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爷心里憋着气,惩罚着她的心有所属。“你说过不再勉强我的?”正吻得火热,脑子里闪过诗秋曾经说过的话,江二爷猛的一把将身下的女人推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懊恼痛骂:“江擎,你这是在干什么?她不清醒,你也不清醒?”
他起身将浴室的水笼头打开, 冰凉的水顺着他的头顶往下淋,浇熄了他体内的那团火,再看看诗秋无辜的样子,却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实给我呆着。”他冷哼一声威胁道,便转身闪出浴室,他怕自己再呆下去,非得掐死她不可。
出了房间,拿起电话拨通,英气的剑眉蹙在一起,“到哪里了?”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他的表情一直崩着,随后回了一句,
“速度,限你十分钟内赶到……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话落,已经将电话挂断。
他沉着脸,替自己点上一支烟,看着满天灯火的夜空发呆,乌洲是个好地方,只因为乌洲有她。可这种小地方也有肮脏的事情发生着,他不去想之前的事情,不然,非得剁了严宽不可。
浴室里很安静,他不确定她安分了没有,抽完烟,掐灭烟头,这才转身进了浴室,将她从冷水里捞了起来,她的身体很轻,似乎离开他后,并没有长多少肉。
将她塞在被子里,许是知道他脾气不好,诗秋到是挺安分的,但脸色潮红仍旧没有退去,那双好看的细眉此时紧紧拧在一起,小嘴儿嘟着,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他看得认真,几天不见,他觉得她又长美了一点,可心里又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江二爷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思绪间,门铃响起打破他的沉思,起身开门,外面的来人气喘吁吁抱怨道:“我说擎子,你下次有事儿能不能早点打电话,我这两条腿儿还没着地就往你这儿赶。”
“废话多,进来。”江二爷才不在意他是不是累到了。
李峥提着医药箱走进来看着江擎道:“电话打得这么急,还以为你生病得快死了呢!这不好端端的,你拿我当猴儿耍呢?”
“谁跟你说是我生病了?”江擎白了他一眼,李峥一愣,转着眼珠上下打量他,没事儿啊,一切正常啊!
“那是谁?”
“进来。”他也不解释,直接扔下一句,转身朝着卧室走去,直到床上的人闯入李峥的视线,他才明白江二爷招得这么急是为了谁。
“嘿,我说擎子,你是不是闲得慌拿我好玩儿是吧?乌洲这地儿没医院,没医生了?要你大老远将我从丰城招过来。”李峥真是差点儿被江二爷给气晕了,是他也就算了,为了个不愿意跟着他的女人,这紧张劲儿,至于吗?
“哪来这么多废话,给她看看。”江擎皱眉,显得有些着急道。
李峥看了一眼江擎,点点头,得,这人爱作践自己他也管不着,由着他吧!以后就知道后果了。他看着李峥认真地替她查看,见他要掀被子,他连忙上前压住被沿。
“让你看病,可没让你掀被子。”江二爷眼神一凌,警告道。李峥一愣,笑道:“嘿,我说擎子,你不让我看,我怎么给她下药?我得看看她脖子上有没有起疹子。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你至于吗?”
“转过身去。”他一脸认真地说道,李峥看了看他,一脸的无语,就他当宝贝,他可不稀罕。不过看江二爷那认真严肃的表情,李峥还是转过身去。
江擎这才小心掀开被子一角,查看了下她的脖子跟胸口。而后又小心替她盖好被子,到不是他小气,实在是将她从浴缸里捞出来就没给她穿衣服,这被子底下还光着呢!
“好了。”
李峥转头,好笑地看着他问:“怎么样?起红疹子了吗?”
“一小块小块的红疙瘩。”
李峥点点头,“药物过敏。问题到不大,打点滴就成了。”话落,打开医药箱配药。
“阿峥,谢谢。”
李峥动作一顿,抬眼看着江擎笑道:“嘿,几时变得这么客气了?不像你啊!”
“速度。”江擎脸色一沉,掩饰自己的尴尬。李峥丝毫不在意他的脸色,笑嘻嘻说道:“我说擎子,你要玩儿也找个身体健壮的啊!你瞧瞧她这小身板儿,哪里经得起你这么折腾啊!还给她吃那种药,真是……”李峥就想不通了,凭江擎的地位,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偏偏认死理儿,人家不要他,还倒贴,连这种损招都用上了。
“不是我。”
啥?李峥下巴都惊掉了,他不一直喜欢用非常手段的吗?这到是奇怪了,李峥到是很好奇谁这么不怕死,敢惹上江二爷看上的女人。
“难道我江擎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见李峥那表情,江擎不满意地又补充道。
“嘿嘿……没有,我就是奇怪了,谁特么不要命敢动你的领地了。”
“所以,我会让他知道他的命有多短。”他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暗沉。之所以不送她去医院而是叫了李峥过来,只是不想将她推向舆论风口,他只想保护她不要再受到任何伤害。
*
酒店房间里,严宽跪在地板上,一双腿抖得厉害,眼睛里闪现着害怕。他低下头,不敢去看坐在沙发椅子里的男人。“二爷,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若是知道,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是不敢动她的啊!”
“文山,将他的手指头给我剁了。”男人悠闲地吸着烟,轻轻吐了一口气,烟雾弥漫,点点星火打在他刚毅俊朗的脸上,透着一种冷酷与狠厉。
“是,二爷。”文山应声,手里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在严宽眼前晃动着,灯光透过刀片折射的光打在严宽的脸上,让他浑身通体发寒。
“二爷,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不知道的份儿上,饶过我这回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严宽吓破了胆儿,浑身抖得像筛糠子似的。
“还有下次?”江擎眸子一凌,沉声道,严宽吓得一抖,连忙道:“不不不,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了。”
江擎掐灭烟头,吐了一口气,眯了眯眼问:“说实话,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做?”
严宽是个人精儿,听出转还的余地,连忙回道:“二爷,我其实也是被别人给拉下水的,这事儿可不是我愿意做的,是林国胜他们两口子,说要我资助他们家公司,条件是拿她侄女儿交换,我这不……”
江擎轻笑一声,那双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暗沉,向文山递了个眼色,严宽只感觉眼前一片剌眼的白光闪过,一股鲜红的液体在他眼前绽放,一截指头如弹跳的珠子似的滚落在地,许是来得太过突然,麻木取代了疼痛感,等严宽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的指头被生生切断了。
“啊!我的手指头,我的手指头……”严宽失控地尖叫着,江擎狭长的眸子一眯,严宽顿时不敢再嚎叫了,捂着流血的指头一脸痛苦不堪。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说谎的人。”削薄的嘴唇淡淡吐出这么一句话,却足以吓破严宽的胆,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不是什么人都敢惹的。
“二爷,我没有说谎啊!我说的都是真的,一切都是林国胜他们两口子搞出来的事儿,和我没关系。”严宽推脱责任,只是不想自己余下的手指都被切掉。
“行,我就暂时信你这么一回。”江擎起身看着跪在地上像条狗一样的严宽,又道:“一根手指头,算是给你提个醒儿,别到时候弄得连命都没了,那可就不好了。再说,对于你这样的人,动手都让我觉得恶心。”
“谢谢二爷大人大量不和我计较,我保证再也不犯了。”
“拿着你的手指头,将这里收拾干净,以后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余下的手指头还能不能留下。”话落,江二爷已经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门内,严宽痛得额头上大颗大颗汉珠子直往下淌,痛恨自己这会儿怎么眼睛没擦亮一点,这羊肉没吃着,还惹了一身的骚。果然以后得查清楚了再接单干了。
江擎一身清冷地出了酒店大门,黑色卡宴里,他眯眼淡淡吩咐道:“将林氏建材的所有股份全部收购。全面打击严宽手上的产业。”文山一愣,二爷不是说放他一马么?不过却是不敢多问,只淡淡应了着。
“还有,查到是谁拉林国胜下的水吗?”
“那边还没有消息。”
“我希望尽快搞定这件事情。”
“好的,二爷。”文山应道,提着神儿,神经崩得紧紧的,不敢有丝毫松懈。
*
酒店VIP套房里,一抹娇小的人儿安静地躺在床上,橘横色灯光打在她白皙水嫩的脸上,折射出柔和的光晕,透着一丝朦胧感,像个睡美人一样,令人情不自禁移不开眼。
男人安静地站在窗前,点燃一支烟,忽明忽暗的星火一闪一闪,打在他的侧脸上,映照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重重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像是吐出全数的烦恼一样,转身掐灭了烟头,走到床前注视着熟睡中的她,脸上神情复杂难辨。
诗秋做梦了,梦里有人在追杀她,黑黑的深巷子里透着诡异与恐怖,挥着尖刀的粗矿男人,那脸上带着满满的杀气,她吓得心肝惧烈,不停地奔跑。
却在看到那把尖刀带着深深的寒光剌向她时,猛烈惊醒。细细密密的汗珠子顺着额头往下淌。她扶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眼前的黑影儿让她身体一缩,尖叫出声。
“别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