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起子来到林灵子门前,林灵子像是预料到了一般,穿得整整齐齐。。看着眼前只穿着单衣的妹妹,“想通要离开了。”
林起子点点头。
林灵子笑道:“不想做皇妃了?”
林起子点头。
林灵子又道:“亦是如此,父亲总说不得贪图荣华富贵,适当就好,父亲也总说,感情之事不是儿戏,喜欢上了,爱上了就会无法自拔,可父亲也说,人要适可而止,我的教训已经到了。。如今你也有了莎尔的孩子,想来若是咱们再不离开,到了邻国遭殃的也是你,既然知道,不如走了算了。”
哥哥的话岂能当作废话,哥哥说的对,而且没有错的地方,她怀了莎尔的孩子就不能去邻国。。以前总觉得可以蒙混过关,但今日做了半天的诺诺才知,原来被束缚的生活如此难受。在平冉,作为太监,一步步,还可获得少有的自由,可在王府,皇宫,身为贵族,众目睽睽之下,岂敢那样奢求自由。
韩诺诺虽是自由过一段时间,可长时间,却是困束。
身为倾国公主,身为王爷的夫人,她何尝容易。
还有。。莎尔。
之前说的好,可事已至此,却又是另番结论。王宇说的对,韩诺诺说的也对,莎尔是太子,不是土匪,不能为所欲为。故而,之前所安排的一切也只是她陪他蓄谋的一场戏罢了。如今戏结束了,她也该走了。
本想成全,可真的成全了,才知晓,都只是痴心妄想罢了。
林起子拉住林灵子,按着方才和王宇进宫的小道离开了。
。。。
韩诺诺捂着依旧会感到疼痛的脸颊,王宇温柔的按住她的手,俯首盯上她红肿的脸,“还疼吗?”
韩诺诺乜了他一眼,不说话。
他又道:“今日的事情是我的错,一切都是因为我。”
韩诺诺迟钝了下,才说,“其实谁都没错。”
“你原谅我了。”王宇淡淡道。
韩诺诺面无表情,想来今日发生的一切,错的有谁,对的又有谁,没错没对,都只是安排罢了。反正风水轮流转,总会走到原点。她呆滞着眼神,像是没了魂魄一般。王宇看着她,有些慌张。她顺手拿出玉佩,望了眼天,用力将其抛像那边的水缸,“若是没情,也无所谓了。”
已然。。习惯了。
韩诺诺扶开王宇,笑道:“总有人叫你冷峻王爷。。之前也习惯了你的冷,看惯了你的峻,这些日看你这样还真有些不习惯。。。但若是因为之前救你的事情你才这样,那也不必了,因为下妾本就是你夫人,身为夫人,不就得替相公考虑不是,所以,您不必那么刻意。”
“韩诺诺。”
王宇欲要说话,韩诺诺打断道:“时辰不早了,宫门也该关了,咱们还是早日离开的好。”说完,她朝马车走去。
王宇看向身后的水缸,想想刚刚,瞬步走到水缸旁,脱掉外衣,跃身跳进缸内,摸了一通,可也没摸着那玉佩。。
听身后没声响,韩诺诺习惯性的转过身,只见那边地上的衣裳,却不见王宇的人。。她疾步朝着水缸前走了两步,轻声唤道:“王宇。王宇。”
闻声,王宇缓缓站直身子,水顺着头发朝下落着,他扬手抹掉脸上的水渍,“诺诺,那玉佩不是我丢的。”
韩诺诺纠结的咽了咽喉咙,从兜里拿出玉佩,“没扔,你出来,别着凉了。”
王宇盯着她手里的玉佩看了一会儿,忽然像个孩子一样笑出声,“原来没扔。”他扒着缸边跳出缸。韩诺诺收好玉佩,帮着捡起地上的衣服替他披好。
王宇道:“以后,不会再丢下你。”
韩诺诺但若无视的点点头,没说话。
第二天,王宇还是发烧了。
她来到王宇榻前,替他把被子朝上拉了拉,裕丰替她端来药,“公主,这是主子给王爷熬的药。”
韩诺诺看了看,‘嗯’了一声,“那放着,我等会儿给他喂,”随即,又道:“让王妃注意注意那四个夫人,不是善茬。”
现在的她显然已经懒得再去和那四个夫人作对,或者说,是不想了。王宇的心,她摸不透,自然也不想再去摸透。如今,她也只想平平淡淡就足够了。
宫里。
楚风坐在莎尔对面,一阵嘲讽,“以前听说平冉不讲信誉,现在看来还真是,义女丢了,这么大的皇宫,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丢,真是笑话。”
莎尔不言。
王宣抿了口茶,“稍安勿躁,这事也怪我们冰国,总而言之,现在是找到公主才是重中之重,说这些也都只是无稽之谈罢了。”
闻言,莎尔道:“不用了,丫头本就是野丫头。”
“野丫头?”楚风笑,“就算是野丫头,我邻国也要。”可想到昨夜那丫头的模样,还是会不寒而栗。
但在想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邻国岂能临阵退缩。
楚风似笑非笑的看向那边始终不语的韩子轩。
韩子轩淡笑,“难道倾国公主的事情,相爷真的忘记了吗?”
。。。
闻声,楚风不言而终。想着。。又是自己的错。
王宣道:“那事本太子可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