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就让女儿代受罚吧!”黎落站了起来,望着黎超林,端着一抹莫名的笑意,这三叔很好,她记住了!
“不行,别胡闹!”黎夏墨恶声厉斥,这事怎么能让黎落受罪呢?他了解自己的父亲,谁让他不痛快了,他会让那个人浑身不痛快!
“黎落,下去!”黎泽然望着一旁不敢动手的管家,眉头一冷,“还不快请家丁执法?”
这次就连一向疼孩子如命的林氏,也是低头沉默,没有求情。
管家一僵,立即让几个家丁上来,压着黎夏墨就下去。
门外,不时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呻吟声。
黎落狠狠的抓着梨花木凳子,凶狠的瞪着她对面那个始终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笑意的白衣男子,不断的用眼神给他甩刀子。
“说到责罚,谁做了错事,就别想逃脱!”黎泽然话音一转,就将目光投在黎超林的身上,“对吧?三弟?”
黎超林舒缓的点头,“大哥说的没错。”
“那大哥呢?觉得家规是否要人人遵守?”黎泽然笑意盈盈的望着黎超晟,刚刚提这事的人,就是他,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大哥是否能做到一视同仁!
“既然你知晓就好!”黎泽然眼光一冷,看着他就笑了,“黎雨晴,在大庭广众之下,企图对赵子兰下手,其心歹毒,来人,拖出去责罚三十大板!”
站在一旁看戏的黎雨晴,听到黎泽然的话,立即急了,望着自己的娘亲,楚楚可怜,“娘……”
“二哥,你这是不是小题大做了?”黎超林黑着一张脸,自己的女儿娇柔,哪能承受得住那皮肉之苦啊?
“刚刚是谁说要遵守家规的?哼,难道这家规是只针对本侯爷一个人的吗?那本侯爷还需要那家规作甚?”
“这,二哥,你看雨晴,她是个娇柔的小女子,哪里……”
“来人,拖下去,谁敢再求情,杖责翻倍!”黎泽然的声音如腊月寒风一样,寒冷透骨。
黎雨晴一脸害怕,扯着自己父亲的衣服,“爹,救救女儿,女儿没有动赵小姐的心思啊!”
“二弟,你这样,是不是太过不近人情了?你今日责罚了雨晴,你让她往后怎么做人?”黎超晟止不住的出声,他觉得自己是老大,二弟该要给他几分薄面。
“黎心梅,黎雨萱,私自放任这乞丐进府门,欲要毁掉黎落的名誉,拖下去杖责三十大板!”
黎泽然的声音一声比一声严厉,震得这大厅里的某些人,心跳都加速了几遍。
“二哥!”
“二弟!”
黎超晟跟黎超林就坐不住了,这是清家规吗?分明是伺机报复啊!
“没听到侯爷的话吗?都拖下去行责!”林氏抬头,对上了赵氏跟徐氏,脸上带着笑意,你们不是想要害我的孩子吗?
那就拿你们的孩子来赎罪!
“侯爷,你这样,我不服!”赵氏站了起来,将黎心梅拉到身后,一副谁敢伤害她,她就跟谁拼命的架势。
“哼,不服?你若一天呆在本侯府,就要一天遵守本侯的家规!”黎泽然挥手,立即有几个家丁上前,拉着黎心梅跟赵氏,黎超晟见状,也赶紧的上前,踢开了家丁,怒怒的望着黎泽然,“二弟,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良心难安吗?”
“如果不想被罚,就别初犯家规!”林氏淡淡的开口,端起了桌子边的一杯茶,缓缓的喝了起来,“管家,妨碍家规,无视家主,违逆家主,当如何责罚?”
管家站在一旁,恭敬的开口,“轻则杖责五十,重则赶出家门!”
萧凌慕看戏看得无聊,淡淡的开口,“林初一,在萧王府,违逆了父王,该当何罪?”
林初一望着黎超晟,一字一顿的说,“斩立决!”
“所以说,这西宁侯府,家规责罚,怎么那般松懈呢?”萧凌慕说完,淡淡的撇了一眼黎泽然,粉色的唇瓣绽放出一抹花型的灿烂。
“本王也觉得,这杖责太轻了,黎落,可是本王看上的未婚妻,你们这些人敢如此的诋毁本王看上的未婚妻,信不信,本王请示皇上,砍了你们,省得你们一直在这里像个乌鸦一样!”
宁哲渊的话,成功的将自己的存在感如高峰一样的拔起。
黎超晟一家跟黎超林一家,听到了萧凌慕跟宁哲渊的话,都不敢在护着自己的孩子了,他们犯得是小错,被杖责三十,还不至于死!若是让这两人闹开,就是出人命的事啊!
“拖出去,杖责!”林氏望了一眼管家,然后低头喝茶。
管家一见萧凌慕跟宁哲渊都开口了,立即命令家丁将那几个人拖了出去。
黎落淡淡的嚼着笑意,那宁哲渊就望了过来,嬉皮笑脸的说,“黎落,你还是答应了本王的求亲吧,明日本王就让母后挑日子下聘,省得你在这乌烟瘴气的侯府里受尽委屈!”
“就你,还想跟人求亲?”萧凌慕冷哼,他连高平郡主都搞不定,还想跟黎落求亲,那不是要将她往火坑里推?
“就本王,怎么了?本王可不像你,整天的纨绔,还将黎落的大哥给坑了!”宁哲渊说完,顿了一下,“侯爷,这萧王世子害得黎夏墨进了妓院,坏了名声,你怎么不赶他出府呢?萧凌慕你也是,脸皮厚的可以拿到边疆去做城墙了!”
黎泽然幽幽的喝茶,没有说话,这宁哲渊说得话,还真是中听啊!
“本世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萧凌慕说着,对着那边拿着冷眼看自己的黎落露出一个迷倒众生的笑颜,“黎落,既然黎夏墨因本世子而起了事端,那本世子就还你一个明白,当扯平!林初一,将这个乞丐带走,本世子亲自审查,被本世子查出,谁诋毁了黎落的名誉,呵呵……”
黎落看着萧凌慕站了起来,没跟别人打招呼,就潇洒的离开,那林初一走到乞丐身边,扯着他的衣服就离开了,连黎泽然也没有出声挽留。
坐在地上的赵氏,神色阴沉,望着那个乞丐,目光像挩了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