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诺诺一边想着,一边看过王宇和王凌默质疑的眼神,皱了下眉,想了半晌,才说:“你们是冰国的王爷,但我也是倾国的公主,所以你们。。你们不要瞧不起我。”
“没人瞧不起你,好了,别闹了,柯卿宇带她走。”
林大师无奈看着眼前这个又开始拿自己身份说话的丫头,只是想她的话又有什么错,自己这个样子,是否有些严肃。
韩诺诺皱了下眉,看向林大师,“大叔,我没闹,我只是实话实说。”
为了不让大叔继续厌恶自己,韩诺诺推开柯卿宇朝着林大师的房间离开了。
林大师望着韩诺诺的背影,蹙了蹙眉,正想说话,王宇道:“先生,还是算了吧。”
“什么就算了。”林大师知道自己说话不好听,那孩子是真的受伤了,但是对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可能是现在的她太像起子的原因吧。
林大师不知道继续说什么?转身走到司静身后,“好好看着,我去你屋休息。”
司静点头不语。
王宇看着离开的林大师随即又看了王凌墨一眼,也走了。
此时倾国大牢。
魏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池风他们说了一遍,池风听了,点点头,没说话。
金棋道:“没想到这短短几天的时间,诺诺又成了那个样子。”
“那她也忘了我们?”慕青显得沮丧。
池风顺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我徒弟说的这么清楚难道你没听懂,不过,现在在这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再是司徒轩虽是没进来,但是玉玺的事情,多少也是件大事,墨皇上又多给了十天,可若是这十天还是没找到,在系上诺诺的事情,依我看,魏儿还是去西山给师父掘上个墓地,师父要求不高,只要舒服就好。”
“老东西少在这里胡言乱语。”寒蹲在角落,余光扫过池风。
闻声,池风怒道:“寒你说话最好不要和你那师傅一个样子,我再怎么也是你的前辈,你若是再这样说话,我和你没完。”“
呵呵,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其实就是个小人,你说你没事干总是朝着那后宫去做什么?还扒着皇妃的门缝。”
听寒所说,魏儿皱了皱眉,想来师父不是那种人。。难道是寒看错了,然而再想清妃门内玉玺的事情,总算是松了口气,想来只要师父不是寒口中那种人也就放心了,不过,近来诺诺成了那个样子,眼下师父又在这里,说是无所谓那才是笑话。
魏儿想着,说道:“师父,我看我还是走吧,诺诺那边最好还是我照应着,怕出事。”
池风看了看小窗外,摇摇头,“这个不允许,现在山路不安全,还是迟些日子再去,不过,我们的事情,不要告诉诺诺,省的,担心。”
闻言,寒赞同的点点头,“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寒。”池风欲言又止,随即笑道:“也罢,你个孩子口无遮拦,老身不和你一般见识,只是你在这里的消息,也不知道你师傅知道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话,会如何?”
林大师这个人狡猾虽是狡猾,但对这个徒弟似乎比亲生孩子还要上心。。池风想着笑着。
魏儿无奈师父这个样子,也懒得招呼就走了。
寒抱着干草也不再说话。
只是师傅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动容,可想,师傅不是那种人,也就罢了,而且,师傅常说,人的命天注定,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亦是自己的选择,也罢也罢。寒心想。
第二天。
仍在下雨,韩诺诺披着草衣在院子里面走来走去,林大师坐在亭中,看着头晕,“只是喂药而已,你在这里,怎么总像是。”
韩诺诺接下林大师的话,“我知道你想说,我这样像极了等待临盆夫人的男人。”
“既然知道还这样。”林大师嗤之以鼻。
韩诺诺则是无畏的笑了一下,“我父皇可是常说,任何事情都必须和方才我说的那般,若不是的话,办不成大事。”
“你说的好听,可这样的话,你父皇确定没在和别人说过。”
韩诺诺摇头,“这等羞|耻的话,我父皇脑子里面没泡,为何要和别人胡说八道,不过,大叔你也是,你看我不顺眼,为什么不能去帮着上药,里面三个男人懂个什么?两个娇生的王爷,凌墨见多识广是真,可为人处事并不细法,王宇。。不对,是。。是柯卿宇,看着是个人,其实为人处事,依我看就是个花架子,再来就是司静,看着是个细法人,但是经过昨天的那件事情,看着也不行,大叔,你说你若是再不进去,雨墨被他们三个人给折腾死了怎么办?”
“只是喂个药而已,用得着这样吗?”林大师依旧是嗤之以鼻。
韩诺诺缩了缩鼻子,拉拉草衣,“废话,肯定的,雨墨现在是昏迷状态,若是喂药,难道真的要口对口,那应该让谁来。。”
韩诺诺想不下去了,雨墨虽然和自己没什么太亲|密的关系,但也算是美男一枚,可不能让那三个男人给折腾死了,她提着草衣就要去推门,林大师无奈,只好喊道:“外面的女疯子要来了,你们三个看紧着点,别让疯子的进去。”
闻声,雨墨猛地睁开眼睛,王凌默将汤匙放在雨墨嘴边。
王宇一臂揽着雨墨的肩膀,一手按着雨墨的头。
司静则是淡定的拿着汤匙按着雨墨的舌|头,以便让药进到他肚子里。
见雨墨醒了,司静收回汤匙,王宇松开手,王凌墨则是松了口气,“你总算是醒了。”
雨墨咽了咽喉咙,虚弱的眼神直直看向门上印着的影子。
屋外,韩诺诺重重在门上敲了好几下,也没人出来,随即,她拿起脚边的锄头。
林大师见状,再看那边已经被她牺牲的厨房,他赶着步子冲到她身后,抢过她手里的锄头,“还想杀人放火不成,他们三个不是笨蛋,会照顾好雨墨,倒是你,难不成想口对口不成。”
韩诺诺想了想,笑道:“那也总比让那三个人来的好,我再怎么也是女的,而且真的没什么?我想了,反正无所谓,我这人也是热心肠,若是雨墨因为我的原因死了的话,大叔你说该如何是好?”
听韩诺诺的话越说越不着调,林大师低声道:“这个我看不会,倒是你,这一天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想来前天那件事情之前,这丫头可还是个正常懂事的孩子,但现在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看上去好像更为幼稚了。
林大师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韩诺诺嘟了嘟嘴,“我一天到晚能想什么?除了玩我也不知道想什么了?不过,我也只是看着雨墨可怜,雨墨看着比我大,但是没脑子,大叔,若是雨墨真的因为那三个家伙弄得没了命,你说该如何?所以,我看你还是不要阻止我了,敲门敲门,我来救。”她说着撸起袖子,“我跟大叔你说,我可是很有一手的,以前我在平冉的时候总是看见看见。算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那就别说了。”林大师顺手拉住她的袖子,“我看你还是安生些的好,去那边歇息着吧,就当是大叔求求你了,你从昨天就开始闹腾了。”
昨天。
韩诺诺一怔,这才想起昨天的事情,于是,她仰着脖子大声道:“那那大叔真的不是我的错,我是好心,我是善良的,而且昨天凌墨也说了,依我看,就是那个团伙,昨天我还被抓进去了,若不是司静,我想你现在已经看不见我了。”
屋内,王宇看向司静,司静道:“昨天她不听话,险些被强|奸。”
被强|奸,那个孩子又遇到了这种事情。
这样想的话,好在有司静在,若是没有司静。。王宇不敢再想下去,只说了声谢谢。
雨墨吃力的咬了咬牙,怒道:“果然。。那群人就不是人,若说是东西才是真,凌墨,就算是豁了我的命,我也要去。”
雨墨的娘亲,听以前雨墨的父亲讲起过,就是被拐进了那种地方,然后死了。
现在想起来,似乎明白了。
昨日的事情,让雨墨回忆到了曾经,所以他才会那般不要命的朝上冲,可现在这个样子,王凌默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道:“暂且算了,等病好了再说。”
雨墨摇头。
王宇道:“雨墨听话。”
“王爷。”
“这个仇,我自会报。”王宇想通了,这个世上没人能够让诺诺受委屈,哪怕她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他也必须实现当初对她许下的诺言,保护她。
王宇握紧拳头,没在说话。
司静始终盯着王宇的手。
门外。
韩诺诺听着里面的声响,似乎也安静了,林大师看着她,“若是听明白了,就跟我过去那边。”
韩诺诺没有想到王宇竟然如此仗义,想来兄|弟情当真是她这种人不能理解的。
不过雨墨醒了就好,若就这样一直睡下去才是让人担心,如今醒了,也就不用担心了。
跟着林大师来到亭内。
韩诺诺接过林大师递上的坚果放在嘴里嘎嘣嘎嘣咬了几下,“这个东西好硬,不像宫里的也不像以前傻儿哥哥给的,都是酥脆的。”
林大师笑,“那是当然,我又不是他们,自然不会将这东西帮你炒酥,所以,凑合着吃,这地方就是这个样子,有得吃就不错了。”
听林大师这话,明显是话中有话,明显是在埋怨昨天的事情。
韩诺诺硬生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你的话我懂,以前傻儿哥哥总说我浪费来着,但是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是意外的听话,现在的自己,好像真的变了,好像是短短一天时间,总记得前天的自己很懂事,可是,现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