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这样,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能。
至于那四个女人,她要一个个折磨死。
司静将小叨带到柴房,把她丢到角落,盯着她看了会儿,低声道:“你和婵儿长得很像,你也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手,但是你必须喝下这些东西。。韩诺诺当初若是没妥协,指不定现在已经死了,但她命苦,我们放过她了,但天却没有放过她,如今,她傻了,为了公平,你也必须那样。”
小叨惊慌的看着他手里的碗,当初她不愿意嫁给王宇,因为他媳妇儿多,后来愿意了,因为真的喜欢上了,诺诺成了那个样子,王宇说,他不愿意和傻子在一起。可是,为什么?她只幸福了短短几天就又是这个样子,小叨慌里慌张朝后爬去,但是终于没有逃过司静的手。
司静死死拉着她的胳膊,手里端着碗,“若是你再反抗,小心我杀了你。”
“不要。”
她不想死,从那个世界到这个世界,她受了许多委屈,从一个胖子变成一个瘦子,从自卑变成自信,再是后来嫁给王宇之后的骄|傲。可现在又是什么?
诺诺说过,她不想嫁到冰国。
诺诺也经历了许多,在皇宫在王府在倾国,可现在又是什么?难道真的因为自己做错了,在诺诺最落魄的时候抢走了王宇,所以要遭报应了吗?诺诺是个坚强的人,但是她不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苦,就算是来了这里,也有凝皇妃护着。
可是。。可是,为什么,到头来会是这个样子,她吃力甩开司静的手,可司静却淡定的看着她,“若是你不喝,那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不要。”
她是王宇的女人不是别人的女人。。她不要。
小叨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她没想到嫁给王宇会是这个结果,若是知道的话,她一定不会嫁给王宇,但是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岂能说放弃就放弃,小叨接过药听话的喝了下去。
亦许,当王宇再看见她的时候,真的会失望吧。亦许,和诺诺说的一样,王宇眼中只有刘婵,她只是个代替品罢了。本来只是猜测,但的现在确定了。。刘婵肚子里的孩子千真万确不是王宇的。这样想,似乎也清楚了。
前日听说,小雨二夫人当初怀了司静的孩子,现在那四个夫人似乎也有两个怀了。可谁知刘婵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司静的。
想来,这个地方真的很肮|脏,想来,诺诺对王宇而言真的很珍贵。。毕竟这些夫人中,只有诺诺才是干净的。
而现在的自己呢?又算什么?司静欲要上前抱小叨,小叨像是疯了一样,抓住司静的头发,嘴角渐稀扬起一个弧度,“我是谁。”
可能真的傻了,或是假的,只是。。她不想和那些人一样,和刘婵一样。
司静看她开始疯癫了,在看她嘴角流出的血渍,甚是没了兴趣甩袖走了。
小叨看他走了,才歇气,但嗓子里的感觉却是难捱,亦许这就是在这里的命,俗话说风水轮流转,成了这个样子,亦是背叛诺诺所遭下报应。
小叨终是没了力气,睡了过去。
倾国。
寒买回药,林大师看榻上的丫头可怜便吩咐让寒看着自己去熬药了。寒轻手拂过韩诺诺的额头,韩诺诺像是感觉到了寒的气味,缓缓睁开眼睛,咽了咽喉咙,“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若是你这个样子,也只会给我造成麻烦。。。但我也谢谢你。”
“诺诺。”
“寒,我和王宇的事情你也清楚,有些事情我也不想隐瞒,其实我不傻,早就不傻了,冰国许多人都想让我死,但是我知道不能死,因为我是倾国的公主,可是,命就是这个样子,我不能在倾国永远待下去,若是王宇来了,我想我也该走了,因为我是她的夫人,这辈子都会是。”
可她知道,这辈子很短,只有短短两年,两年后,或许生或许死,但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她扒着寒的胳膊吃力的坐起身,“不要忘记你当初答应我的事情,你是陆琴的侍从,永远都是,至于我的事情,我想轩哥哥他们应该也着急了,但父皇和母后也允许我胡作非为了,所以,寒拜托你,将我的事情跟他们说,就说我身子已经全部恢复了。”
看寒的表情严肃,韩诺诺笑,“在冰国,我恢复的那么快,在平冉也是,所以你去说了,他们也会相信,嗯~在王宇来之前,我想和你在一起,就像当初我没有去冰国之前那样。”
这世,她不能看着寒死。
之前以为寒不再是以前那个傻小子,但是。。还是错了,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改变,而且是个傻小子。韩诺诺又笑,“好了,我说的算,你也别这样。”
韩诺诺说的说的决定岂有反悔之说,此时看她这样,其实也欣慰,最起码她好好的。。但她身上的伤。
寒小心翼翼的将她看了一遍,“你说的好听,但你这个样子,我岂能去撒谎。”
“若是你不撒谎,我就得回去,回去之后,自然也不能和现在这般自由。”
寒的师父说的对,寒是个死心眼,她不能不管他的感受。韩诺诺心想。
寒明白韩诺诺意思,亦许真的和她说的一样,回去了出来的机会就少了,而且现在王宇又没了去向,若是这些日子就来了,诺诺回了冰国,他们又会变成‘陌路人’为了不在那样,为了能和她相处些天,只好答应了。
寒是个聪明的孩子。
韩诺诺笑着点点头,随即看向那边之前被林大师带出去的男人,男人端着药碗。
林大师在他背上拍了拍,“去吧,去吧。”
男人点点头走到榻边将碗递到寒手边。
林大师笑,“寒,这人说是认识你。”
认识他。。寒一怔,男人默然。韩诺诺顺势接过药碗,不等寒说话,又扫了男人一眼,咳嗽了两声,才说,“寒原来你认识他啊。”
男人看着神秘,本以为是山中野夫,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了吧。她仰着脖子喝完药,紧着又咳嗽了两声。
寒还没缓过神,男人拿过韩诺诺手边的药碗,不给寒说话的机会把他拉了出去。
“寒,平日里不喜欢交朋友,现在能有这样一个人来找他,我也是欣慰,诺儿,那我以后就这样叫你了。”林大师笑道。
韩诺诺点点头,“那我叫你大伯还是爷爷。”
寒的师父看着年老,但整体看上去又不是那么老,所以在某些角度,还是谨慎些的好。韩诺诺看他不说话,也不敢说话。
林大师想了想,道:“叫我爷爷吧,听着亲切。”
“我也觉得。”
“那。”想着她身上的伤,林大师小声道:“我等会儿让寒进来帮你上药?”
寒。。韩诺诺赶紧摇摇头,“没事,我自己来就行了,爷爷,看天色也不晚了,您还是赶快去休息吧。”
闻言,林大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韩诺诺屁|股底下的榻,但多少也不能赶个病人去客房,于是,主动走了。
韩诺诺似乎明白爷爷的眼神,但有些话也不好说出口,说出来了,自己这样,又能去哪?所以也只能对不起他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