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秋,怎么了?”吴天凤发现她的异常,关心地问了一句,诗秋眸子一沉,盯着吴天凤的眼神变得冷漠起来,可身体里那股子眩晕感 越来越强烈,她感觉自己浑身开始发软,心里的不安感也越来越强烈。
“没事,我去趟洗手间。”话落,人已经站起来,可明显感觉自己脚步虚浮,意识也不太清醒,林诗秋双手握成拳头,将指甲掐进掌心,企图用疼痛感使自己清醒。
“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了,二婶,你招呼严总吧!”话落,整个人几乎是用奔的方式出了包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对,她要离开这里。
直到她消失在包间里,林国胜这才看向自己的老婆,只见吴天凤点点头,林国胜转头看着严宽说道:“严总,您说我这都将亲侄女儿送给您了,您还质疑我的诚意么?”
“哈哈……林总,好说好说,你的诚意我领会到了,事儿成以后,我保证林氏的所有债务危机都不是问题。”严宽张着大嘴巴哈哈笑了起来,脸上横肉上下抖动,一口大黄暴牙暴露在视线中,让人有种恶心的感觉。
“有严总这话,我就放心了。”
洗手间里,诗秋奔进洗手台,将冷水浇在自己脸上,体内一股燥热感随着血管流向身体的四肢百骸,她感觉浑身难受得厉害。她不是无知少女,自发现身体出现异常后,便知道这事儿一定和二婶吴天凤脱不了干系。
再结合严宽对她的态度,以及二婶之前的态度,林诗秋心里愤恨,二婶儿这是想要把她卖了的节奏啊。冷水只能暂时缓解眩晕感,可身体里的燥热感还是很强烈。
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马上离开,再想办法,打定主意后,扶着墙壁出了洗手间,刚到门口,正好碰到二婶吴天凤,正一脸紧张地朝洗手间内看,直到看到诗秋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气,立马笑道:“诗秋,怎么上个厕所这么久,快去,可别让严总久等了。”
诗秋一把甩开吴天凤伸过来要扶她的手,头晕给她带来不适感,可眼神却一片冰冷,“二婶,真没想到, 为了达到目的,你们不惜做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嘿,你这孩子,当真是喝醉了,净说胡话,快,我扶你回去休息,别打扰到别人。”吴天凤眼珠子一转,双手扶上诗秋的胳膊,几乎是用拖的方式将她拖离洗手间。
眩晕感加上浑身无力感让诗秋挣脱不了吴天凤的钳制,她被动地被吴天凤拖着走,衣服因为她的不配合在墙壁上撮得一团皱,手心也被她用力掐着,企图保持最后一丝理智。
“你……你放开我……”
“别闹!诗秋,我带你回家。”毕竟是公众场合,走廊里时不时有几个人来回走动。吴天凤还真怕诗秋闹出什么幺蛾子。
“我……我不要跟你走……”诗秋抗拒不配合,有些人好奇地看过来。吴天凤脸色尴尬道:“呵呵,这孩子喝醉了,闹脾气呢!”回头又扯了诗秋一把。
诗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头重脚轻的感觉也越来越重,最后,吴天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诗秋拖上车。
车里,严宽已经等候在那里,见着吴天凤拖着软弱无力的诗秋,那双小眼睛儿里早冒出了精光。
“严总,人我可是给你送到了,就麻烦你照顾下我们家诗秋了。”吴天凤别有深意地说道,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意。
“哈哈……林太太客气了,你的好意,我自然是得领着,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末了,嘴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
吴天凤目送着严宽的车离开,心里像是落下了块大石头似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转头,差点儿撞到林国胜的身上。
“嘿,我说你这是干嘛?走路没声儿的啊?吓我一大跳。”
“天凤,我觉得我们这样做……”
“诶诶,打住,林国胜,你动动脑子好不好?现在可是你翻身的好机会,我可告诉你,错过了别怪我没帮过你。再说了,你那侄女儿早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骑过了,多一个严宽也不多,少一个也不少,况且还有好处,这么好的事儿,你脑子进水了是不?”吴天凤一通臭骂,林国胜不作声了,像个怂包蛋似的跟在自己老婆身后离开。
*
凯悦大酒店VIP套房里,诗秋被严宽扶着放在床上,他颤抖着浑身的肥肉,盯着床上的猎物,那双眯眼儿里早就冒出了贪婪的光。
“等着啊!宝贝儿……我洗个澡就来。”得意让他变得放肆起来,将身上的西服一脱甩在地上,进了洗手间,水声哗啦啦地传来,躺在床上的诗秋皱眉,虽然浑身无力,意识也不是很清楚,可危机感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她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疼痛感让她清醒过来,撑着头昏脑胀感用力一滚,滚下床跌在地盘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浴室门被打开,严宽挺着个大肚子,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便奔了出来,待看到床下的诗秋时,笑了起来。
“哟!这是干嘛?一个人睡觉也不安分?还是着急了?”他奔过去,将地上的诗秋扶了起来,诗秋睁着朦胧的双眼看到严宽那双小眯眼儿和大饼脸,用力甩开他的手道:“别……碰我。”
“别碰?”严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看着诗秋又道:“待会儿你会让我求着碰你的,再说了,碰不碰可由不得你说了算,你二叔二婶儿可是将你当成礼物送给我了。”
诗秋听着这话,感觉心都碎成了一片片,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二叔二婶为了利益可以毫不顾念亲情将她给卖了。也许是被伤过了无数次,她的神经已经变得麻木了。
但心里却是恨着的,凭什么他们可以这么对她?凭什么?她推着严宽,企图让这个禽兽远离她,想法很美好,可现实很残酷。她的拒绝在严宽眼里变成了欲拒还迎的小情调。
开始还由着她拒绝,慢慢的,他失去耐性,一把将诗秋抱起甩在床上,随之压向她,诗秋挣扎无用,整个人陷入一片绝望之中。她不知道若自己再经历过这样一次伤害,自己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可现在,谁来救救她?心里的渴望加上愤恨让她变得不要命起来。卯足最后一丝力气,一口咬在严宽的脖子上,严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疼痛感让他尖叫。
“你个臭表子养的,松口。”到底男女力量一悬殊太大,诗秋被他大手一挥给甩下了床,随之而来是严宽的暴怒声钻进她的耳朵里。“既然有床你享受不来,那我们就换地板上做,老子还从没在地板上操过人呢!不介意将第一次留给你。”
诗秋缩着身体,瑟瑟发抖,脚下一紧,严宽已经拉住她的腿往前拖,直到再次被一股大力压住,一双大手在撕扯她的衣服,诗秋感觉胸前一凉,绝望瞬间笼罩。
直到一阵破门声响起,严宽动作一顿,转头时,眼前涌现一抹黑影,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只感觉一股大力将他甩开,惯性作用下,他的身体飞下墙角,瞬间跌落而下,发出咚地响声,重击下疼得他两眼冒着星光。
“他……******,是谁?敢算计老子……”
“把他给我绑了,嘴堵上。”男人冷喝一声,便不再看他,而是将目光移向缩在地上像条哈马狗一样的女人,他的整个心脏猛烈一缩,眼睛里几乎可以喷出火来。
“是,二爷。”文山应道,上前将桌上的台布一拉,利索地拧成一条绳子,麻利将严宽圆滚滚的身体捆成个球状,顺便将多余的布条塞在他嘴里,严宽出不了声,只能呜呜呜乱叫。
江擎不敢相信,若是自己晚来一步会成什么样子,脑子里浮现出相同的场景,一样的遭遇,为什么会再次让她经历,该死。男人一张脸铁青得几乎能拧得出水,将自己的西服脱下,快速将女人给包裹起来,接触到别人的碰触,诗秋身体明显一颤,奋力抗拒着。直到一个暖暖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里,让她瞬间呆住。
“别怕,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的声音暖暖的,软软的,带着满满的愧疚感,像是一齐良药一样撒在她的心间上,这一刻,她全部的伪装崩塌,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淌。
他慌了神儿,怕她受了伤,急得跟个毛头小伙子似的,不停地替她擦着眼泪,“别哭, 没事了,对不起,是我不好。”什么时候江二爷对人这么和善了?什么时候江二爷对女人这么温柔了?文山眉眼不由一挑,转头不再看他们。
诗秋没了力气,这一刻的抗拒在听到江擎的声音时,放松下来,整个人软软的倒在他怀里,“我……难受。”他看着她泛着红晕的脸,眼眸越发深邃如墨,那张脸尽是冷酷与狠厉。
“三天之内不要让我看到这家酒店的存在。”
“是,二爷。”
江擎吩咐完毕,抱着诗秋出了酒店,敢动他江二爷的女人,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这件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浴室里,诗秋被江二爷泡在冷水里,双手不安分地打着水花,似乎这样的温度让她感觉到不适应。
“别动,再动小心我抽你。”男人威胁道。
“柏宇……我难受……”女人轻声的呢喃让他浑身一僵,那双狭长的眸子里闪着一丝犀利,削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真没想到,这么久了,这个女人心心念念的还是她的旧情人。
自己的女人心里念着别的男人,试问哪个男人受得了?何况还是一向强势霸道的江二爷。他上把掐住她的下颚,冷声斥道:“林诗秋,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
“热……好热啊!”诗秋呢喃一声,在药物的作用下,整个神智已经不清醒了。她感觉有双冰凉的手捏着自己,减轻了她身上的炽热感。于是朝着江二爷身上靠了过去,软软的身体贴上他的身躯,男人浑身一震,感觉一股气流从脑子里窜到小腹下。
“该死的女人……”这是挑衅他江擎不敢么?
“我要……”诗秋完全不知道危险,轻声呢喃,却不知道这声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江擎眸子一沉,整个人翻身将她压在身上,吻就这么密密麻麻地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