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诺诺想着喝了口水,说道:“我都忘了。。不过,司静你说你,不是说好要笑了,为什么还要愁眉苦脸。”
司静不言。
韩诺诺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司静似乎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底,虽然不知道他和王宇到底谈论了什么?
但是可以看出,司静已经不想再回望过去的日子,亦许是感觉,亦许是从他好似疲惫的眼睛里看出的。
然而此时,司静既然想要保持沉默,就没有理由去打扰。
只是再想王宇的模样,还有那个故事,若是说不上心才是谎话,那家伙成日看着郁郁寡欢,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不过,她那个离家的大夫人,难道也和她一样,不喜欢王宇吗?
还是不想面对王宇,因为王宇的夫人太多吗?
可这样理由,除她之外应该不会有人认为了吧?不对,之前小叨好像也说过,但是准确是什么时候,已经忘记了。韩诺诺心想。
司静看韩诺诺安静了,顺手捡起递上的叶子,递到韩诺诺手边,“以前阿娘总说人就像是叶子一样,小时候阿娘教育我的时候也总会给我一片叶子,说,人就像叶子,但也不像,还说,人的一生不可能没有坎儿,若是没有的话,人又该如何成长,这些年来,做错了许多,好像也反悔了,落儿,你要好好活着。”
昨夜发生的事情仍旧历历在目,这个本来什么都清楚的丫头既然一夜之间成了这副样子,说是变化了,但又没有,说是没有,亦然荒唐。
亦许就和阿娘说的那般,这就是命。
命可以改变,但为此必须作出牺牲。
眼前的丫头牺牲了记忆,成了现在这个无忧无虑的模样,但若是以后她记起了,或许没记起,而是被人提起,又该如何?司静想了想,本不想说,但看她这样,只好道:“若是有天,有人说你是王宇的大夫人,你就说自己的叫王落儿。”
闻言,韩诺诺不解。。司静的话有道理,但是有没有道理。
为何别人会说她像王宇的大夫人,难道王宇大夫人真的和她这般吗?若是的话,似乎也明白了。
好像从早上开始,王宇一看见她眼睛就会红。现在被司静提起,才觉得王宇是真的很可怜。本来也只是半信半疑,以为王宇在玩笑。
可司静不是玩笑的人,此时看他认真的模样,岂能是玩笑话。
不过,怎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韩诺诺笑:“这样的话,那司静先告诉我王宇大夫人为何会和我长的像,那。。不会是名字也一样吧?”
司静也笑,“那说不定呢?不过,有些事情都是些伤心事还是少知道的好,顺其自然就好。”
司静说话的语气像极了大叔,可见大叔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不过,再想那个叫杏子的孩子和那个柴房,虽是晕倒了,但据悉在平冉的经验,若是司静没有出现,定是危险。
对此,她好像还没有好好感谢司静,可大叔这里没有什么特别好的酒,若说感谢的话,还是喝酒来的畅快,韩诺诺想着站起身,正好看见那边举着酒壶的林大师。
林大师望着漫天乌云,仰着脖子喝了一口酒,然后望向韩诺诺她们这边,韩诺诺一怔,想来自己最近总是犯的错误,大叔又成了这样,若不是生气了,也不能喝酒吧?她想着朝司静身后躲了躲。
司静侧身看了她一眼,再看那边的老先生,只记得老先生的故事很多,但是些什么故事又不知道,司静不敢多想,欲要抻手去拉韩诺诺的手,但转念一想,还是收了收。
她虽是没了记忆,但于情于理还是王宇的夫人。
韩诺诺低头盯着司静的手看了会儿,直接拉住,然后冲着他笑了笑,“那个,我看你比我大很多,叫你大叔吧,不好,所以,以后我叫你司静哥,若是有机会去冰国,你一定要给我留一间房,你知道的,我就是个野公主,父皇母后拿我没辙,因为太子哥哥常年在外,我也总是拿着太子令牌,到时候,我和父皇说说,拿着哥哥的牌子,去你那边,就不会出事了。。就不会像当初去平冉那样,被抓回来了。”
司静的过去,还是没有办法问出口,虽是好奇,但别人不愿意说的事情,总是问,轩哥哥知道了一定要絮叨她没有规矩。
韩诺诺想着松开司静的手,看向那边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王宇,咽了咽喉咙,王宇倒是平静,盯着韩诺诺看了会儿,“你们继续。”
亦许真的淡然了,亦或者只是故作淡定,司静的话,他不会忘,他的初心,也不能忘。
司静是个可怜人,现在既然已经知道错了,若是不原谅,那又算什么?
亦许,也和当初刘婵说的那般,司静是个温柔的人,所以女人都喜欢和他一起,而自己,也和诺诺说的那般,冷峻,自然不会吸引女人,就算吸引,可能也只是一张脸。
王宇说完就要走。
林大师‘凌空微步’来到他身后,重重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真的甘心,你的大夫人就在那边,难道真的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柯卿宇啊柯卿宇,难道对你而言,大夫人真的不重要了。”
听林大师所说,司静习惯性的看了韩诺诺一眼。
韩诺诺嘟着嘴,凝视着王宇近似祸害的脸,皱了皱眉,故意道:“大叔,你怎么总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难道这样真的很好玩吗?而且,有美酒都不拿出来,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大叔总是这个样子,看着一本正经,其实想的什么?全是些花花肠子。
这样想,虽是对不起他,但誰让他先冤枉她的。
她韩诺诺可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人,而且父皇客常说,人要懂得保护自己,懂得还击,现在大叔看着好欺负,而且还喝了酒,肯定不记事,不多说几句,哪行?韩诺诺还想说话,却被忽然袭来的王宇捂了嘴。
王宇望着林大师已经有些泛黑的脸,“若是想喝没酒,我房子里有。”
韩诺诺无奈这样被人捂着嘴,但是,王宇身上的气味好好闻,淡淡的清香,好像是花香。
司静看着她们,自觉自己多余了,正想走,韩诺诺顺手拉住他的胳膊,想王宇的话,简直就是景上添花,至于大叔这边,还是不打击的好,省的倒霉了自己,她笑,“司静,今天的事情还没好好好好好好谢谢你,这会儿正好,咱们去柯卿宇的房子里面喝酒去。”
最终,还是觉得柯卿宇这个名字好听,韩诺诺想着。
王宇倒是无所谓,没说话。
亦许就算是有所谓,也只是无济于事。
林大师看自己被忽视了,也摇着头朝着他们走来,随即揽住司静的胳膊,蹭着晃了两下,“有酒喝带着我,咱们一起去逍遥法外。”
逍遥法外,韩诺诺语塞,只是想着和这个老顽固一起的话,想想还是算了吧,她一边想着一边松开司静的手,尴尬的笑了一声,“若是这样的话,我我今天太累了,去休息了,去休息了。”
不过,想想昨天晚上睡得哪个房间来着,她又是尴尬,“那个。”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大叔,我的房间是哪个?”
林大师嘴一扭,好似小姑娘的模样,拉住韩诺诺的手,来回晃了两下,“和我喝酒,你不是要喝酒吗?走一起一起一起。”
看着林大师这个样子,司静和王宇都愣住了。
韩诺诺则是嫌弃的拉开他的手,看了王宇一眼,“那个,这个老疯子就交给你们了,我我也不问了,就去凌墨的房间了。”
说着就要走。
但林大师岂是那种说让她走就让她走的人,韩诺诺只觉肩膀一歪,林大师笑,“不行,说了一起喝酒就要一起,难道你个小儿连我这个孤寡老人都要骗,再是,你难道觉得我好欺负,所以故意这般耍我,韩诺诺啊韩诺诺,你心眼子多,你当我不知道,你别以为你爹是皇上,你娘是皇后就可以欺骗我这个老人的感情,说要喝酒就喝,不准耍赖。”
王宇和韩诺诺的感情来之不易,指不定今天一撮合,就定下了。
毕竟这小妮子现在没个记忆,若是再不撮合一下,可就真的成别人的女人了。他想完刻意看了司静一眼。
司静明白林大师的意思,便没说话。
韩诺诺则是无奈,想他还真是个老顽固,说她就罢了,现在还说起了她父皇和母后,这个世道,她可以忍受别人说她的闲话,但是,唯独不能说她父皇母后。
韩诺诺想着按住林大师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随即一个过肩,若不是王宇和司静接的快,林大师可算是见天了。
司静看了王宇一眼,林大师双手护在匈前,双眼紧闭,当初也只听寒说这个丫头暴力,不懂得轻重,但寒也说这人不欺负老人。
可是,这会儿呢?
自己虽是武艺高强不假,但也是老骨头一把了,反应能力自然不比年轻人,所以。。若真的那样下去了,这地方定然给她韩诺诺占了去。
林大师有自知之明,站稳身子之后才说,“谢谢后生,你们松开吧。”
听了林大师这话,司静和王宇才松手。
韩诺诺淡定的看着林大师,双眼无神,林大师无奈,轻笑,“你这孩子,我真是无话可说了,公主命啊公主命啊的,我也是倒霉,摊上你这个孩子。”
韩诺诺有些惭愧,但是为了不让他轻看,仍旧冷着一张脸,“大叔你可以打我骂我,说我是公主命也可以,让我做男人的活也可以,但是,你就是不能说我父皇和母后,父皇是傻,总被母后欺负,但是父是明君,母后,虽然总是说道我,但从来都是听我的话,不管我要做什么,她都会同意,父皇母后不是我这个样子,所以,大叔不能这样说话。”
闻言,林大师想了想自己先前的话,瞬时间对韩诺诺的理解能力彻底无奈了,如此一个简单的话,既然被她分析成了这个样子,还险些让他丧了命。
林大师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个孩子,真是无药可救了,老夫说的是你,是你啊,什么时候说你父皇和母后的坏话了,算了,算了,罢了,罢了,若是我说错了话,指不定得被你给摔死,也罢,你爱怎么怎么,也不喝酒了,休息休息。”林大师说完就走了。
韩诺诺愣在原地,想林大师之前的话,‘你别以为你爹是皇上,你娘是皇后就可以欺骗我这个老人的感情。’瞬时红了脸,她尴尬的看了司静和王宇一眼,牵强笑了笑,“那个,谢了,若是没你们,那老骨头可就真的没了。”
大叔是寒最最尊敬的师傅,想来若真的出事了,寒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定是她,对此,还好没出什么意外。她一边想着一边推开司静和王宇,随即,又尴尬的笑了两声,“今天发生的事情梃多的,那个,司静,柯卿宇,休息,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