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阳腾乜了眼说话的两个人,冷冷道:“现在我说了算,你们不准妨碍我,若是觉得那脏女人做的对的,都给我滚。”
朱阳腾的话没人不敢不听,本来只知道他是帮会老大的儿子,但万没想到他竟是县令的儿子,这样来的话,似乎真的不敢得罪,再是出来。。若是没有他应该现在也不能出来吧,这样想得话,似乎真的不能得罪了。
于是,都只好应了他的话。
。。
韩诺诺和王宇来到衙门门前,想着就要进去。然而也巧,那县令正好出来,韩诺诺见是县令,激动的在原地蹦了两下,赶紧上前,“我的荷包。”
“荷包?”朱阳锋不敢怠慢赶紧摸了摸身上,可不管怎么摸都没有,他紧着看向身后的牢头,“见姑娘的荷包了没。”
牢头摇摇头,“给大人您了。”
“我知道。”
想来荷包不重要可荷包里面的东西,若真是丢了,那该如何?县令有些着急,王宇却是淡定,“那荷包里的东西你们该知道,若真的被你们弄丢了,可都是杀头之罪。”
“这个当然知道。”朱阳锋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半张。可想那东西确实没了去向,然而再想,难道是。。难道是被那个臭小子拿走了。毕竟那个小子真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昨日没有吃上饭,连个姑娘都敢打,那那荷包。
可那臭小子再不好,亦是他家的独生苗苗,真的出个三长两短了,又该如何是好?朱阳锋就算在老糊涂也不能拿着自家的孩子去说事情。于是,他道:“王爷,现在是真的不知道去了哪里,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们几日时间,找到了立马给您送回去,您说这样可好。”
不等王宇说话,韩诺诺斩钉截铁,“那好,给你五天的时间,五天后若是在不见我要了你的头。”
“是公主说的是。”
看县令这样,亦是解气,只是那个荷包,再想来,好像之前在那牢内的桌子底下隐约看见了,可再想那个东西虽是证明她身份的东西,但。。总而言之,那也只是想法罢了。喜欢装糊涂的人不管怎么都可以不承认。
所以也不用着急。
韩诺诺笑着点了下头,然后就要去拉王宇。
可谁想王宇竟是个死性子,死死盯着那县令,“不准耍花招。”
“这个不敢。”
这个县令再不好,可也应该是个识大体的人,若不是,只凭借一张嘴和两个令牌,她也不能被放出来,而且,大人不记小人过,现在在闹下去也只会降低了她的风度。韩诺诺想着又要去拉王宇。
可是。。还是被王宇避开了。
“那是你的东西,你该清楚重要性。”
“我知道。”韩诺诺无奈王宇这个样子,然而再想,其实也都是为了她好,若是在这样和他做对确实不好。于是,她笑,“你都是为了我好,那。。我饿了,咱们去吃点东西,这也算是为了我好。”
“你。”
“好了,走吧,不要麻烦人家了。”韩诺诺说完拉住王宇就走了。
“不麻烦,不麻烦。”朱阳锋看韩诺诺和王宇走了,赶紧看了牢头一眼,“和之前一样,给我看着那个小崽子,但是。。不准伤害,只要确定荷包在不在他那里就好。”
“可是。”
“没有可是,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不是。。是少爷回来了。”牢头指了指迎面而来的朱阳腾。
闻言,朱阳锋看向朱阳腾,想了想,道:“臭小子有没有见到一个荷包。”
朱阳腾笑,“你说的可是那个公主的荷包,可是,就算是见到了也扔了,就在河东,若是想要的话可以去找找。”
“你。”
“但是现在应该已经被野狗当肉吃了吧,毕竟那些东西里面被我装满了肉。”
“你。”
想韩诺诺的话,再看自己儿子这个德性,朱阳锋险些晕过去。
牢头见状赶紧上前扶住朱阳锋,“少爷,那可是令牌不是那样玩。。而且有些玩笑可不能开,丢了那个可是要杀头的。”
“我还不信了。”朱阳腾笑了笑,然后朝里走去。
然而自己这个儿子,能说什么?盼星星终于盼回来了,若是再走的话,他娘不得要了他的老命。朱阳锋恨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可再想那令牌的事情,他苦涩的笑了一下,随即拉住牢头的手,“叶武,就拜托你了,那个东西毕竟和你也有些关系,本官知道你上有老下有小,就当是为了家里面,带几个人赶紧去河东找着去。”
“是大人。”
叶武家境并不好,家里面的老人也都身体不好,现在落了这个事情,不管是谁都难以接受,若真的因为个令牌死了话,又该如何?朱阳锋心疼自己这个唯一留下来的牢头,可再想自己那个孩子,亦是头疼。
朱阳腾走进别院,看了眼那边坐着的女人,然后朝着前厅走去。
朱阳夫人每日心寒自己那个离家的孩子,每日都要祷告,可现在已然一年过去了,亦是心灰意冷,可谁料今日的香火竟是如此旺,她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似乎发癔症了。。嘴里念叨的全是腾儿你回来了。
然而这些声音让朱阳腾听起来竟是说不出的感觉,自己的娘亲竟会白了头发,走时可还是个貌美的女人,如今却成了这样。本以为那老狡猾都是胡说八道,但现在。。他踉跄来到朱阳夫人身后。
“娘。”
闻声,朱阳夫人一怔,正要睁眼,朱阳腾也懒得再顾什么?死死抱住她,“娘,孩儿回来了。”
“腾儿。”
朱阳夫人小心翼翼的覆上朱阳腾的手,只想梦中这样的场景数不胜数,如今似梦非梦,可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似乎恍然。
于是,她只好张开手掌,用力在自己身上打了两下,直到感觉到疼,才笑,“你爹成日骗我说你回来了,在外面过的好好的,可是,我知道,为娘知道我的腾儿被那个老兔崽子弄得一点也不好,腾儿,若是你,若真是你,那回来了就不要走了,为娘不想在和当初那样,看着你离开为娘。”
“娘。”朱阳腾苦笑,“娘腾儿不会在走了。”
“可当真?”
“当真娘。。腾儿在外过的真的很好,有弟兄们陪着,还有许多朋友,过的很好。”
“可我为何听你在外讨饭,总有些人回来告状,那些事情可是真的。”朱阳夫人脸色一沉,随手拉住朱阳腾的手腕,一个过肩将她按在地上,然后道:“我儿可知,做为娘的成日在这里作甚。。其实都是为了减少你的罪孽,你总是在外,为娘无法教育你,现在既然不走了,那就在这里好好待着。”
朱阳夫人的声音很大。
但朱阳腾似乎习惯了。。想来以前的娘亲就是这样,若不是为了报仇,他也不能如此假惺惺的回来受挫。
朱阳腾故作好孩子的样子连连点了点头,“娘,孩儿记住了,记住了。”
此时。大街。
几个人蹲坐在衙门对面,小三小声道:“老大进去了,也不知凶多吉少,你说咱们难道真的要在这里一直待下去。”
“不待着该怎么办?你说你们也是,耳根子那么软,就这么答应了,帮会那边也不知道个动向,你说若是真的出了事端,咱们该如何?何去何从。”
“难不成继续做乞丐?”小四道。
小六摇摇头,“这个倒是不用了吧,你们说咱们四个真在这里待着了,说不定还能遇见帮会的人,那样的话,咱们跟着走就行了。。至于老大,听说他娘可不是个容易忽悠的主,想来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出不来了。”
“那你的意思是,就在这里待着了?”
“不这样那你说该如何?这个世道可不好办。。咱们也只能守株待兔。”
“你倒是会说话。”
“不会说话,那怎么办?除了这个办法,你说该如何?”
小三和小九对这两个人有些无奈,可想来这个世道也是这样,现在走的话。。出来是跟着老大出来的,现在若是走了,该何去何从。。。自是不知。所以,与其那样,还不如在这里守株待兔来的好。
小三看了小九一眼,小九小声道:“三哥听话吧。”
“好吧。”
。。
韩诺诺拉着王宇来到一家看似规模不是太大的客栈,点了几个小菜,外带一瓶好酒。
王宇看着桌上的菜和酒,无奈道:“东西找不到竟会让你如此开心?诺诺,你这般,我真不知该如何说你。”
“那就不要说了。”韩诺诺帮自己斟好酒,“你说你,凡事都想开点,那东西丢了,我也生气,只是现在不知到底被谁捡了去,但若是让我知道是谁的话,我定要要。。算了,倾国的规矩是不准乱杀人,若是乱杀人让父皇知道了那就该成大事了。”
倾国的规矩。。
王宇一怔,拿过韩诺诺手边的酒,“为何我不知有这样的规矩。”
“因为你是冰国人,但是那个规矩我也忘了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些日子脑子里面浑浑噩噩的。”
韩诺诺这样,似乎让人有点心酸。
可能说什么?王宇想着就要喝酒,韩诺诺一把抢过酒杯,正要说话,王宇下意识的看向旁边桌上放着的荷包。
“诺诺。”
看王宇这样,韩诺诺不耐烦的皱了下眉,“我不是不让你喝,是因为想喝酒,若是你喝了,咱们可就不能回去了。”
“不是。”王宇不听韩诺诺说完,打断道:“你看那个荷包可是我给你的。”
闻言,韩诺诺随着王宇看的方向看去。然而拿桌上的荷包亦是显眼,再是上面的刺着的宇字,若不是王宇的那个荷包又是谁的。
韩诺诺放下手里的酒杯,正要去拿,却被人按了手。
“想做什么?”
“这是我的。”
“开什么玩笑?”女人笑,“不过,若你能够说出里面的东西,我就把东西给你。”
东西。。除了令牌之外应该没有了吧。
于是,韩诺诺道:“是两个牌子。”
“你确定?”
“确定。”韩诺诺坚定的点了两下头。
但女人却说,“错的真不是一般的荒唐,我呢?也不是偷鸡摸狗的人,这东西是我捡来的,想着身上的钱没处放。。但你说的那两个东西,我没见到,所以这东西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