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觉得无聊的苏景渊,更是毫不在意地打了个喷嚏,眼神儿眼看着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说实话,苏景渊十分的失望。
听说父皇说了这个神药仙子是个特别的年轻女人,他们要好好对待,甚至暗示他们把这个女人拿下的时候,苏景渊的心中是十分兴奋的。
苏景渊本能地觉得有这样本事,引起父皇如此重视的女人,一定是个绝色美人儿,至不济也是个特别的女人,他心中已经泛起了十足的兴趣。
没想到见面的时候,竟然是这么个傲慢无礼的女人,在他们这些特意来纡尊降贵接她的皇子们面前还拿乔,戴着个帷帽扮高贵。
待苏景渊清醒过来,记得的便只是太子对他说的那些话,让他去负责这次的行刺事件,去洛府问一下秋氏和洛飞雨,这件事儿是不是她们干的。
“真会给老子找事儿!”苏景渊万般不想去,不过却不敢违逆苏景煜的吩咐。
苏景渊再自命不凡,心中还是有着最基本的分寸的,那就是,现在明面儿上的太子,正统的皇位继承人是苏景煜。
这次的事儿还用想么?
苏景渊一边往洛府赶,一边忿忿不平的想着,这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件事儿绝对是秋氏和洛飞雨做的,不管是从动机还是能力上来说,她们母女都是大小长短正合适。
可是,长点儿脑子的人都知道,他不能“查”出来是秋氏和洛飞雨。
这个替罪的羔羊该找谁,实在是个让人苦恼的事情。
苏景渊哪里耐烦这些事,半路上纠结地摸着头发,要不是疼,一定会有一半儿头发已经被苏景渊愁得揪掉了。
诶!
这件事儿难办了。
按照事实来查,不光自己亲戚吃亏,整个东皇国的面子上都过不去,一定会给神药仙子一个不好的印象,到时候说不定会影响大局。
可是,不按事实来向上抱,那到底该如何组织说辞,又是另一番麻烦。
当然,苏景渊心中还有一番小小的私心,那就是他不想让他父皇发现他姨母的这些不堪,连带着影响了他在父皇心中的印象。
苏景渊愁了一路,都没有想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走到洛府的时候,脸还臭着。
“表哥,你怎么来啦?”看到苏景渊过来,洛飞雨惊喜的招呼着。
“还不是你们搞出来的麻烦事!”苏景渊一脸的没有好气,“干什么不好,找人当街行刺,行刺成功也成啊!你们还弄了这么个乌龙。”
“表哥,什么事啊!”洛飞雨小心翼翼地装着无辜,竭力想在苏景渊面前撇清关系。
秋氏却一脸淡然的在旁边,全然没有了之前苏景渊来的时候,对他的热络殷勤。
苏景渊对这个场景有些不适应,冷哼了一声才说:“你们是不是找了洛倾城那个贱人身旁的丫鬟去行刺神药仙子了?”
苏景渊说到洛倾城和神药仙子的时候,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洛倾城那小妞儿虽然脾气不好,可是那张脸,那身段儿,真是让人见了就着迷,他敢打赌,用一次,仅仅一次,他就能神魂颠倒,欲罢不能,根据他阅女无数的经验来看,这洛倾城就是个绝世尤物。
而那个神药仙子,尽管戴着帷帽,周身气场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是,苏景渊凭直觉,却觉得神药仙子的身段那么曼妙,面容一定也是绝色。
“成功了?”洛飞雨小声地问。
这种事情,她们一向是不满着太后和苏景渊的,即便是事前瞒着,事后也必然要交待的清清楚楚,以便于太后帮她们善后的。
“成了?成了还好,反正神药现在那个贱女人本皇子看着也不顺眼。”苏景渊讪讪的说着,颇有几分心虚的样子。
苏景渊心中其实很清楚,实际上不是他看着神药仙子不顺眼,是他清楚的知道,依着神药仙子的身份地位,他是不能随意亵玩占有的。
“那失败了,珠儿那个贱女人死掉了?”洛飞雨说得漫不经心,仿佛他们讨论的不是一个人的生死,而只是一个物事去留,一个蝼蚁的死活一样。
其实,不管成功失败,洛飞雨都不是十分在意,她想要营造的目的,不过是“洛倾城派人暗杀神药仙子”这一热点,让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神药仙子和洛倾城的矛盾上去。
在洛飞雨看来,这件事情一出,在查清楚之前,神药仙子一定会对洛倾城有戒心,从而拉开距离,即便是最后查清楚了事情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可是神药仙子和洛倾城之间也一定心有芥蒂,没办法恢复之前那样的状态了。
不管怎么样,洛飞雨都能出一口气,把对洛倾城和神药仙子的愤怒都发泄出来,给她们添些麻烦。
洛飞雨若是知道她不屑的洛倾城,就是现在如日中天的神药仙子,一定不会再做出那个让她后悔终生的绝对。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反正她们还得应付五皇子苏景渊。
“真是丢脸,真是丢脸!”苏景渊长吁短叹着,一脸的疾言厉色,恨铁不成钢。
若是以前,不光是洛飞雨会连忙到他身边安慰他,想方设法的哄她,就是秋氏,也会对他提出来的要求有求必应。
可是,现在苏景渊再这样故作姿态,不仅秋氏稳稳地坐在那里,便是洛飞雨,也没了以往的小心谨慎和敬畏。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找的那个刺客,竟然在动手前的一刻钟,弃剑跪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你们给卖了个干干净净,对着所有人说是你们逼她来害她旧主洛倾城的朋友,神药仙子的!”苏景渊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愤怒,珠儿刚出现的时候,还把他吓了一跳,险些尿裤子造成千古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