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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衣锦人归风声动闾里 还珠曲唱梦影落繁华(2)

她在房里暗暗咒骂不提,再说韩巧儿把花池收拾好了,本想将残枝败叶,放到垃圾堆上,但因这东西太轻,一阵风来,便要吹撒满地,而且昨夜刘四在修理那垃圾堆以后,曾向众人下过通告,不许再向上面弃置秽物,因为一则怕破坏了新建设的风景区,二则怕掩盖了那橘皮、蟹壳等点缀。韩巧儿这时只可拿个簸箕,将枝叶撮着,倒出门外。就见路北向阳处摆的小糖摊儿,已摆设整齐。这摊儿一共也没有五吊钱的本钱,一点残糖烂果,泥制玩具,只赚左近穷家小孩儿的钱。通常当是一文半文的生意,若是三五枚铜元的交易,那就是绝大主顾,终日也未必遇见一次。但此际摊上,竟红红绿绿的添了许多新货。摊主耿小秃,素日像乞丐一样,今天也忽而穿上了一件过年时的半新蓝布大褂罩,并且把向来不洗的脸,也居然洗了,秃头上还罩了顶瓜皮帽。

巧儿觉得出奇,就向他望了两眼。耿小秃看见她,就叫道:“韩大姑,真早班,今儿你们院里可热闹啊。”韩巧儿心想,消息传得真快真远,连外面都知道了,就道:“老耿,你今儿怎也这么人马刀枪的,有什么事?莫非又是你老伴儿的生日?”耿小秃摇头道:“不是,不是,今儿你们院里刘四爷家,要来阔亲戚,我怎能不收拾得干净些儿?提防着人家要买咱的糖儿豆儿,瞧咱东西干净,就许多照顾些儿。”韩巧儿听了,才知道他另有心思,不由暗自好笑,方要转回门内,忽见一个挑水的老毛,把头剃得光葫芦一样,担着水桶走来。走到糖摊旁边,叫道:“小秃儿,赊块糖吃。”耿小秃不在意地说道:“拿吧。”老毛捡了块大芝麻糖放入口里道:“秃子,你等着,晌午我请你吃饭。”耿小秃道:“你只盼把自己喂饱了吧,还请我呢。”老毛道:“你别隔着门缝儿看人,今儿咱有落子。刘四爷约好我了,等他那财主外甥女来,我就跟着伺候。端端饭菜,外带倒茶买东西。刘四爷许着吃剩下的折罗,都归我,完了再讨点酒底儿,还不够咱们大吃一气的么?”耿小秃道:“你倒巴结上个好差使。可别像我那回,黄三奶奶的生日,也是叫我去落忙。我歇了摊儿,从早晨忙到过晌午,哪知预备的东西都吃净了。来的亲戚,好些都闹着没吃饱,临到我更连根面包条儿也没见着。饿着肚子,直到两三点,黄三爷才给了我二十铜子儿,说先买几个烧饼垫垫,等晚上多吃炖肉吧。我也只有等着。谁想晚上更糟,客人吃完了,只剩下几个鸡子儿和半碗肉汤儿烩白菜,还被一个亲戚穷老婆子,说她家还有两个孩子没带了来,家里又没人做饭,一定叫把剩菜给送了去,差使还派到我的头上。瞧我这气够多大吧!半道儿我就下了会,不伺候了。第二天黄三奶奶还说闲话,骂我不识抬举。我饿了一天,只落了二十子儿,还不如出摊子倒能落个吊儿八百的。这冤往哪儿诉去?所以我发过誓,再不伺候他们这大宅门了,只盼你今儿别像我那回就好。”老毛道:“没有的话,听说刘四爷是在街口上吉庆馆定的二块八一桌的满汉八八全席,听说也不是多少大碗,多少小碗,东西海了去咧!来吃的只有一位,还是女的,你想能吃多少?这一剩下,我还不得用水筲往家里抬呀?”耿小秃一听这二块八的大价目,立刻也引起高兴,代出主意道:“我的傻哥哥,你宁可费点儿事,可别都搀和在一块儿,那样吃不出滋味来,糟践好东西,多冤枉哪。上回五月节那天,我花过五十子儿,在吉庆馆买了半碗折罗,敢情里面真有整根的鸡脖子,你猜怎样?蛮不是味儿。不是咱跟你说大话,当初我真吃过鸡,还是一顿吃了整只,要不然,怎会吃出鸡脖子没鸡味儿呢?后来听人说,不论多好的东西,只一搀和,就都走了本味。你千万捡好东西单放着,晚上到我家里吃去,打酒是我的事。”老毛摇头笑道:“你好鬼精灵,想连老婆孩子都吃我呀?”耿小秃道:“你怎这么小气哇,不愿意拉倒,现在还我糖钱,一天一块,足吃够二十天了。”老毛闭了一只眼,作出藐视他的样儿,道:“相好的又臭了?得得,晚上往你家吃去。只要吃到高兴时候,你带着孩子们出去躲个空儿,我今儿这点体己都给你的老伴吃也不冤。”耿小秃听了,要赶过来打他,老毛担起水桶飞跑。到了巧儿立的门前,才觉得方才说的话太村,被人家姑娘听见不好意思,只可搭讪着唱起山歌,低头走了过去。因为他心中想着巧儿是大姑娘,口中不由得竟唱起“姑娘明年才十七,嫁个女婿二十一,练礅子,举石锁,外加好大的个。哎哟哟,瞧着就替她受不的……”老毛只顾遮羞,随口一唱,竟忘了这歌儿比方才的村话还加十倍难听,就在受不的的余音渺渺中,转过巷尾去了。

巧儿听得已红了脸,呸了一声,骂道:“缺德的,顺嘴胡数,好歹掉到河里喂王八吧。”但她却因老毛的村歌,而引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春意,脑中隐隐映出一幕影像。那是在晚间黄昏的光景,自己上军衣庄去送衣服领工钱,归途走至巷北口外的大坑旁边,猛见一株老柳树下,似有个人影一晃,心中方在害怕,忽见那人影已迎过来,自己看清了是那串书馆卖文具的唐棣华,不由心内又喜又怕。小唐走到近前,低声叫着妹妹,就拉着自己到大坑东面,人家后墙下的僻静地方。他告诉,昨儿在南乡一处小学校里,卖出去大批笔墨纸砚,一水就赚了两三块钱。又说他近来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而且攒下有百十块钱,已经能够养活家小了,要求自己话应前言,答应嫁他,他就托媒人出头提亲。自己心里本来早爱着他,说过许嫁的话,但在前几月时,自己因看着刘四爷女儿学戏,有些眼热,也跟着学起来。小唐听见很不愿意,对自己劝了好些话,倒真像个男人教训老婆似的。只问我,既打算嫁他,为什么又要学戏?自己听着有气,就说出绝情的话。一直恼了这些日,并没理他。这时,他像忘了那回事似的,来说好话。自己虽觉心软了,但还记着前碴儿,给了他老大个钉子。可是他那小嘴儿太会哄人,三言两语,又把自己哄笑了。那时候,他竟趁着坡儿,跟我胡缠,我一阵昏昏沉沉地,若不是被走路人惊散……巧儿想到这里,不禁面红耳热,四肢都瘫软了,上身若不靠着门框,真将跌倒。一阵青春火焰,燃烧过去,心中渐清。又想,小唐人品模样,倒很配得上自己,而且他一天也有赚几毛钱的能力,嫁给他也算福气。这一带的年青小伙儿,还没一个比得上他。去年开车厂子的王大生,要把女儿给他,还吃了他的没趣呢。巧儿想着,颇有自得之意,颊上的小酒涡儿,不自知的就显现出来。

就在这当儿,忽见刘四领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手提一只很大蒲包,由外面回来。巧儿叫了声:“四大爷,你这么早,上哪儿去了?”刘四擎着蒲包儿道:“今儿真麻烦,什么都得想到。我那雅琴外甥女儿,向来爱吃零嘴,糖儿豆儿的,果儿枣儿的,一天离不开,所以我赶早儿上晓市,买了些来。要不价,在门口儿零买,那不贵死人哪?”巧儿一听,暗替耿小秃叹道:“这一摊子新货,算白上了。”想着,又见刘四的孩子,头上已戴着崭新的一顶廉价黑狗皮帽子。时方秋半,在外面光头走路的人还多,何致于就戴上了皮帽子?莫非要和黄三奶奶的小皮袄比美?就忍不住指着孩子问道:“大有儿怎都戴上皮帽子了?”刘四道:“咳,别提了,本来用不着帽子,他娘因为今儿这日子,定要添俊儿,强拗着要给大有买帽子。我想了想,若买了薄的,现在戴着合适,过些日子一冷就没用了,所以买了顶皮的,拼着今儿受一天热,可是能过冬呀。”说着,又叹道:“这年头儿,没东西不贵。狗皮缝成形儿,楞卖半块多钱。好家伙!”巧儿道:“可不是,可惜今日忙着要戴,要不然,明儿我上军衣庄讨点碎皮子,替大有儿缝一顶,也不费事。”巧儿这原是事后送人情的话,哪知刘四一听,竟得了主意,拍手道:“真个的,大姑既然能做,我又何必买?好,就劳驾你给作一顶,买的这顶,今儿戴上半天,晚上雅琴一走,我就上帽铺退钱去。”韩巧儿听他居然满不客气,心想,你也太会找便宜了,我母女凭着四只手,养活两张口,工夫就是钱财,哪能白给人效力?再说,你也把东西买妥了,何苦又费许多周折,省这几角钱?就道:“这帽子要退钱,人家铺子肯么?”刘四道:“管他肯不肯,我叫大有儿他妈去,跟铺里胡吵硬赖,没个不成。这样的事,他妈办得了,拿手着呢。”巧儿一听,知道自己这义务算尽定了,只可暗悔不该多嘴。刘四又低声说道:“大姑,今儿你们不用做饭了,你到我屋里陪雅琴吃,再给你妈端过点儿去。”巧儿明知他这邀请,就等于一顶皮帽的预约,但本心却希望借此亲近雅琴,就也欣然答应了。

刘四进去不久,忽然从房中抱头鼠窜而出。刘四奶奶大骂着追出来,到了门口,刘四已跑出巷外。巧儿就问大娘为什么,刘四奶奶张着手道:“你看,我这手上长着湿疥,总也不好。昨儿这老挨刀的还说,雅琴要来,你在前面端茶递水的,她看了这两只手,不要恶心?我说有什么法儿呢?他出主意买手套儿带上。方才他带大有儿出去,顺便给买了一付手套儿。你瞧这老挨刀的多混蛋,竟买了黑色儿的。我嫌猪爪儿似的太不鲜亮,要他给换付粉红的去,老挨刀的竟说我这模样儿,不配带漂亮颜色。你听,这不气死人?我这模样儿对不住谁?大姑,你是不知道,我在娘家作闺女的时候,街坊邻居都给我起外号儿,叫玉天仙,又叫一汪水儿。每逢站门口买针线,年青的小伙子,能把我给围上。老街坊张木匠的儿子,就为想我得痨病死的。当初我的爹娘,要活动活动心思,我准比如今的雅琴还阔。只为没有那号运气,才嫁给这老挨刀的,进门就受穷,成天价缝连浆洗,烟熏火燎,又加上淘渌了这些孩子,生生的把我给糟践了。老挨刀的自己不亏心,倒说我模样不济。等他回来,看我不折腾出他的牛黄狗宝来才怪。”巧儿听着,眼瞧着她那肥蠢如猪的身躯,和一双烂红果似的眼儿,想到玉天仙、一汪水等美名,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幸而这时巧儿的母亲由房中声唤,巧儿才得了解救,低着头儿跑入房中,已忍着的笑,噗哧的笑将出来。她母亲已是过五十多岁的人,此际也换了干净衣服,正坐在炕上收拾着一只打开的旧木箱,见巧儿没来由的痴笑,便问笑什么。巧儿举手向外指了指,又摇了摇头便问道:“您叫我干什么?”

她母亲从箱中取出一只淡绿色的小戒指,道:“这是我才翻出来的,你带上吧。”巧儿大喜,拿过那戒指细看,见通身多是白色,只上面有黄豆大一块绿色,还是斑驳不纯。这本来是很低劣的翡翠,但在巧儿眼中,已如见奇珍异宝,就笑问道:“娘,您还真有这样体己,我怎没见过?是哪儿来的?”她母亲叹气道:“这东西在箱子里放了十一年了,你还记得你哥哥么?”巧儿听了,才想起自己有个胞兄,比自己大十五岁,听母亲说,他在父亲病死,家庭败落之时,以一个十七岁的孩子,便出去投军当兵,中间曾回来过一次。那时,自己还不甚记事,到如今又十多年没有音信,母亲为避免伤心,很少提到这失踪的儿子,不知今日何以由这戒指又想起来。正要询问,她母亲已凄然说道:“你哥哥从十六年前跑出去,到十一年前忽然回来。那时你才七岁,见了哥哥,还认生呢。你哥哥对我说,他已经升了排长,新从湖南跟着队伍回来,不久还要开到河南。只在家住了两天,给留下二十块钱,和一付镯子,还有两个戒指,一个是金的,一个就是这翡翠的。他嘱咐把几件东西都给你留着,等长大了作嫁妆。我问他这东西从哪儿来的,他说随着队伍在湖南打仗,他们一连人,走过岳州北面一个村子,村里人都逃空了,就进到一个财主家驻扎,他半夜里睡觉,一打把式,踢在墙上,听出墙是空的。叫起同住的人,立刻把墙扒开,从里面搜出好些珠宝。可惜一大半都献给上面的大官,他只分得十几件,在路上顺手换钱,都花用了,到家只剩下这几件。”巧儿听了,忍不住问道:“还有那镯子呢?”

她母亲叹道:“镯子和那金戒指,早卖了。你记得在十三岁那年,害了一场大病,差点没死,就是那两件东西,把你的命买回来的。现在你是能帮我了,可是以前这七八年,我只凭两只手,你哥哥从那一次也没有音信,刀尖儿上过日子,怎保得住值钱东西呀!”

巧儿初听母亲说到金饰,脑中突然生了新的希望,好像落入富丽的梦境中。继闻,久已失去,眼前幻现的金光,也随而消灭,但手上仅存的珍物,还稍能保留她欣悦的心情,不致过于恼丧。就仔细端详着道:“这个值多少钱呢?”

她母亲在昔日原也曾把这戒指出售过,但那时翡翠佳品尚无行市,何况这样劣物?因为古玩肆出价,还不够二升米的钱,所以才保留住了。但此际不愿实说,使女儿扫兴。就道:“我也不知道,只听你哥哥说,好像比金子还贵呢。”巧儿大喜,倚在母亲身上,笑道:“这么说,雅琴也未必有这样东西?少时叫她看见,也叫她明白我们娘儿们不是穷根儿,真存着好宝贝呢。可是今儿只带一天,明儿就得收起来,这院子人都是穷眼贼心,留神给偷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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