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子也是子,你凭什么赶我儿子走,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还想霸占娘家的东西,你不觉得很无耻吗?”高氏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和夏春云理论起来。
她已经没了丈夫,没了名声,她不想再失去房子和土地。
“养子,他算哪门子养子?”夏春云气恼地冷笑:“三天之后,你不搬走,我帮你搬。”
“春云,看在爹的面子上,你就放过我们吧。”夏礼军抬手指了指夏坤的墓碑,让夏春云别再闹了。
“卢礼军,你不配当我哥哥,我相信爹如果在世,他也不会认你这个儿子。”夏春云真的很无语,她没想到高氏母子会来墓地闹事。
“阿东,直接把他们赶走。”叶清扬看不下去,他厉声吩咐曹东用武力解决问题。
高氏连忙把她儿子拉到身后,护了起来。
“宁帝陛下,这里不是南安国,你没有权利管我们的事。”
“这件事我还真是管定了,你欺负春云,就是欺负我。”叶清扬冷声道:“我数到三,要是你还不离开,休怪我无情。”
“一”
“二”
“宁帝陛下,我们愿意把宅子和地契给春云。”在叶清扬数到三之前,夏礼军快速做出决定,和宁帝叫板,他有几颗脑袋都不够砍。
“爹,您把房契和地契给他们,我们喝西北风吗?”夏鹏飞急了,他不满地打断夏礼军。
他们没了房子,没了土地,他们怎么生活。
“卢礼军,看在曾经相处一场的份儿上,我只要爹名下的财产,至于你们的,我还不稀罕。”夏春云不想占极品的便宜,她要属于她的东西。
“当初,修新房子,我也出钱了,我不能便宜你。”高氏依旧不甘心,此时的她只想捞一笔算一笔。
说白了,她的钱还不是夏坤给的。
“老太太,你说这话也不害臊,修房子的钱真是你给的吗?”
高氏什么心思,锦萱等人心知肚明。
她想趁机捞一笔,这算盘打得真响。
“不是我给的,难道是你给的吗?你爷爷虽然是教书匠,但他那点钱哪够养家糊口,如果不是我,你们老夏家有能有今天吗?”
高氏不满地瞪锦萱一眼:“你别想用公主的身份压我,这事儿就算闹到衙门,我也不怕,你们想要老宅,必须给我一笔钱。”
钱,又是钱,这个老太太真是个钱奴,在她心中难道钱就那么重要吗?
夏礼军担心高氏会热闹叶清扬,他忙把高氏拉到一边:“娘,事到如今,你还指望他们能给我们银子吗?”
“我不管,其他的我可以不要,但房子我必须要。”
高氏坚持要房子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那房子里有她留恋的东西。
“这妇人真是无耻。”叶清扬终于见识到什么才叫极品。
“爹,这事儿我能处理,您别管。”锦萱扭头,对父亲微微一笑。
以前她就没有怕过高氏,更别说现在。
锦萱走了过去,面对面地和高氏谈房子的事儿:“老太太,要是你能找到证据证明你出钱修过房子,我就把你修房子的钱还给你。”
高氏腰杆一挺,得意地看着锦萱:“我就是证据,为了修老宅,我没少吃苦,你们必须给我一千两。”
一千两?这老太婆真会坐地起价,按照市值来估算,乡下的四合院最多两三百两,夏家老宅面积大,应该值个五百两。
“老太太,你真敢狮子大开口,你一个农妇,哪有一千两银子,要是你有一千两银子,你也不会拿来修房子,更何况你当时并没有收入。”
锦萱想以夫人,让高氏自己滚蛋。
“娘,一千两实在太多了,我们适可而止吧。”夏礼军个人觉得这不现实,他们找锦萱要银子,等于在老虎背上拔毛。
“老太太,我说的证据是收据之类的东西,你没有就别在这里瞎扯。”
这事儿如果真闹大了,最后吃亏的肯定是高氏,不管是经官还是私了,高氏都不占理。
“卢大伯,我看你还是个明事理的人,是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不是你的你再怎么强求也没有用。”锦萱不想跟高氏废话,她直接把问题抛给夏礼军,夏礼军如果够聪明,他就应该知道怎么做。
之前,他们从她这儿拿了一笔钱,应该还剩几百两,几百两对一个普通的农民来说那是一辈子都挣不到的。
再说他们名下还有一部分土地,就算他们搬出老宅,他们也养得活自己。
“萱萱,这件事我做主了,等我回去,我会把房契和地契交给春云。”夏礼军说完,硬拉起高氏往回走。
高氏对夏礼军的做法非常不满,她甩开夏礼军,抬头看着墓地上的锦萱:“臭丫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休想把万琴和夏坤葬在一起。”
“娘!”高氏挣脱夏礼军的钳制,奋不顾身地冲上去,骂锦萱。
曹东正想对高氏动手,锦萱手一摆,让他退下。
“老太太,如果你真爱我爷爷,就成全他。”
“我成全他,谁来成全我,我为他付出那么多,他为我考虑过吗?”高氏痛苦地捶打她的胸口,“我这一生都为他而活,为了他,我做了很多坏事,为了他,我活得那么卑微。”
“娘,我爹都死了,这件事就算了吧。”夏礼泽皱起眉头走到母亲身边,想劝母亲回头是岸。
她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把自己都毁了。
难道她还想毁了他们吗?
“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们还不放过我,我爱一个人有错吗?你们为什么连我最后一点希望也不留给我。”高氏忽然跑到墓碑前,哭了起来。
她双手抚摸墓碑上的名字,哭得可伤心了。
“老头子,你的族兄把我休了,现在你的孙女又想赶我走,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太太,你的爱太可怕了,如果爱一个人就要承受失去挚爱,那这样的爱谁还敢要,如果爱一个人就要牺牲其他人,那这样的爱谁敢要。”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高氏,锦萱还是有些同情高氏,高氏这一生活得太累了,她为了所谓的爱情,把自己推入万丈深渊,永远也爬不上来,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