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y轻叹了一声,“嫂子,你也别怪大哥不相信你,S市所有能做亲子鉴定的机构和医院,都被大哥走遍了,上百份的报告摆在他的眼前,他不得不接受这个残忍的现实,而且,还有云忠和乾锦鹏的话……”
我咬了咬唇再度流下了委屈的泪,一切的证据都摆明了孩子是乾云忠的,我是不应该怪他,可是信任呢?除了证据外不是还应该有一份信任的吗?
“嫂子,大哥也很痛苦的,他那么爱小玉米,突然间发现孩子不是他的,他的感情上难免会承受不住,所以……”Amy说到这里流下了眼泪。
“所以……他只能将这份怨恨发泄到我身上了是吗?”我苦笑道。
Amy帮我拭去了眼泪,“大哥答应过云忠不去找他,所以……”
“所以……我就要独自承受所有的委屈和怨恨是吗?”
“嫂子,大哥现在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就是对你和经纬集团的报复,他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Amy揉了揉眼睛,“嫂子,辛苦你了,委屈你了。”
“Amy,谢谢你。”我由衷的感谢着Amy。
我想,上天还算是仁慈的,每给你设置一道坎坷的时候还不忘赐予给你一根拐杖。
Amy吸了吸鼻子说:“嫂子,我会想办法把大哥支走的,怎么都让你熬过出月子,要不然你的身体肯定会做下病的。”
我感激的对她点了点头。
Amy真的把傅霆琛支走了,而且还偷偷的将李婶找了回来,这一个月,我在李婶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身体慢慢好转。
出了月子的一个星期后,我害怕傅霆琛回来迁怒李婶,于是便让李婶回老家了,而我终究是忍耐不住对宝宝的思念,偷偷的去了乾家。
乾家是在半山里的一个别墅,傅霆琛名义上是让乾锦鹏和习丹赏在这里养老,实际上是将他们软禁了起来,而且别墅的四周还有保镖看守着。
我到了别墅大门口的时候,被保镖拦了下来,无论我怎样说,保镖都不让我进去。
这时,习丹裳抱着宝宝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见她满眼爱意的看着怀中的宝宝,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突然,她眸色一凛,脸上渐渐地扭曲了起来,然后一把将宝宝扔在了地上,指着宝宝大叫道:“这不是云忠的孩子!这是傅霆琛和那个贱人的孩子!”
说罢,她还在宝宝的身上踢了一脚,宝宝随即哇哇的大叫了出来。
我隔着大门看到这一幕,心都碎了,我想习丹裳已经精神不正常了,我怕她继续虐待宝宝,大叫着:“习丹裳,那是乾云忠的孩子!那是乾云忠的孩子啊!”
习丹裳渐渐地抬头看了过来,随即脸上露出了笑容,她似乎不认识我一样,笑道:“你说他是云忠的孩子?我的孙子?”
我流着泪点头,“是的,他是你的孙子。”
这样的谎话说出来,好像一把刀一样剜着胸口,那种疼痛实在是太难以忍受了,可是我别无选择。
习丹裳拍着手大笑道:“我是骗你玩的,我早就知道他是我孙子了!”
语落,她弯腰将宝宝抱了起来,然后哄着孩子走进了屋子里。
看着她抱着宝宝离开的背影,我感觉心脏都被扯出来一般的疼痛与不安,我想放声大哭,又怕被她听了去刺激到她,我只好捂住嘴巴,大步离开,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敢嚎啕着哭了出来。
我的孩子啊,交给一个精神病人照看,让我怎样才能放心?
我捂着胸口哭到了昏天暗地。
晚上的时候,我身心疲惫的回到了家,刚一开门,便嗅到了一股弑杀的气息,我心头一凛,条件反射的将门关上后拔腿就跑。
然而我还是太天真,刚跑了两步,便被一排黑色的肉墙挡了下来,我翻了翻眼睛,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幼稚。
我勾了勾唇,深呼吸一口气后,转身再度回到了家。
“女人,肯回来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突兀的传来。
我轻咽了下,一步步向那声音来源处走去,每一步都好像在通往死亡的道路上。
压迫,满屋子冷到极点的压迫气息,让我越发的呼吸困难。
傅霆琛正坐在沙发上,冷峻如雕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思绪,鹰眸在看向我的那一瞬间,迸发出了冷冽寒光。
我攥紧了拳头站在他的面前,抬着倨傲的眸子看着他,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接受他的零辱。
“看过你的孩子了?在一个精神病的照顾下,我想他一定可以快乐的成长,是吧?”他嘲讽的说道。
我的心在猛缩,不只是因为他掌控了我的一切,而是因为他嘲讽的话语像锤子一样敲击在我心头最脆弱的地方。
“傅霆琛,你要怎样才肯将孩子还给我?”
我豁出去了,我实在不敢想象习丹裳一旦病情发作,会如何虐待我的孩子,我要把他接出来,送给我妈带送给李婶带,那怕是送进孤儿院也不能在留在那里了。
“还给你?可以啊,很简单,取悦我。”淡漠的说完,他双腿悠闲的交叠到茶几上,整个背部靠在了沙发上。
我咬了咬牙,冷冷的瞪着他。
他淡漠的脸庞挂着一抹嘲弄的笑意,眸子里隐隐透着一股玩味,神情慵懒,仿佛在等待着观赏一场激晴表演。
“怎么?不愿意吗?看来你儿子在你心中的位置也不是很重要嘛。”他讥讽的说完,将长腿一收,一副要离开的举动。
“等下!”
我攥着拳头,抬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快点,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他说完,将外套款掉丢到了沙发的角落。
我手臂发抖的解开了他的扣子,那健硕的胸肌,那温热的肌肤,曾经是那样的令我着迷,而如今,已然变成了一种屈辱的讽刺。
我嘴唇僵硬的覆了上去,机械的啃咬着,他皱了皱浓密的眉,语气不满的说道:“盛小游,你知不知道你的床上功夫真的很烂?”
我冷笑道:“是吗?我一直以为你很享受呢。”
他的眉头蹙的更深,“有一句话习丹裳真的没有说错,伶牙俐齿!”
“我对敌人向来如此,我一直以为你知道。”
语落,我不免加大了嘴巴上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