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人意识到宁霂词往外看了一眼,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各司其职的样子,但是他们已经暴露了却不自知。
“老爷爷,谢谢你的提醒,既然他们一直跟踪我到这里,说明他们只是想知道我去哪里而已,要是想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也来不到这里,放心吧!”
老爷爷点了点头,但还是嘱咐了宁霂词几句小心的话,宁霂词便从书画店离开了,往回走。
宁霂词刚刚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具体有多少人跟踪自己心中还是没有数,刚刚她看到的就是卖糖葫芦的和算命的两个人,在城东这个地方,没有人来买这些特定的东西的话,是没有人会闲着来这里的,所以城东的人很少。
在这样人少的地方,又有什么做生意的商机呢?所以这两个人实在是有问题,宁霂词还想在来的时候,背后就听他们吆喝着,自己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呢?
出了城东,来到了繁华的地带,宁霂词便东走走西逛逛的,她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跟踪她,又有几个人。
来到一家卖胭脂俗粉的小摊跟前,宁霂词拿起了一面镜子照照自己,不方便回头,那她只能用这个办法了,然后将镜子一斜,照到了自己身后的斜方。
有个挑着扁担的农民样子的男子一直在看着自己,而有个过路人也是在自己身后深意的看了一眼,走了过去后又折了回来,这样的举动很是可疑。
总共有四个人,宁霂词实在是想不通,不管是哪路的妖魔鬼怪,监视自己跟踪自己需要四个人吗?而且这些人出门都不带脑子的,隐蔽的这么肤浅,还是说他们小瞧了自己的智商?
将镜子买走之后,宁霂词便回了鸿运客栈,将送子观音带给了十三娘。
“妹妹辛苦啦!你也买了一幅画?是什么?我要看看!”十三娘见宁霂词捧着两个盒子,便不住的好奇。
“是一位故人的画,碰巧就在那家书画店里,店里的老爷爷见我与这幅画有缘,便送与我了。”宁霂词将那幅画打开给十三娘瞧了瞧,虽然这画的含义很好懂,但是十三娘对这一类的画作也不是很感兴趣。
“姐姐,我跟你说个事,我出门的时候,身后跟着尾巴了,他们好像只是跟踪我,并没有要加害我的意思,你帮我分析一下呗。”
宁霂词将这件事情跟十三娘说了一下,因为十三娘对宁霂词的家世以及她从前接触过的人与事情并不是很了解,所以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妹妹,我觉得,一般跟踪人不是为了找到时机杀人,就是为了找证据之类的,想要了解你,或者从你的身上得到什么,其余的我也就没有什么思路了。”
宁霂词将十三娘的话听进了心中,等她回到繁华词间的时候,她还在想着这件事情,对自己没有杀意,说明自己并没有威胁到那个人,而他监视着自己是因为什么呢?
宁霂词隐隐觉得这事情跟赵鉴真有关系,宁家就是他这个皇帝下令杀的,事情的真相与否他都没有查清楚,而且当初自己被淑妃陷害的那件事情也是,将自己关进了天牢中,还想要处死自己,他是查不出来还是根本就不想查?
宁霂词越发的怀疑赵鉴真了,自己是宁家的遗孤,所以他当初杀了自己一家,现在也总是要想尽办法来将自己灭口,然后掩盖他曾经所做的好事吗?
赵鉴真毕竟是皇帝,而自己被封为厨神也是因为自己确实有那个实力,可能也是抓住了他的胃,再说当时也是有番邦在场,自己又为皇帝赵鉴真赚了足够的面子,在外人面前他也不得不给自己这样的奖赏,所以他想除掉自己就要有足够正当的理由。
如此想来,他派人来监视自己的原因,难不成就是为了找自己的错处,然后再给自己定个罪杀掉?宁霂词是这么想的,便也认定了那些人就是赵鉴真派来的,如此的话,她也没必要太过在意,她宁霂词行的正,坐得端,还会怕他们吗?
宁霂词这边倒是没有说些什么,而赵熙和那边却也是发现了监视的人。
“殿下,外头有人监视,看样子功夫不弱。”凌尘与凌云过来禀告。
因为赵熙和这些日子在府内养精蓄锐,所以也没有怎么出府,外头的人是进不去王府的,所以只能跟着出去买早点的凌尘了,而凌尘又怎么发现不了?
早上他起得早,这街上本来也就没有几个人,一眼便能扫到那些人都在干些什么,而凌尘常年所练出来的慧眼也是立即就发现了,毕竟他就是干这偷偷摸摸的一行的。
回来就将这一情况告诉了赵熙和,而赵熙和将眼睛睁开了一下,又闭上了,凌尘与凌云便退了下去。赵熙和在想着什么,谁也不知道。
赵熙和早就知道会有人来监视他的,虽然赵熙和并不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但是他能够肯定的就是,这些派人监视他的人与回来的路上要刺杀他的那个幕后之人肯定是同一个人。
京都是全国最繁华的地方,这里有最高的权利,有最高的地位,有钱又有权,但是在这些纸醉金迷,贪婪欲望的背后,是各种机关算尽,是各种狠毒的手段,不知已经有多少人为了这个繁华的京都,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京都好人很多,坏人也不少,但是却很少有大事发生,就是因为这个道理,因为种种条件的约束,所以不便于下手,所有的好人坏人,能做的都是等待时机,然后一举歼灭!
夜还很漫长,人们只看到了夜空中的繁星点点,却不知这黑暗之处蠢蠢欲动的星星还有多少,它们想要干些什么,想要隐藏到什么时候,一切都不得而知,赵熙和只知道,就算是星星再多,隐藏的再深,等天亮的那一刻,那它们做什么都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