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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碧巷骋双车香尘迷路 红楼窥半面止水生波(2)

可怜那伏在地下,恭候转机的少年,咬牙忍痛,屏息倾听。初闻那女郎的笑声,以为自己祖德尚多,天恩不薄,居然借这苦肉计,能诱得女郎慨发慈心,来相扶掖,便可尽陈衷曲,哀诉相思,作第二次的奋斗。于是就聚精会神地等待,一面眼光注视近处地平线,料定女郎的纤纤双足,便要徐迈着姗姗玉步,到自己面前来了。不料等候的结果,竟又听得车轮车链的转动声越走越远,须臾便全归寂静。少年瞪圆了眼,直看着地面,心想,这倒怪了,莫非她居然这么狠心,仍旧没理我这一套,竟自走了?想着,强挣扎抬起头儿,果然女郎人车俱渺。少年气得叫着自己的名儿骂道:“吕性扬,你今儿真倒了运,平常还自觉着不错呢,今日才明白你哪一点儿都不如人。要不然,这梁意琴也这么大了,未必还不通人事,怎么对你没丝毫情意?给她当义务随从已有一个多月,今日她摔伤我,我并没个哼哈,反拿性命去换她的笑脸儿,结果白落个笑话,这是何苦?”说着,又咬牙道:“报应,报应,我以前太轻看女子,曾伤过许多人的心。如今忽然变了脾气,也懂得爱女人了,女人自然该这样对待我。”说着,又摇摇头道:“可是,这梁意琴也太狠。”他方说到这“狠”字,又连连摇头,自己更正道:“不,我第一次看见她,是在华北运动会场里,她从看台上走下来,木梯下面有几个男女向她招呼。她笑盈盈向下走,好像个天女儿从电影里飘飘落下似的,那一副又美丽又和蔼又活泼的影子,至今还存在我的脑里。再说,前几天我跟着她跑的时候,道边上有个像乞丐样儿的小孩子,跌倒在地下哭,她跳下车去,也不怕污秽,就把那孩子扶起,还取出她袋里的巧克力糖哄他。这样看,她多么慈祥?不过,只是对我狠啊!”说着,忽举手向头上一拍,叫道:“哦哦,也不是她狠,是我的形迹太像流氓了。她若对一个流氓表示好感,岂不伤了人格?对对,这只怨我自己弄坏了,她是对的!她是对的!这样,我可更丢不下她了。天呀,怎么好呢?”说到这里,忽看见地下女郎丢的血帕,连忙拾起,放在口边亲了亲,道:“这是我的流血纪念,回家去装个镜子,挂在床头。”又自摇头笑道:“不成,叫人看见算什么呢?”他说着就将血帕藏入袋中。

但哪知当他放在嘴边吻着的时候,因为帕上血迹犹湿,竟印成个红嘴头儿。倘若只像女人涂抹口红似的,不出唇部以外,也许无甚难看,但因他接触范围太宽,用力又猛,竟由人中及于下颏,红成一片。他也没有觉察,就扶着墙壁,立将起来,这才觉得全身几乎全在酸疼,尤其腰部分外难受,好像有些僵直了。他因为还得骑车回家,就把两手拤腰,撅着臀儿,连扭了一阵,那情形就好似穿草裙的菲律宾女人,跳的胡拉舞一样,扭时当然更疼痛难忍,不由龇牙咧嘴。哪知正在这个当儿,忽背后有人咯咯儿的笑了一声。吕性扬听着声音像是女人,心中一动,暗想,莫非梁意琴毕竟大慈大悲,表面上虽决绝而去,心内还不放心我,故而转个弯儿,又来看视?果然这样,我可要变成天下第一福人了。想着,急欲回头,无奈脖颈也已跌得运用不灵,只得连全身都转过去,才看见巷中并没有梁意琴的影子,只在六七步外路东有个大门,门口站着个穿月白布旗袍的俊秀女子,正在掩口而笑。吕性扬知道她笑的必是自己。本来在这小巷之中,竟跳起胡拉舞,谁见了能不笑呢?那门际的女子当吕性扬转过身,又向他一瞧,更笑得花枝乱颤了,若不是一只手扶住门框,真将跌坐地下。吕性扬见这女子笑得奇怪,料到必是自己形状过于狼狈,才惹得她这样。低头看了看,衣服除了褶皱和尘土以外,并没有什么难看的,便明白可笑处必在脸上。但这里没有镜子,没法看见自己的面容。

正在这时,那女子笑声稍住,直起身来,吕性扬才看清了她的风姿十分娟秀,瓜子脸儿,未施脂粉,光洁的玉肤,配着朗如秋水的双眸,现出一派清气。头发剪得很长,披到肩上,旗袍剪裁可体,显得腰身依依,令人生怜,但只嫌瘦弱些,不似梁意琴那样健美。吕性扬看着心中一动,暗想,在这僻巷之中,想不到也有如此人物,我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嘴脸,既惹她笑得这样,料想走到街上,被行人看见,更要丢丑,再莫说遇见熟人了。现在看这女子好像很和气,我何不上前和她说话,借一面镜子照照脸上?想着,就把身上尘土拍了一拍,向那女子走过去。那女子见他走过来,似乎有些害臊,便要躲入门内,吕性扬便忙远远的鞠了一躬。那女子见他行礼,不好再躲,就微红着脸点点头儿。吕性扬走到近前,见那宅门并不甚大,像是个中等人家所居。门内是长条院子,倒也整洁,只是满院纵横着三四条长绳,绳上晒满了男女老幼的杂色衣服,好像世界国旗一样。吕性扬草草看了一眼,便望着那女子叫了声“密斯”。那女子闻听,似乎愕然不解,吕性扬忙改口道:“小姐,谢谢你!我骑车从这里走,跌了一跤,脸上大概破了,您可以借个镜子,我照照么?”那女子本来面上便蕴着余笑,闻言便“噗哧”笑出声道:“你的那个同伴怎不管你就走了?”吕性扬一怔,心想,自己这幕丑剧,起码也被她看见半截,不由脸上讪讪的不得劲儿。那女郎又道:“我看你倒不用照镜子,要紧的还是洗洗你那红嘴头子,要不然走在马路上,真成稀罕儿了。”吕性扬听她说话竟然十分爽朗,就陪笑道:“小姐,我只嘴上难看?那么我……”说着,向衣袋中摸摸,先掏出那块血帕,忙又塞进去,另从别个袋中搜出自己用的绸巾向嘴上擦擦,再看手巾仍是白的。

那女子笑道:“你这样轻擦,怎弄得净?你等等儿,我给你舀点水去。”说完,柳腰一扭,回入院中,进了北面中间的房间。少时便又出来,右手擎着个红花磁面盆,里面是半盆清水,盆沿上还搭着条半新的毛巾,左手擎着一面旧式带柄的梳头镜。笑嘻嘻地到了门口,却不把盆放下,只说道:“你洗吧。”吕性扬忙道:“谢谢小姐,您就放在地下好了。”那女子道:“这里又没有个盆架,我拿着,你就洗吧。”吕性扬只得说声对不起,方才伸手入盆。那女子已将镜子对准他的脸儿。吕性扬向镜中一看,只见自己真好俊样儿,左额下一片红晕斑驳,好像个记脸儿。鼻尖和嘴么,都是泥土,而嘴的四围又是一片泥血搀和之色。右眼不知几时揉成了红眼。一看这副滑稽形象,他自己也不禁笑出声来。吕性扬这一忍俊不禁,竟又勾起那女子的笑,臂力一懈,端不住脸盆,立刻倾斜,把水洒了吕性扬一脚。吕性扬急忙扶住,伸手捞起毛巾,拧得稍干,自向脸上擦拭。草草拭干净了,又对镜照照,就把手巾放回盆里,客气地说道:“我把这毛巾弄脏了,怎样好呢?”那女子笑着摇摇头。吕性扬道:“小姐,您待人太好了,我真没法道谢。哦,劳驾您半天,还没问您贵姓?”那女子一笑道:“我姓韩。”吕性扬本是个学生,以为同等年龄的人,都该和自己一样,又见这女子衣服朴素,说话开通,更当她也正在求学时代,就说道:“您在哪个学校上学呢?”那女子听了,脸上一红,现出不大愿意的样儿,摇头道:“我没上学。”吕性扬瞧着,心想,不上学也是常事,何以我一问她竟害羞呢?但吕性扬哪里知道,这女子正是前回书中说的韩巧儿。她自经黄三介绍,进了一家新开的月宫餐馆作女招待,因为仿效时髦,先把发辫剪了,衣服改变了新样,就连名字也新起了一个,叫作韩雪蓉。这名字还是黄三在一家学校包伙食,特意求一位国文教员给起的。巧儿进的月宫餐馆,是新生意,自有很多趋新好美的人,前去照顾。巧儿生得本好,再一修饰,在女招待中,便成了个出色人物。未去数日,这韩雪蓉的大名,便在三街六市中洋溢起来。凡到月宫去的,多半是为她,倒把真正的吃饭客人,挤得进不去门,寻不着座。月宫主人见她有此魔力,自然加倍优待。雪蓉初次应酬男子,尚觉羞涩,以后渐渐惯了,也就归于自然,而且每天受着许多的男子巴结,在同事中显得惟我独尊,正合了她好强的心。每日下班以后,袋中总是带着满满的钱,回家交给母亲,母女俱都欢喜。雪蓉手头宽裕,又在外阅历世面,以前爱而得不到的东西,现都买到了,衣服首饰,日见华丽,这一来竟惹起别人的嫉妒。

院里住的穷家妇女,本都是惯于嫉富笑贫,串舌斗嘴。第一个是马寡妇,见雪蓉生活日渐富丽,心里本有说不出的羡慕,但却成天撇着嘴儿向人说:“雪蓉赚了几个臊钱,就这么张狂,我才看不上眼儿,这又有什么得意?是个女的,把脸皮一厚,就一样能风光,别妈的不害臊了!”鼻子王的老婆,随着她也说些不三不四的话。雪蓉日常出入,都见她们挤鼻弄眼的,而且不知是谁因嫉妒极了,还暗使捉狭。雪蓉的衣服,有时洗了晒在院里,转眼间不是旗袍上抹了污泥,裤子烧个窟窿,便是丝袜丢失一只。在这大杂院里,又没法盘查,已经够生闷气的了,哪知门内不但这样难堪,门外又出了事。原来在附近住的贫家儿童,向来都出色的顽皮,因为知道雪蓉作了女招待,便将从外面学的歌儿,跑到她门口来唱。这一个才唱了一套“女招待,真不赖。吃两毛,给一块。大爷吃鱼不吃莱”。那一个又唱一套“女招待,真现眼,净跟人家上旅馆”。诸如此类,每天都听得耳满心烦。又加上有个气迷心的人,因在月宫看中了雪蓉,生了野心,偏偏雪蓉淡淡的不肯理他。他本是个急色儿,不能耐性缠磨,又看低了女招待的人格,以为******着副业,虽在人前假装清高,但若把洋钱送上门去,当然没个不接受的。

于是,一天在雪蓉下班回家,他悄悄跟在后面。到了家中,见雪蓉进门,他便随入,大模大样地就要进房里去。被韩奶奶看见,忙拦住,问他找谁。那人说声找韩雪蓉,就向房里硬挤。雪蓉只可迎出来,向他说道:“我不认识你,干什么往我房里跑?还不出去!”那人看见雪蓉,更加嬉皮笑脸,拉住她道:“我就是找你来,怎么装不认识?”雪蓉脸上已然挂不住,又见马寡妇等都在房里向外伸头探脑,不由心中冒火,向那人道:“你,不要错翻眼皮,我从哪儿认识你?趁早给我滚出去。”那人听雪蓉骂他,就使出滚刀肉本色,翻脸骂道:“你们这种臭女招待,有什么好东西?跟那吃八顿饭的装好人去,爷们儿光棍儿眼里不揉沙子,还听这一套?你说不认识我,别提远的,昨儿在月宫吃了一块多钱的饭,给了两块钱没找,那剩下的落到哪个养汉的腰里了?今儿爷们儿大老远的来了,就是赏你脸,你敢不认识?哼哼,你不认识人,还不认识钱么?来,你说个价儿,爷们儿准比别人加一翻的花。”雪蓉听着,气得只哭。韩奶奶见人上门欺负女儿,就要撞头拼命。幸而黄三从外面回来,看见那人情形,也自生气。但想和他动武,必然闹得两不干休,结果是打了官司,那人豁着罚几个钱,硬赖雪蓉暗操副业,雪蓉就有口难辩,必定吃亏。于是他不敢卤莽,只得好言解劝。那人还不依不饶,费了许多唇舌,方才走去,到门口方交待说:“这次怨我老赶,也许你家里有包月的,不能再接别人。我若早把钱花足了,在外面约你上旅馆,大概你就去了。”黄三好说歹说,才把他劝出门去。雪蓉自然气得天旋地转,哭得头晕眼花,一天也没吃饭。

哪知马寡妇等又抓住了话把儿,逢人就说:“这院里住不得了,好好的住家儿,成了不挂灯笼的窑子,野汉子跑破门限。这是闹翻了,提起裤子不认账,同着人装正经,闹得四邻不安,才被我们看见了。每天早晨、晚上,我们看不见的时候,还不知有多少掏心窝的好客,往屋里溜呢。过后鸟枪换炮,越来越壮,更得出好样儿,没的把我们叽登嘎登的好朋友都带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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