呼的手在自己身上的西装上擦了好几下,才朝阔仲林伸了过去,点头哈腰的,“哈哈哈,阔先生您好您好!”
阔仲林悠然自得的品着杯中红酒,看都不看这个孙总一眼,喝了一小口之后,垂眸只看着手里的杯子,“我们雾都酒店,与孙总公司的酒水供应合同,马上就要到期了吧。”
孙总的手很尴尬的杵在了半空中,看阔仲林完全就没有要跟自己握手的样子,本来是想把手收回来的,可一听阔仲林提起了这事儿,孙总又不敢把手收回了。
孙总只得继续搁阔仲林跟前杵着,还得赔笑,因为雾都酒店一直都是他门公司最大的经销商,半点得罪不起,“是是是,阔先生您真是好记性,好记……”
“那就不要续约了。”阔仲林说的极为轻描淡写,完全像是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可能让别人的企业面临滞销危机,末了还嫌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华庭的红酒喝起来,比我们雾都酒店的红酒,可高了真是不止一个档次,价位也是差不多的,而已难怪了,我们雾都的生意,越来越不如华庭了。”
在这儿的,哪个不是Z市有钱有势的人物,哪个又不是与哪个有利益上的来往的?
阔仲林当着这些人的面,意指孙总公司的红酒太差劲,会联想到的人,恐怕还想到了红酒兑水这种事,试问,以后谁还敢跟孙总的酒水公司合作?
阔仲林前一句要跟孙总公司不再续约,大不了只是让孙总少了他这个大头经销商,可后一句,无疑是,让孙总连后路都给断送了。
孙总整个人,都木在了当场。
其他人纷纷远离孙总,更加远离阔仲林。
因为他们再一次见识到了,阔先生的杀人于无形,谁还敢靠近?
但那同时,纷纷退避三舍的众人也挺疑惑,阔先生一般是很少在明面上,当面上,就‘制裁掉’一个公司的,这么过于雷厉风行实在太不像阔先生的作风了,到底是因为什么,阔先生要突然就对孙总这么下死手呢?
难道,是因为刚刚孙总说的那些,关于曾小姐的……
蓦然间,有些记性不错的聪明人,忽然就想起了,一个多月前,盛极一时的拒婚门当中,牵涉到的,有关于阔先生与曾小姐之间的,流言蜚语……
*
一离开众人的视线,浮欢与曾越泽就从兄妹情深,变成了势同水火。
绝对是两句话,都离不开唇枪舌剑。
“苏苏知道吗?”浮欢丢开了曾越泽那只自己一直抱着的胳膊,口吻格外冷淡。
“知道什么?”曾越泽也脸色不大好,“知道你从医院偷偷消失了一个星期,都是为了今天出现在这?”
“我有我的选择,苏苏一定会理解的,但是。”浮欢停下脚步,昂起头,与曾越泽四目相对,眼神利的像刀子,“你与我不同,你与我在苏苏那里的意义,也是完全不同的,我不想,也不会干预你们如何,但我只想说一句,别玩弄她,成吗?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