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太子殿下已经和公主好了,请您不要去扰了。”
莎尔和韩诺诺的感情来之不易,这些月,莎尔口中念叨的始终只有那个女人,现在终于得到了,终于可以安心了。
所以绝对不能因为王宇坏了事情,林起子从袖中拿出匕首,死死对着自己的脖颈,“若是王爷去的话,那我就死给你看。”
闻言,王宇迟疑了,林起子道:“王爷放手吧,从今后我陪着你,我代替公主陪着你还不行吗?”
“不行。”王宇悲恸的揪着袖口,韩诺诺那个傻子,没事干为什么要和这个女人换衣服,为什么傻到不出来证明自己。
他无力的转过身,借着微光看清女人的脸,想了会儿,说道:“韩诺诺没人能够替代,那个女人不能嫁到邻国。”
“可是,太子殿下会想办法的。”
“想办法?他是太子,不是土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林起子,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我也不知道莎尔和你说了什么?但,韩诺诺绝对不能和你交换身份。”王宇淡淡道。
闻言,林起子一怔,想来,他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莎尔是太子不是土匪,怎么可能不替平冉考虑。身为义女嫁到邻国本来就是自己的责任,现在推卸给倾国的公主,是否自私了。她缓过神放下匕首,“我跟你去。”
。。。
看着身后躺着的太子,韩诺诺轻轻掰开他拉着自己的指头,可他就像是个孩子一样,就是不松手,“落儿,难道你真的不记得傻儿了吗?”
他再说什么?她一句都没有听清,只是,若是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又算怎么回事?韩诺诺像是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俯到莎尔耳边,正要说话,莎尔猛地转过头,盯着她,“你要做什么?”
韩诺诺一怔,脸红到了耳根子后面,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没,我就是看你耳朵后面有定西帮你看看,可是,近看才发现看错了,呵呵。。那个,没事的话我我就先走了。”说着,她看了眼他拉着自己的手。
莎尔松开手,慌张的朝里挪了挪,“起子,之前的事情对不起。”
林起子和他发生过什么事情?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莎尔却又说,“本来想让你来交换诺诺,可现在看来真的不行了,邻国的皇上虽然神秘,可想他对百姓好,应该也会对你好,所以,今后咱们还是远些距离的好,省的被外人烙下闲话。”
交换诺诺。。为什么这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韩诺诺有些不知所措,可想此时自己的身份,便也没了顾虑,小声道:“那诺诺。。”
莎尔看过她的眼底,打断道:“今日看她,在王府过的应该不错,而且,身为王妃本就该那样,若总想着不当,想来也是笑话,所以,诺诺的事情以后不提了。”
亦许是,已经无力提了,之前父皇说太子不好当,想到一个好台子又成何容易,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路,诺诺和他也只是过客的关系。。既然当初已经选择放手了,就不该总是活在回忆中,去幻想那些本就荒唐的世俗。
“起子,你走吧。”他说着拿出铃铛盯了一会儿,递到韩诺诺手边,“起子,这个东西会保护你,看见它就跟看见我一样。”
看见它就跟看见他一样,韩诺诺颤颤索索的接过铃铛,随手拿出腰间藏着的铃铛。。司徒凌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还有傻儿也有。。。
莎尔和傻儿,太子和傻儿。。。
‘落儿,以后不要在开那种玩笑了。’
‘可是,傻儿穿上好衣裳,把脸洗干净,真的很好看,以前我母后总说好看的东西就该给人看,傻儿长得本来就不难看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因为习惯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傻儿,终于明白了。。那根本就不是习惯,而是一种逃避,就像当初扮成王落儿的自己一样。
那天,她哭着求他不要离开,后来,他还是走了。如今看着手里的火铃铛,才想明白,为何那时在平冉能够平安无事,为何说不做县令就可以不做县令。。原来都是因为傻儿,原来傻儿就是莎尔,原来傻儿就是平冉离家出走和自己一样不懂事的太子。韩诺诺用力抹掉眼泪,将铃铛重新放回到他手里。
心想之前自己给他带去的伤害,再想林起子的话。。原来最初林起子出现的目就是为了交换她,原来林起子天真的以为,在莎尔心底,她韩诺诺才是最重要的。
想来,那都只是笑话吧。
就像他说的一样,‘今日看她,在王府过的应该不错,而且,身为王妃本就该那样,若总想着不当,想来也是笑话,所以,诺诺的事情以后不提了。’身为王妃就该持守本份,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什么逃跑,什么离开,都是无稽之谈。
可她却不是王妃,只是个小夫人。
韩诺诺吃力的站起身,然而双脚已经麻木,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一般,动不了,也不敢动。
莎尔低眼看过手里的铃铛,耳边响起的却是另一声铃铛的响声。他条件性的坐起身,盯着韩诺诺手里攒着的红绳,轻声道:“林起子,你手里的铃铛是哪里来的?”
韩诺诺一怔,咳嗽了两声,“是是公主给我的。”
有关傻儿的一切显然已经成为了一场梦,不可逆转的梦。。从傻儿走的那天起,她就应该清楚的。
她缩了缩手,“那个没什么事情,我我就走了。”
。。
‘落儿,你要去哪里?’
‘我我能去哪里?我我我就是出去转转。’
看着眼前的背影,好像一切往事都回顾前嫌,他小心翼翼的蹭到榻边,故意道:“王落儿从来不会像你这样。”
闻言,韩诺诺又是一怔,“那是当然。”