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什么引子?”
我感觉这小牛鼻子多半是又要使坏了,因此赶紧便用机警的小眼神,打量起了他。
“小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打不燃这打火机,是因为阴气太盛,阳火不够。”那小牛鼻子贱贱地笑了笑,道:“阳火不够,自然就得补阳火嘛!”
阳火?怎么一听到卫虚说这两个字,我这浑身上下,都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啊?
这小牛鼻子,肯定又要跟我出幺蛾子了。
“别跟我东扯西扯的,直接说,要怎么弄?”我没好气地白了那家伙一眼,问。
“要想让这打火机能打燃,你可能需要助它一毛之力。”卫虚贱呼呼地说。
那小牛鼻子一提一毛之力,我就想到艾小婵了。一想到那女人,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有点儿不受控制了。
“什么是一毛之力啊?”任洛居然对这个问题起了好奇心。
哎!女人啊!真是属猫的。什么不该好奇,就偏偏要去好奇什么,真是让人不可理解。
“洛姐姐问你呢,什么是一毛之力,赶紧解释解释。”那该死的小牛鼻子,一遇到这种问题,就往我身上甩,他到底还有没有哪怕半点儿的节操啊?
“解释你个头!”我白了卫虚一眼,道:“这破词是你自己发明的,要解释你自己解释。”
“别鬼扯了,赶紧把一辰烛点上。好让小道我来判断一下,今晚在百宝轩做法,到底是吉,还是凶?”卫虚说。
舍一根毛点这一辰烛,对于我,并造不成太大的损失。只不过,任洛在这里,我有点儿不太方便。
“洛姐姐,要不你回避一下。”我说。
“回避什么啊?转过身去就可以了。”卫虚道。
“你们两个,到底要搞什么?”此时任洛脸上的表情,除了懵,还是懵。
虽然是一脸的懵逼,但在说完这句之后,她还是把身子转了过去。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了一根毛。
毛这玩意儿,虽然在洗澡的时候,其自己偶尔都会掉。但用硬拽这种方法,拔着那是很痛的。
既然已经拔下来了,我也顾不上疼痛了,赶紧按照卫虚说的,把那毛放进了打火机的那小孔里。
“啪嗒!”
卫虚给我出的这招,还真是灵验啊!
在插了一根毛之后,我再打打火机,那么一按,这打火机就打燃了。
我点燃了手上拿着的那支烛,问卫虚。
“你要的一辰烛我已经点上了,这玩意儿插哪里啊?”我问。
“一辰烛哪儿都不能插,只能在手上拿着。”卫虚一脸认真地道。
只能在手上拿着?我怎么感觉,自己这好像是被卫虚给坑了啊?
烛这玩意儿,那是要滴蜡的,蜡滴在手上,那是很烫的。
卫虚叫我拿着那支一辰烛,我自然只能傻不拉几地拿着啊!
一辰烛上的烛火,那是越燃越旺。
燃出来的蜡油,已经顺着烛身滚了下来,马上就要落到我的手上了。
“别动,给我站好了。”我正准备换只手呢,卫虚突然跟我来了这么一句。
“蜡油马上就要滴到我手上了。”我道。
“作为一个男人,这么点儿皮肉之苦都吃不得吗?”卫虚一脸嫌弃地看着我,说。
蜡又不是滴在他手上的,烫的也不是他,他当然可以吹牛逼装男子汉,但我不行啊!
“直至庚辰三月报,兑宫壬午则便宜。壬为水也午为火,壬能克火合天医。”
卫虚念了这么一句,然后从兜里摸了一道符出来,用我手上这一辰烛的烛火引燃了。
那道符的烧出来的符灰,全都落在了地上。
卫虚蹲下了身子,仔仔细细地在那里看了起来。
“大凶!”
那小牛鼻子冷不丁地吼了一嗓子,吓得我手一抖,那一辰烛燃出来的蜡油,自然就落到了我的手上,烫得我差点儿就把那蜡烛给丢了。
“一辰烛不能晃。”卫虚无比严肃地瞪了我一眼,道:“你是嫌这大凶之兆还不够凶吗?想给小道我凶上加凶?”
“加你个头!”我对着那小牛鼻子翻了个白眼,说:“蜡油滴在手上,你以为不烫啊?为了给你拿这一辰烛,我手都被烫起泡了。”
“那我来拿烛,你来做法。”卫虚道。
这小牛鼻子,明知道我不会做法,还故意说这样的话?真是没意思!
不过,我可不是小气之人,我是不会跟这小牛鼻子计较的。
“我要是会做法,还拿你这小牛鼻子来干什么?”我没好气地回了那小牛鼻子一句。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鬼扯了。”任洛看不下去了,她站了出来,问卫虚。
“都搞了这么半天了,你有没有看出来点儿什么啊?”
“百宝轩里有鬼。”卫虚顿了顿,道:“那鬼还有点儿凶。”
“那你赶紧把那鬼找出来,然后把他灭了啊!”任洛说。
“灭?”卫虚给了任洛一个十分无语的眼神,道:“你说灭就灭,哪有那么好灭啊?那东西,藏得深。就算只是将其揪出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师父郑成生不是那么厉害吗?就没有他搞不定的鬼事。”任洛白了卫虚一眼,道:“作为他的徒弟,你不会本事没学到家吧?”
“跟师父相比,小道我的本事,确实是逊了好几筹的。”
卫虚嘿嘿地笑了笑,道:“百宝轩这事,既然接了,那小道我,自然是会负责到底的。至于那藏着的家伙,灭与不灭,现在还说不好。鬼这东西,要是能送走,尽量用送。实在是送不走了,再灭也不迟。”
“别扯犊子了,赶紧的!”
这个任洛,一分钱没给我们俩,但在使唤起我和卫虚来的时候,那当真是一点儿也不带客气的啊!
“欲速则不达。”卫虚顿了顿,道:“那东西既然躲了,要想强行把他揪出来,可能性是很小的。再则说了,小道我向来都喜欢来软的。如果软的能解决,完全没必要用硬招嘛!”
“管你软的硬的,赶紧出招。磨磨蹭蹭,真是麻烦!”任洛有些不耐烦了。
“你妈是不是也跟你一样啊?”我有些忍不住,八卦了一句。
“有其母才有其女。”
卫虚贱呼呼地接过了话,道:“要不然你师父吕先念,怎么会因为受不了,再也不敢登这百宝轩的门啊?”
“不许说我妈!”任洛把脸拉了下来,意思是她生气了,叫我和卫虚不要再招惹她。
有的女人惹生气了,还可以再惹惹;有的女人惹生气了,那是一点儿都不能再惹的。任洛是第二种女人,惹生气了就得立马收,不能再惹。
要不然,她是会恨死你一滩血,直接跟你绝交的。
现在的我,不怕漂亮女人骂,也不怕漂亮女人打,就怕她们跟我绝交。那样我的世界,必然会少掉一分美丽的色彩。
我手里拿着的这一辰烛,都燃了快一半了。在离我手只有两三公分的地方,已经堆了一大堆燃出来的蜡油了。
随着一滴一滴新蜡油的加入,那一坨蜡油,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一旦它们倾覆了,掉下来,我觉得我这手,多半是要不得了。就算还勉强能要,也得变成被狗啃过的那种,凹凸不平,全是疤。
没有起风啊?
一辰烛上燃着的烛火,突然猛地窜了那么一下,燃得老高老高的,差点儿就烧到了我的眉毛。但在窜完之后,那烛火便灭掉了。
“怎么灭掉了啊?”
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的我,赶紧问起了卫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