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是项链,庞小玲的眼睛立刻睁得很大,兴奋得手舞足蹈,忙伸手一抢,跑到镜子前戴项链了,边戴还掩不住内心的喜悦,转过身,带着温柔的语气说:“这么漂亮,很贵吧?唉,你真舍得。”
看着庞小玲笑容灿烂,满脸的幸福,邱靖郁闷的心情也烟消云散了,能让她快乐,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幸福。
庞小玲突然扑到了邱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柔情似水地盯着他的眼睛夸赞道:“你真好。”说完就不顾一切地吻他了。
邱靖也搂紧了她,深情地回吻了。
怎么办?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幸福得简直像要迷醉了一样,邱靖的头又大了。
“吃饭吧。”
邱靖既是为了转移情绪,也实在是饿了。
庞小玲很兴奋,啤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还为自己唱了生日歌,唱到兴趣高昂的时候,居然拿过邱靖的手机播放音乐了,说:“跳个舞吧,你肯定跳得好,我只是毕业联欢晚会上跳过舞。”
邱靖的舞技不高,大学时很少跳舞,工作了更没有闲情逸致跳舞了,但今天是庞小玲的生日,只要她高兴的事,他不愿意扫她的兴。
庞小玲酒精作用下迷离的眼眸,桃花一般醉人的妩媚的笑脸,对邱靖太具诱惑力了。
邱靖搂着庞小玲的纤腰,心猿意马的他老是踩着她的足。她的头后来干脆靠在了他的肩上了,她的急促的呼吸声传入了他的耳里,他的内心正在受着煎熬。
跳着跳着,两人忘记了世间的一切,紧紧地拥抱着,默默地陶醉在柔情蜜意之中。
庞小玲看邱靖默不作声就走到他身边,伏在了他的身上,坏坏地笑着问:“你给我买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报答你?我以身相许,你敢不敢要?你如果敢要,我一定把我给你,心甘情愿的给你。”
邱靖吓得忙推开她,站起身,说:“妹子,你要记住,我们是兄妹,你不要乱说,更不要有非分之想。”
庞小玲脸一红,狠狠地瞪了邱靖一眼,跺着脚,生气地说:“你假正经,你啊,真是懦弱,可悲,你是个有色心没有色胆的可怜虫。”
邱靖哭笑不得,叹息了一声,说:“孤男寡女,你这样对我说话,你就不怕我失去理智犯错误么?”
庞小玲温柔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低着头没有说话了。过了一阵,她叹了一口气,拉邱靖坐在床边,她自己挨着他坐着,语重心长地说:“我们过去是结拜的兄妹,但是现在的情况,你认为我们还是兄妹吗?你就愿意这样自欺欺人吗?”
邱靖当然知道她要表达什么内容,但他不知道怎么说服她,只好默默地看着她,听她往下说。庞小玲不慌不忙地说:“我知道你是老师,注重为人师表,我也知道你出来打工是为了给你弟弟挣学费,你与老婆分居,你老婆在老家辛苦地持家,你怕对不起老婆,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分居后从没有碰过女人,甚至没有正眼看过女人。你没有遇着我之前,我不管,你现在遇着我了,情况就该不同了,你如果怕对不起你老婆,你就不怕对不起我么?”
“我怎么对不起你了?”
邱靖听得糊涂了,皱着眉头,诧异地看着庞小玲。
是啊,他有什么错呢?就连接吻都是被动的啊。
庞小玲委屈极了,噘着嘴,难过地数落:“你怕对不起你老婆,你明明喜欢我,就是不敢要我,你这样做,对我是多么的残忍啊,你当然对不起我啊。”
邱靖拉着庞小玲的手摩挲着,很真诚地说:“妹子,你的认识是错的,我就是要对得起你才这样对你啊,我不能与你结婚,我如果控制不住感情冲动要了你,你今后怎么办啊?”
庞小玲知道邱靖是为她好,也觉得责备他实在过分,于是缓了缓语气,笑了笑,温柔地说:“虽然你是大学生,你的知识比我多,但我觉得你不了解女人的。女人看重自己的第一次,她们不会轻易献出的,但如果遇着了自己喜欢的男人,感情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她们就愿意献身的,而且是无怨无悔的。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但你不要我这样做,你以为是对我负责,你不知道,这恰恰说明你是不敢负责的,你在逃避,你是个懦夫。”
说到最后,庞小玲控制不了情绪,简直是愤恨了。
邱靖听后吃惊地看着庞小玲,像不认识她一样,说:“你小小的年纪说的话好像是有点道理,可是不是我不敢负责,是社会道德、人的良心,不容许我负责啊。”
庞小玲听了,在他的头上狠狠的敲打了一下,生气地质问:“这是什么年代了?你在广东这个开放的城市里,你的思想怎么这么守旧啊?”
“妹子,无论社会如何发展,无论广东如何发达,但我不能离婚,就不能与你结婚,这个事实是我们改变不了的。”
“我说过要与你结婚吗?你不离婚,社会道德也好,人的良心也好,与你有关系吗?我们同居,如果你的老婆来广东,我离开你回厂里住,这样,你还觉得不行吗?”
“当然不行啊,我与你同居,社会道德即使不谴责我,但我对不起老婆,对不起你。这样的话,宁可杀了我啊,杀了我还不会这样难受的啊。”
庞小玲听了有点不高兴了,站起身,面带嘲笑,看着邱靖生气地说:“你啊,真迂腐!我真受不了你的迂腐了,我都不在乎失去什么,你在乎失去什么了吗?”
“我在乎你啊,我要了你,但我不能与你结婚,你今后怎么嫁人啊?”
“怎么不能嫁人了?我与你同居,是我爱你,我为了爱献身,而我嫁人,是我要一个家,与爱情无关。”
“你的想法可怕,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幸福的,你不爱一个人,就不要嫁给他,这对你是折磨,对别人是不公平的。”
“我爱你,我要嫁给你,你要吗?既然我爱的人不能嫁,那嫁给谁,有什么区别吗?”
邱靖心里很难受,他沉默着,说不出一句话了。庞小玲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心想我的生日,他买了贵重的礼物给我,我不能让他难受,于是就强迫自己笑了,语气温柔地说:“你好好想想我的话,看看有道理没有。我认准了的事情,我会坚持的。”
邱靖听后,吓了一跳,忙问:“你坚持什么?你究竟要干什么?”
庞小玲哈哈大笑,说:“把你吓成这样,至于吗?你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
“你如果有能力吃了我倒比折磨我好得多。”
看着他无奈的表情,庞小玲开心极了:“我会缠着你,用我的诚心感动你,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要了我,记住是心甘情愿,不是勉强。你如果要觉得对不起老婆,对不起我,那你就一辈子受良心的谴责吧。”
邱靖抬头苦着脸说:“你饶了我吧,你知道我的意志不坚强的,你真不放过我,我会犯错误的啊。”
庞小玲看着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生气地说:“你求情,我更不会放过你的,你是男子汉吗?你爱我,我也爱你,两情相悦的事情,你还在躲什么?你对你自己喜欢的女人不敢爱,你是爱的懦夫,我鄙视你。”
唉,邱靖很无奈了,这个庞小玲,小小的年纪,怎么就这么成熟呢,歪道理还真被她说得头头是道的。
“你不能嫁给我,愿意与我同居,你就不怕今后会后悔吗?”
庞小玲听了,神情很黯然地回答:“后悔有用吗?我无论多么愿意嫁给你,你能娶我吗?再说,我们农村的风俗习惯,我父母会同意我破坏别人的家庭吗?”
“那你就不要与我同居啊,早点离开我,免得我伤害了你。”
“这不可能了,如果不要我与你往来,就不如把我杀了算了,杀了还不痛苦。”
邱靖听后,低下了头,伤心难过得想要流泪,一阵揪心的痛,他叹了口气,痛苦地说:“同居了而不能与你结婚,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庞小玲笑了笑,笑得很幸福,说:“你不要内疚,只要曾经拥有,何必要天长地久。”
在庞小玲的心里,爱情的滋味,很美好;爱情的力量,很伟大。
邱靖不懂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喜欢过外国的节日。就说这情人节吧,我们国家的七夕也是情人节,牛郎织女的传说很浪漫的,但我们的情人节就没有外国的情人节吃香。他在家乡时就感叹过,那么贫穷的地方,情人节,一朵玫瑰居然卖到十几元的价钱了。不过说来惭愧,他还从来没有给老婆买过玫瑰,十几元买朵玫瑰,他才舍不得。
庞小玲完全沉浸在节日的喜悦中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邱靖知道要对庞小玲讲爱国等,注定是以自己郁闷收场,于是只好沉默了,帮忙拿碗筷。
庞小玲应该知道空腹喝酒容易伤胃,也容易醉的,邱靖不知道庞小玲怎么了,总要他喝酒,他实在不愿意喝了,就说:“我不喝了,吃菜吧。”
庞小玲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说:“这是你第一次陪我过情人节,今天的庆祝机会还是我请病假才有的,这么难得的机会,你就不能让我高兴吗?”
“喝醉了理智就会丧失,说不定要做坏事哩。”
邱靖不得已,只好说无赖话吓唬她。
“你有胆量做坏事,是我求之不得的。哼,就怕你只有色心,没有色胆,可怜虫,懦夫。”
说话时,庞小玲羞红了脸,表情咬牙切齿,狠狠地瞪了邱靖一眼。
“你瞪我干什么?你是不是恨我不做坏事?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做坏事?”
邱靖喝得微醉了,显得很兴奋,思维不受理智控制了一样,要知道这些话,他平时是不会说的,庞小玲本来就为他的不敢要她生气,他哪敢说这样的大胆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